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人要有野心
这是实话。
秦风也认可。
有实力才不会被欺负，无论在什么时代都一样。
见秦风明白了，周朝烈继续道：“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虽然他们不知道到底是你做的还是曾夫子做的，但无疑是危险的。”
“你的目的不够明显，你应该和十六皇子更亲密才行。”
“否则彰显不出你的野心，是不是你本人的能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你心里想要什么。”
如今的秦风，在别人看来无足轻重，顶多算是曾夫子的重要学生。
杀了秦风会得罪曾夫子，但也就仅此而已，对他人没有太大的影响。
至于秦国世子的身份，那也就只是吓唬人罢了。
真要对秦风下手，他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秦风眉头紧皱，消化着周朝烈的话，顿时豁然开朗：“你的意思是，我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而不是像现在一样。”
“我知道你做了不少事，但还不够。”
“十六皇子太弱了，他保不了你的。”
“论能力你不差，可要说官场之道，或者尔虞我诈，你还是欠缺火候，你现在应该找一个比我更强大的靠山。”
周朝烈能保住秦风，那也只是在明面上而已。
暗地里若是有人对秦风出手，他也不好帮忙。
因为这会给比人机会，说他和秦王暗中勾结，这对他很不利。
“所以，我必须在皇帝和太子之间选一个？”
秦风想了想，大周能保住自己的好像就这两人。
其他人不会也不可能帮他，而且都巴不得他赶紧死。
“太子。”
周朝烈给了秦风一个选择。
皇帝才五十多岁而已，跟着他没有太大的意义。
反而最后可能兔死狗烹，太子就不同了，跟着他就相当于跟着未来的皇帝，他自然不会轻易加害跟着自己的人。
秦风点头，摸着下巴道：“确实是个好选择，我和十六皇子都可以投靠太子。”
“你能这么想最好，你手里有赚钱的好事，可以给太子一点甜头。”
“之前你坑了太子，害他损失了那么多银子，他正好缺钱。”
“权谋你可以不参与，只要给钱他一样重用你。”
作为大司马纵横大周几十年了，周朝烈很清楚官场的套路。
虽说太子是未来的储君，但也不是万无一失，如今的皇帝姬弘毅便是如此，当年若非太子十的被废他也不会当上皇帝。
在没当皇帝之前，所需要的钱财是庞大的，不然太子也不会养山匪赚钱。
秦风点头，道：“多谢大将军提点。”
“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还指望你帮老夫找到一条活路呢！”
“如今皇帝对各路王爷以及我们这些手握兵权的人，那是忌惮的很。”
“说不定哪天就会对我们动手，你爹也是一样的处境……”
无奈摇头，身居高位也有自己的难处，周朝烈非常清醒。
当今皇帝有抱负有理想，但不想让他施展报复的人也不少。
利益冲突本就无可避免，有权有势的人谁都不愿自己的一切被收回。
秦风听着周朝烈的话，淡淡道：“如今的大周皇权分割，诸侯势力太大，朝中实权又在各路王爷和将军的手中，走到这一步是必然结果。”
皇权集中是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大周皇帝确实有抱负。
站在皇帝的角度，诸侯国和掌握实权的大人物就都是反派。
“你能想到这些很不错，正因为如此你要表现出野心。”
“大周皇帝一旦开始收回权力，势必会爆发大规模的纷争。”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做出选择，是回到秦国，还是留在大周，这关乎你的未来，也关乎我的选择。”
周朝烈看着秦风，他认可秦风的能力，所以想得到秦风一个答复。
若是秦风留在大周，那周朝烈便以大周的未来为考虑，若是他要回秦国，那他就需要考虑如何让自己脱离大周。
当今皇帝还年轻，他有的是时间统一皇权。
不到新帝登基就会下手，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秦风沉默了，他这些时日以来，确实没有明确的目标。
做了这么多事，为的也不过是从系统那里薅羊毛。
留在大周，那他就必须帮助十六皇子登基称帝，因为除了他没人能容得下自己，那么太子和皇帝以及大周的各路王爷都是敌人。
回到秦国，那他就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否则他回不到秦国，更何况如今的秦国也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如果没想好可以不急，但你必须尽快做决定。”
“十六皇子和曾夫子帮你隐瞒不是长久之计，暴露是迟早的事。”
“到时大周皇帝会忌惮你，会不惜一切杀了你，因为你不是太子和十六皇子能驾驭的人才，功高震主不是说说而已。”
周朝烈这是在暗示秦风，因为他倾向于让秦风回国。
以秦国的力量，再加上秦风的谋略和自己的部下，即便大周皇帝已将所有大权拿在手中，也必须忌惮他们三分。
野心，是秦风所必要的东西。
虽说系统要秦风卖国求荣，但细说起来这些天做的事，对秦国也很有利，只不过大周获得的利益要更多，对秦国威胁更大罢了。
自始至终，老黄在一旁都没有说话，但周朝烈也没有回避。
这是秦风的忠仆，周朝烈自然不会怀疑他的忠诚。
秦风看着周朝烈，一脸认真道：“我回秦国。”
“很聪明的选择，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周朝烈笑了，起身准备离开，但又转过身道：“我会给你两百镇武卫，如何利用姜兄的丹药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说完，周朝烈便走到院子翻墙回了府邸。
沉默不语的秦风并不惊讶，自己的一举一动他知道没什么可惜稀奇的，甚至大周皇帝也知道自己的很多事情。
大司马说自己的选择很聪明，这话不难理解，因为大周的水很深。
皇宫里潜藏的那个九品之上的狠人，就不是自己能轻易对付的。
回秦国是最好的选择，但想要回去也不容易。
“世子，您真的要回秦国？”
老黄有些惊讶，因为秦风之前的做派可不是这么回事。
呵呵一笑，秦风淡淡道：“我卖国求荣，和我要回秦国并不冲突，就算回到秦国，我还是一样卖国求荣。”
“……”
这一刻，老黄彻底懵了。
世子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怎么动不动就要卖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