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陈年旧事
早年间,有一天,栖灵山来了几个神秘的人。这些人在山中转悠了好久,像游历四方的方士,却也不像,他们更像是在考察着什么。
他们也不像一般普通科考人员,因为每个人身上都带着阴狠的法器,凡是靠近的阴邪,尽皆被诛杀。
没人知道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
后来,有一天,那些人带来了一个女子,她被挖眼割舌,封印五感,最后被用带着禁咒的铁钉钉在了一口黑棺里,黑光被用锁链紧紧锁死,上面还贴上了防止阴魂逃脱的符纸。
那一夜,她的惨叫声响彻林间,久久不去。
知道此事的人,都以为那些人是要在这里建造什么,正值那时候的栖灵山中不太平,所以打下了这个生桩,安抚阴邪。
可是那些人突然消失了,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来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知道这件事的人,陆续不在了,人们也就淡忘了这件事。
听胡振山讲完,马四爷眉头皱起,不想他来这里这么多年,竟然还不知道这里还埋着这么大的一个瓜。
这残忍的手法,虽然和他以往见过的有所不同,但也不难看出,这些人指定不是什么好人,他们这么做的一个目的,就是制造厉鬼,为祸世间。
“依老哥之见,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振山老弟,你怎么看?”
思量片刻,二人不约而同的说出了心中猜想。
“化厉鬼”
“化厉鬼”
二人猜想不谋而合。
说话间,走出了栖灵镇。
“老哥,这大晚上的,你怎么去?”
胡振山刚刚就在想这个问题,这里距离那个弯道有一段距离,不借助工具,腿儿着去,恐怕要走到半夜。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事,毕竟是修炼之体,马四爷毕竟是凡人之躯,又上了年纪,身体恐怕吃不消吧。
马四爷环顾了一下,见没人,从怀中取出一道灵符,随着他口中法诀催动,灵符燃起。
“振山老弟,你可要跟上啊,”
话音未落,马四爷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眼前一切,又让胡振山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被震惊了一把。
这是缩地之术!
没想到马四爷看似平凡一老者,竟然有如此深的修为,能够驾驭了这种传说中的术法。
没一会儿功夫,二人就到了那个弯道附近。
这里荒凉了一些,常年不用,有的野草已经长到了路面上。
马四爷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里一切。
夜风不大,略带凉意,偶尔有几声乌鸦啼叫,给这弯道平添一点恐怖色彩。
尽管这里平静如常,但他还是在这风中感受到了一丝阴邪之气。
“她不在,看来已经逃出来了。”
胡振山毕竟也有些道行,也能从中看出些端倪。
马四爷又观察了一会儿,从怀中取出三道符,置于地面,口中念咒,符纸瞬间消失地面。
“这样或可以暂且护住这里,不让她再来此害人,”马四爷起身,转身对胡振山嘱咐道“振山老弟,你胡家一脉成员众多,灵性高,又有修行根基,以后这栖灵山中的事,还望能多多留意。”
“好说,好说,”
他们走后,一缕红色孤魂,从远处飘来,正是那个拦截牧九异的红衣女鬼。
惨白的脸慢慢仰起,一双眼睛已经成为了两个血窟,脚尖站在路边围栏立柱上,带起的阴风吹红裙猎猎翻飞。
两个黑洞洞的血窟窿,‘看’着那两个消失的背影,没了舌头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笑声,像砂砾在摩擦一样,诡异阴森。
丑时已过,不知道谁家的公鸡起的那么早,发出响亮的鸡鸣声。
接着,周围公鸡像是接收到了指令,一呼百应,鸡鸣声此起彼伏。
女鬼五感被封,听不见这催命般的鸡鸣之声,但明显感觉到天地之间的阳气正在快速回升。
见不得是阳气的她,快速飞落,准备像往常一样‘回家’,哪知道,刚一接触地面,平静的路面瞬间发出一道金光,将她弹了出去。
紧接着,身体像被烈火灼烧一样,让她苦不堪言。
女鬼挣扎着起身,试探着靠前,那金光竟然形成了一道结界,将路段保护了起来。
如此一来,她竟然有‘家’不能回,一眼没照到,竟然成了流浪鬼?
这样的屈辱她岂能受得了?
红衣女鬼怒火中烧,扬天长啸,在天光将现的时候,迅速躲进了树林中的阴暗里,消失不见。
回去之后,马四爷把这里的情况通过灵符传音,如实的传给了还在跟周公唠嗑的牧九异。
突然浮现的灵符金光四射,差不点将牧九异睡意朦胧的眼睛晃瞎了。
凌晨的宿舍里没有什么光源,幽暗的很,金光乍现,将整个宿舍照的那叫一个亮。
牧九异一个鲤鱼打挺,光速起身,将那灵符罩进被子里。
呼……
就在他为自己的机警暗自得意的时候,隐约听见被子外传来还带着几分慵懒睡意的声音,
“什么啊?九哥?好像什么亮了一下?”
斜对铺的柯昭恶补作业刚睡下没一会儿,正梦见和漂亮妹子约会,刚要亲到妹子樱桃般诱人的香唇,猛然间一道耀目金光闪过,眼前的妹子不见了。
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看向牧九异的方向。
八百度近视的他,一米之外根本,看不清什么,只感觉那边黑乎乎一片,
摸索过来眼镜,刚一戴上,瞬间被吓惊呼一声,汗毛竖起,头皮都麻了。
这一声,直接把闻状元也给弄醒了。
就连蒙在被子里的牧九异都被吓的一哆嗦,这时灵符消失了,他探出头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柯昭,你脑袋磕着啦?大晚上的,你鬼叫什么?”
被打清梦的闻状元,怒骂了一声。
“九,九,九哥,你你你,你床上刚才有个黑影,”
惊魂未定的柯昭舌头都打结。
这一句话,把闻状元成功的整精神了,也一脸紧张的看过去。
自知理亏的牧九异探出头来,贱贱一笑,“没有,看错了,我,我刚才,”
“你刚才怎么了?”
一时之间,牧九异竟不知道如何搪塞,顾盼之间,随口说了句“我,我缝内裤呢,”
啊?
……
这个回答,给两个人彻底整不会了。
“我,我,我不是家里条件不好嘛,家里就一个爷爷相依为命,我就,想着能节省就节省点,给他减轻点负担,内裤坏了个洞,不忍心扔了,缝缝还能穿,”
“男人嘛,都是有尊严的,这不是怕被你们笑话嘛,”
编到后来,牧九异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尬笑了之。
等了一会儿,那两个不但没嘲笑他,反而还自责了起来。
“九哥,对不起,我们一起住这么久了,竟然都不知道你都很困难成这样了,对不起啊,以后不会了。”
“是啊,九哥,你平时帮我们这么多,我们却忽略了你,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你有什么难处,就跟我们说。”
“九哥,我柯昭在这里向你保证,以后只要我有一口吃的,都一定会分你半口,”
“是,九哥,我也一样,只要我有一条裤衩子,我也分你……”说到后来,闻状元发现了不对劲,“不对,那就分不了了,那这样,九哥,你穿不上裤衩子,我也陪你不穿了,一起穷呗。”
牧九异“……”
他是该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