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次日清晨羽化早早便过来向康熙拜年,康熙连忙将她扶起,见羽化双眼乌黑,柔声问道:“瞧你这一脸疲惫,近日虽事物繁忙,但也要好生休息。”羽化写道:“昨日好生累人,又睡的晚些。”
康熙笑道:“既如此,你可去歇息,朕这里现下无需侍奉。”羽化摇摇头写道:“终究是歇不成了,过一会儿还要向太皇太后、额涅请安拜年。”康熙道:“此是大事,延误不得,你可快些去吧。”
羽化便向康熙跪安,喜鹊留下侍奉康熙,玉心随羽化一同往慈宁宫。
傍晚时分,羽化从慈宁宫回来,却不见康熙,就连梁九功也不在,料想去了南书房,便一路往南书房来。
到了南书房问值守的侍卫,侍卫都说不曾见皇上来过,羽化心中纳闷,正欲转身离开,却听得里面有人说话,心想此乃重地,无皇上传见不许任何人进入,既皇上不在,怎么会有人说话声传来,羽化心下疑惑便进去一看究竟。
走近一看,却是李德全与喜鹊在这里,只见喜鹊手中拿着一个螺丝水晶玻璃瓶,里面盛放着淡黄色的液体,二人不知此为何物,又看那上面的字,歪歪扭扭不像字样,因此不知是何物。
羽化走了过去,他二人听得有人进来倒唬了一跳,一看却是羽化、玉心,李德全上前说道:“格格回来了。”羽化写道:“皇上呢?”
李德全道:“皇上起驾宜妃娘娘宫里用晚膳了。”说完便将喜鹊手中之物拿过让羽化看,问道:“姐姐可认得这是何物?”
羽化看了正欲写,玉心抢先说道:“白兰地。”羽化点了点头,写道“我乏了,先去歇息了。”写完便转身离去,玉心随着羽化离开。
李德全未听真切,冲着喜鹊道:“什么?白白地,怎么这么个名?”
喜鹊看着羽化面上似有不悦,说道:“格格似有不悦?”李德全笑道:“定是累了,格格回去歇着了,咱俩在此守着吧。”
李德全说着眼睛却看着这玻璃瓶,问喜鹊道:“这明明是黄色的,为何叫白白地?”喜鹊道:“你若想喝,喝便是,你管它什么白白的,兰兰地,左不过醉了睡去。”
李德全嘴馋道:“对,你说的对,今夜王顺值夜,我喝了也无妨。”又问喜鹊道:“咱俩一起喝,这大过年的,喝点喜庆喜庆。”
喜鹊冷哼一声道:“不可,若皇上回宫可不好,而且看格格似有心事,我前去看看。”李德全连忙应声道:“好,这里我守着。”喜鹊走后,李德全拿着那洋酒叹息道:“哎,罢了,喜鹊也走了,这里只有我守着了,这酒是无福消受喽。”
再说宜妃宫中张灯结彩、喜气盈盈,摆下一桌宴席。宜妃满满的斟了一杯酒,双手举起奉于康熙道:“皇上请满饮此杯。”而后又瞋怒道:“皇上久不来臣妾这里,臣妾好生想念皇上。”
康熙将酒接过一饮而尽,道:“朕因国事繁忙,冷落了宜妃了。”宜妃将酒倒满,举起杯道:“臣妾敬皇上一杯。”
二人同时饮尽,康熙赞道:“宜妃的桂花酒,醇厚柔和,余香长久,好酒啊。”宜妃又忙将酒斟上,道:“皇上既喜欢,那就再饮一杯。”康熙便复又举杯饮下。宜妃不停劝酒,说定要尽兴才好。
几杯后,康熙便有些头晕目眩,笑道:“朕不常饮酒,不想仅饮了几杯便醉了。”宜妃笑道:“臣妾还为皇上备了歌舞尽兴呢!皇上请看。”
这时宜妃便命人传乐师,康熙顺着宜妃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纱帐中有一美人正在翩翩起舞,那曼妙的舞姿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康熙不觉得看痴了,这时宜妃便传命道:“来人,侍奉皇上歇息。”
康熙进入纱帐后,宜妃轻轻地舒了口气,转身退出殿外。
次日清晨,康熙醒来见怀中并非宜妃,而是一位娇滴滴的美人。那美人坐在那里低着头,不敢正视康熙。
这时宜妃走来,见康熙起身,便先行跪下为康熙贺喜。
康熙指着宜妃笑道:“宜妃有心了。”宜妃起身后笑道:“臣妾是皇上嫔妃,又身担协理后宫之职,理应为皇上解忧。此女乃是臣妾娘家所带,从小侍奉臣妾,聪明懂事,又懂音律,臣妾献与皇上,为皇上解闷如何?”
康熙道:“宜妃如此贤惠明理,实在难得,既如此,朕就封她为官女子。”宜妃忙向那女子道:“欣儿还不快谢恩。”那女子急忙跪地谢恩。
康熙走后,宜妃向那女子耳语几句,那女子虽一脸羞涩,却愁眉紧锁,而后摇了摇头,宜妃急道:“你,你居然……”那女子急忙下跪,哀求泣道:“娘娘恕罪,是欣儿无用。”宜妃深深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罢了,你去吧。”“是——”。
康熙起驾返回乾清宫,然并未到养心殿,而是直接去了羽化住所,康熙命梁九公不必跟随,梁九公等人在门外候着,康熙一人进了小院,径直到羽化寝殿,轻轻推门进去,只见羽化睡在桌案上,旁边摆着一盘子孙饽饽。
康熙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忍不住触碰她额脸庞,康熙刚伸手过去羽化便醒了过来。
羽化见是康熙便急忙起身行礼,康熙连忙拉她坐下,康熙指着桌上的子孙饽饽问道:“此物是为我而做。”羽化点头。康熙又问:“羽化可是等了我一夜?”羽化亦点头。
康熙又问道:“羽化可愿等我?”羽化点头。康熙又问:“羽化为何愿等我?”羽化拿笔写道:“这是奴才的本份,本应如此。”
康熙看后,似有不悦,忽而将羽化楼入怀中,生气道:“为何又自称奴才,我不希望你等我是因为我是皇上,羽化,你可明白。”
羽化双眉紧蹙挣开怀抱写道“可您就是皇上,是所有人的皇上,是前朝的皇上,也是后宫的皇上。”康熙看她所写,笑道:“羽化是吃醋了吗,好酸,倒是很配这饽饽。”
羽化听康熙如此说,又羞又气,她不知从何时开始,不喜康熙去嫔妃宫里,可她明白他是皇上,注定不属于她一个人,而她却是……想至此处,心烦意乱,她的心不在向从前那般平静了。
康熙站在她身后,双手环在她的腰间,满是柔情得说道:“我乃一国之君,有些事无可奈何,羽化,你可愿等我,等有一日我只属于你。你放心,从我见到你那刻起,我的心便只有你,我愿意等你长大,望你亦等我不在是皇上。”
羽化不明白康熙所说何意,康熙看着她疑惑的表情笑道:“终有一日你会明白。”
康熙说完便拿出一物,羽化一看竟是那琥珀,琥珀已被做成项链,那绿莹莹的琥珀配上绿松石越发好看。
康熙一边为她戴上一边说道:“我知你喜欢,只要你喜欢我便会送与你。”康熙的话牵动着羽化的心,她发觉那颗跳动的心已不在是自己的了,就在此刻她放下她本来的身份,来享受这一时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