第109章 梦境
黄素被送到上海的时候仍在昏迷，经过专家会诊后，身体机能各项指标正常，但就是无法醒来，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案，只能先观察，我把黄素安排在一家设施服务都比较优良的私人医院，然后让陆一安排人暗中保护，几乎每隔一周左右就会去黄素那坐坐，有时候姚荔也会跟我一起去探望，开始还满怀期待的希望能有奇迹出现，素素能醒来，随着一个月、半年时间的过去，希望渐渐也淡了。
又是一个周末，姚荔去程夫人那，我去看素素，素素的病房放着素素最爱听的音乐，每隔几天就有人摆上鲜花，房间里始终都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我坐在素素的病床前，抚摸着她的脸，喃喃自语，突然场景变幻，四周升腾起浓浓的白雾，我依稀看见素素在我前面不远处，我大声喊着“素素”，然后追上去，素素看见我，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哥哥，你终于来了？”
“素素，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家？”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找你，但是怎么都走不出这片迷雾。哥哥，你从哪里来，带我回家吧！”
“好，我带你回家！”我点点头，然后牵着素素的手转头向我来的方向走。
“你们是走不出去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在我耳边。
“你是谁？”我警惕的问，四处寻找这个声音。四周依然是浓浓的雾气，我扭头一看，素素也不见了，赶紧大声呼唤。
天的尽头慢慢浮起一段画面，全是我和素素的片段，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后面的每次交往，到我们相识、相亲、相爱，一段段的记忆撞击着我的心灵。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你真的想救黄素吗？”
“你告诉要怎么救？”我大声问那个苍老的声音。
“拿你的命来换，你留在这里，我放黄素出去。”
“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是命运。”一个老头模样的人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一头白发，脸色和蔼，看着我笑着说：“龙乔木，你很爱素素！可以用你的命去换她的命。”
“命运？”我疑惑的看着这个老头，“你有这个能力么？”
命运这老头看到我质疑他也并不生气，只是笑笑说“整个人类所有人的命运都受我掌控。”然后随手一挥，天空出现我身边熟悉的人的画面，从他们小时候到成长，到跟我在一起的画面。
“既然你掌控我们所有人的命运，你直接安排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来征得我的同意？”我冷静的问他。
他也不回答，只是笑着说：“怎么，你不想换，不想换我就让黄素死，我只是好奇你们人类所谓的真爱而已。”
“那你让她死吧，你既然掌控了所有人的命运，你有什么好奇的？”我戏谑的看着这个老头，笑着说“命运控制着人的一生，你是掌控命运的人居然好奇人类的情感，这合理吗？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哈哈哈，你比我想象的聪明，你是叛逆者？”这老头也不恼，只是笑着问我。
“叛逆者？我不清楚你说的叛逆者。黄素的命运不是出身就定了吗？如果她要死，也是出身就设计好的；如果她不该死，你现在让她死，不是你在改变她的命运吗？好像叛逆者是你？！”
“他本不该死，因为遇见你，所以才该死！”那老头也不接我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遇见我？难道我是能改变命运的人？”我更加疑惑了，“命运不是被你掌控吗？”
“对，因为你是叛逆者，你在改变你周围人的命运。”
“所以你要我的命，好让你去改变别人的命运？”
“你果然难缠。”那老头突然皱了皱眉，然后说道：“你走吧，我给你时间考虑，用你的命换黄素的命。”
“不用考虑，我不换，如果黄素死了，我会改变更多人的命运，让我看看，到底我是叛逆者还是你是叛逆者。”我笑着说。
“好，好，你就等着你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这次是黄素，下次是姚荔，然后是王金海”那老头笑看着我，“当然，每次我都会给你一次机会，让你用命去换他们的命。”
我低头想了想，然后抬头笑着对那老头说：“你这么想要我的命？看来我的命对你很重要，但是你又不能直接要我的命，所以你就不断改变我周围人的命运，来跟我换，换个角度来讲，我身边人的命运其实都是你安排的，既然是你安排的，我又何必在乎，你尽管去要他们的命，我的命不仅不会给你，我还会跟你的对头去合作，你别跟我说你没有对头，你这样针对我，你的对头一定会知道，他也一定会来找我，到时候是什么结果还未可知。”
“你果然是叛逆者啊！”那老头叹了口气，似乎被我说中，脸色有点阴霾。
“我绝对不是叛逆者，你绝对不是个“好命运”倒是真的，你这样编排篡改命运，你总有一天会被反噬的，或者你现在就已经在被反噬，说起来你掌握人类的命运，实际上你活得还不如一个普通人类通透，比如我，我就比你通透。”我继续激怒他。
“你！”这老头恼怒了，但转念又笑了，“好，好，你想激怒我，让我告诉你更多，这次见面你赢了，下次我们再较量。”
四周的浓雾渐渐散去，我又回到了病房，原来刚才我趴在黄素的病床上睡着了。我看了看黄素，她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没有什么变化。我突然想到了小芸，小芸当初是不是也做过同样的梦，小芸是不是同意用她的命去换她姐姐的命？然后失去了系统能力，回复到普通人的命运轨道？命运想吞噬“轩”的命，所以他想要我的命，或者是轩的命本身就不受命运的控制？太多疑团，我还需要慢慢去解开。
这城市某幢建筑物阴暗的房间里，一阵咳嗽声之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有趣，这个龙乔木还真不好忽悠！也好，这个游戏变得更加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