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厄运总缠苦命人
第二日一早,一声惊呼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乘风,出事了,穆叔叔不知道怎么了,在集市上突然晕倒了,得亏我爹将他送了回来,还把村里唯一的陈大夫请来了。”
穆乘风闻言心中一惊,冲翁清儿点了点头,急忙问屋内的陈大夫:
“大夫,我爹他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晕倒了?”
陈大夫捋了捋胡须眉头微皱的说道:
“你爹的病症很是奇怪,脉象紊乱,似乎还有其他问题,恕老夫见识浅薄,短时间还不能确诊,我刚才已经给他银针刺穴,但并没有什么效果,这样吧,我先开几个方子,你们先给病人服下,安心静养,至于病因,我得回去查查药典才能确定是怎么回事,若你们着急可在我回到药坊后再来询我”
随后就将陈大夫送了出去,带陈大夫来得老孙头也并未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们,摇了摇头道了保重后,便匆匆离去了,内堂卧室内,该卧室颇为简陋,只有一张不大的木床,边上放着一张木椅,床上躺着的正是昏迷不醒的穆寒山,此时他的脸色经过陈大夫的银针施救后,依旧略显苍白,穆乘风看着他爹消瘦的脸庞自言自语的说道:
“昨天爹不是说只是偶感风寒嘛?怎么今天就成这样了?”
翁清儿也在旁边安慰的拍了拍穆乘风的肩膀,乖巧的并未说话,。门外的穆奶奶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就走了进来,
“风儿,大夫都说了,你爹需要静养,你还在这干什么,让你爹多休息一会。”
穆乘风还想说什么,听到穆奶奶如此说,也急忙闭了口,接过穆奶奶手上的瓷碗,将穆寒山小心的扶起,一勺勺小心翼翼的喂完穆寒山,将其服侍躺下后盖上被褥,只留下穆奶奶在其房间后便和翁清儿静静的退出了卧室。出了房门,来到院子中,穆乘风一拳打在院中唯一的一颗枣树上,一阵晃动,几片落叶带着颤动的落了下来,一脸懊恼的说道:
“都怪我不争气,都是因为我,我爹才带病出门的,不然也不会如此。”
翁清儿忙上前握着穆乘风的手,看着穆乘风的眼中似乎渐渐湿润了,她竟不自觉的从后环抱住了他,安慰道:
“乘风,你别这样,这怎么能怪你呢,吉人自有天相,穆叔叔一定会没事的!”
一阵处子体香传来,穆乘风似乎有了些许清醒,忙转过身握着着佳人的手回道:
“对不起,清儿,我太着急了,也让你担心了。”
翁清儿似乎明白刚才的不妥,也红着脸,没有说话。任由穆乘风抓着她的手没有抽回去。过了半晌,穆寒山似乎才意识到不对,也放开紧握的手,转移话题的说道:
“清儿,我一会就去村里的药坊问问陈大夫,可能要麻烦你帮忙和我奶奶照顾下我爹”
翁清儿听后,点点头,说道:
“早去早回,路上要注意安全”
穆乘风嗯了一声就快步出了院子,坐上牛车就往村里唯一的药坊去了,看着穆乘风远去的背影,翁清儿眼中担忧之色才慢慢浮现。
溪水村的药房位于村里的中央,名叫长春药坊,说是药坊也不过是一个简单的诊桌椅子,不大的柜台,后面一个木质药柜,柜子里放置了几十味中药,而且似乎很久没人光顾的样子,柜台上蒙了一层淡淡的灰尘。不过话回来,谁没事老往药店跑个什么劲儿,此时药房正有一个打着哈气的药店伙计,趴伏在柜台上,半睡半醒的样子。虽然穆家在村子的最北边,但去村中央的药房不过也就是大约一个时辰的路程。当穆乘风架着牛车到药房门口的时候,看着门口一副对联赫然印着:
”但愿世人无病痛,何惜架上药生尘”的字样。
一进门,一股浓郁的中药味便扑鼻而来,穆乘风径直走到柜台前客气的问道:
“请问,陈大夫回来了吗?”
药坊伙计听到有人来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
“你说陈大夫啊,刚出诊回来还不到一会呢,在内堂在查什么东西,已经吩咐过可能会有人来找他,你去里面问问吧。”
说完便自顾自的继续单手撑着下巴,似乎睡不够似的穆乘风道了声谢后,就转身绕过柜台走进了药坊内堂,一进内堂便看到两个房间,一间房间里面正熬煮这三四个药锅,锅下的微火还未熄灭,这浓郁的药味正是从此锅中散出的,丝丝热气从中飘出,而另外一个房间内,透过窗棂,看到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须发老者在正翻查着什么典籍,正是陈大夫,穆乘风看到陈大夫急忙走到该房间门口,敲了敲房门,问道:
“陈大夫,我是穆家的穆乘风,是为我爹的病而来的。您之间见过我的。”
陈长寿看到穆乘风,未放下手中的书籍,只是嗯的点了点头,示意他进来,继续转身翻看起书来,穆乘风进门后,屋内事物便一目了然,进门便是一张四方桌,四张木椅,桌子上放着一些茶具。房间左边是一张古旧木床,似乎有些年头的样子,房间右边,摆放着一张书桌,文房四宝齐备,还散乱的放着七八本书籍,看书名就知道都关于药材病理方面的书籍。穆乘风也不打扰,静静的等待着。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陈大夫似乎终于看到了什么一般,口中喃喃自语道:
“原来如此”
而后又眉头紧锁的摇了摇头。穆乘风看到陈大夫如此表情便觉心中不妙,张了张嘴,刚问些什么,想了想便忍住没开口,又过半盏茶的功夫,陈大夫终于开口了说话了:
“嗯,你爹的病症我已经有了些许眉目,不过此病我是第一次遇见,医书上也只是只言片语带过,我不能保证是否有用,不过正所谓医者父母心,我会尽力一试,不过根据医书上记载,你父亲这种病需要一味做药引,但是此等药引颇为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