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想屁吃
河泽搭上脉,指尖触到,总觉着背后都能被盯穿两个洞,焦灼得很。
直到那双焦灼的视线转烫,河泽才收回手,奎应绿眸带刀的看着他。
河泽道:&34;无碍。&34;
奎应:&34;无碍为何不醒?&34;
何泽无语,&34;你是个大妖,无需进食,她是个娇弱的花精,你折腾她几天了,她滴水未进吧?&34;
奎应不吭声,河泽又接着道,&34;奇怪,她怎么魂魄不稳呢。&34;
河泽提了兴致,拉了张椅子坐着认真的给她把脉,&34;被魔族夺舍?&34;
&34;也不像啊。&34;
不仅不像,肉身与魂魄十分的契合,只能是修出的肉身。
奎应掀起眼帘,似乎十分诧异,不光他,泤水都发懵了。
她的神魂与肉身契合?
那现在她在外头飘的是什么。
无尽火,你解释解释。
无尽火:……
奎应等他说出个所以然来,河泽摇晃着脑袋叹了口气,&34;害我白担心一场,若真是女魔头夺舍了,你这妖界,还不得翻天了,你可别忘了,她是个一言不合就放火烧老尊主宫殿的女人。&34;
泤水:翻个屁天?
当初若非绯月那蜘蛛精指着她鼻子骂妖艳贱货,她是挺开心,无尽火不能乐意啊。
泤水有些郁闷,河泽在奎应冷刀的视线下,再三确认是否当真要帮小菊花稳定魂魄。
一根一尺长的细针毫不留情的从天灵盖扎了进去。
还未来得及思索,泤水便被一道不可抗拒的力量强制吸回了小菊花的肉身,伴随而来的是一道禁制,以及无尽的黑暗。
真正的沉睡了过去。
奎应站在塌前,垂眸凝视她许久,微微蹙着的眉梢一直未放下。
取出一枚戒指套在她的指尖上,却被戒指强烈的排斥灼伤了她的肌肤。
奎应微微一怔,森绿的瞳仁渐冷,视线不再停留。
…
泤水这一睡,再次醒来,浑身散架不说,床塌上的轻纱围帐十分的陌生,她一手撑着床塌,任凭红发垂落,屋中飘散着一股木质香,竹床单薄,桌案虽平滑淡无光,那些精致的玩意儿通通不见了。
俨然不是月牙池的小阁楼。
不仅如此,屋中也没了奎应的气味,甚至燃起的香,都极其敷衍了事。
耳边还回响着潺潺的溪水声,她顿觉口渴,拉来竹制的衣柜,里面挂着孤零零的两三件她穿过的衣裳。
泤水莫名气着了。
这待遇,不是用完就丢,是什么。
奎应这死泥鳅是真渣。
她穿好了衣裳,用唯一一件能挽发的玉簪松松垮垮的别好发,没找到鞋,光着脚迈出了小竹屋。
眼前的竹林溪水潺潺,竹屋外围种了两颗蔫儿了吧唧的琼玉兰,这种需要吸收天地灵气的玉兰精被种在妖气肆意的妖界,简直是对她的一种折磨。
妖界也是可以开花的,只不过开出的花花期极短,想要修炼成妖,难上加难。
同为花,泤水有些同情的抚上她的花瓣瓣,玉兰原本蔫坏发黄的花瓣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安慰,两瓣轻柔的包裹住她的食指。
泤水又气到了。
都生了灵智了,还硬生生的挪到妖界来,这与杀生有何区别。
&34;你醒了?&34;女声僵硬,不带一丝感情,这小竹屋有一道虚掩的栏杆,被无情的推开。
把玉兰吓回了原位。
泤水抬眸望了她一眼,五官端正,圆圆的眼,很像一只赤狐,少了些灵动,呆板中还很严肃。
对她极其不友好。
不友好,泤水不放在心上,收回视线,操着灵力给玉兰精输了点儿,才漫不经心的回她,&34;醒了。&34;
赤狐是来送饭的,&34;醒了就好,把这些吃了,跟我走。&34;
她把竹篮扔在了院里的石桌上,竹篮盖着白布,被这么一摇晃,湿透了。
泤水不动,望着她,眼帘湿漉漉看上去很无辜,&34;去哪儿?&34;
这绝色的脸蛋配上这幅表情,赤狐极其厌恶,原来竟是这种货色勾得尊上宠幸她。
不耐道:&34;自然是去干活。&34;
她鼻尖嗤了一声,鄙夷道:&34;难不成,你该妄想尊上再来宠幸你?&34;
&34;你看到这儿了吗。&34;
她指了指周围,&34;此处乃妖界的边缘,妖气与灵气极少,犯了错的妖都要被发配至此。&34;
&34;到了这儿,不可能再回去。&34;
泤水挑了挑眉,果然她被奎应这死泥鳅渣了。
心里说不上难过,也不太好。
语气也不大好了,&34;不去,爱谁去谁去。&34;
堂堂一个女魔头,跟你们一群小妖精干活,想屁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