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再见林仙儿
庞万通被说服了。
他知道秦风的这番话说的有道理。
不过，若是情势不对他会以自己的方式帮曾夫子。
与此同时，曾夫子到了京兆府。
当京兆府府尹，一看来人是曾夫子却吓了一跳。
别看曾夫子不像祭酒一般有官职，但他身份摆在那。
“夫子此来所为何事？”
京兆府府尹擦了擦汗，问道。
微微躬身，曾夫子道：“此来乃是投案，本人于太学有所失言冒犯了陛下，此乃本人的罪状还请大人过目。”
好家伙，从没见过投案的人还自带罪状的。
亲自接过罪状，京兆府尹看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什么叫太学应该以传道授业为本，对天下学子一视同仁。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京兆府尹满脸苦笑不知说什么好。
曾夫子笑道：“大人看后，觉得是否该入狱？”
“这个……按照律法是应该。”
“不过以夫子的身份，在太学等候发落也不是不行。”
“要不……来都来了，那就在京兆府大牢住几天吧！”
本想送曾夫子走，可看到曾夫子似笑非笑的神情，京兆府尹冷汗直冒。
这人得罪不起，他想进大牢那就进好了，大不了好吃好喝供着。
“来人，送夫子进大牢，打扫干净些切莫怠慢夫子。”
京兆府府尹脸上堆满了笑，他是真的不敢得罪曾夫子。
九卿之一郭奉常的儿子被他弄去游历大周，十年了都还没回来，郭奉常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他一个京兆府尹哪里敢得罪。
送走曾夫子，他当即写好奏折给宫中送了去，连同曾夫子的罪状一起。
这事他管不了，如实上报两头不得罪，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
另一边，秦风离开机造坊径直前往圣德仙坊。
这一次的事得让圣德仙坊帮点忙，随便给他们一点福利。
如今殷都十八坊，圣德仙坊还挤不进去，更别说比过兰桂坊。
当日那么热闹，也是因为新开的，所以大家都想尝个新鲜。
新鲜劲过了，圣德仙坊也就变得冷清了不少。
反正都是嫖，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小姐，秦风来了。”
林仙儿此时正在弹琴为客人解闷。
作为花魁自然是不接客的，但她会给来这里的客人表演才艺。
几日前秦风众目睽睽下成了她的入幕之宾，今日到来自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纷纷对他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即便林仙儿很不愿，但还是道：“带他进来吧！”
开门做生意更要紧，她个人意愿要放在最后。
更何况使者说过不要针对秦风，她自然不敢违背。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秦风来到了林仙儿的香闺。
熟悉的熏香，熟悉的软塌，还有熟悉的美人，一如那天晚上一样，不过今天秦风来此的目的和上次截然不同。
月无双看着林仙儿，恨不得把她打成猪头。
上次的帐还没算，她总有一天要讨回来。
“公子，你的护卫好吓人哦！”
林仙儿用软糯的声音向秦风告状。
秦风看了眼林仙儿，淡淡道：“仙儿姑娘就别装了，你累我也累，还是坐下好生说话，免得浪费时间。”
“无趣，本相给你尝点甜头。”
“既然你不愿，那就算了吧！”
“说说看，来这有什么事？”
林仙儿懒得伪装了，斜躺在软塌上摆出慵懒姿态。
本就只是穿着薄纱，她这么一趟，倒是让秦风大饱眼福。
不看白不看，秦风压根没打算移开眼睛：“我这里有一首歌，不知道仙儿姑娘感不感兴趣，唱了这首歌我保证圣德仙坊宾客满座。”
“呦，还挺能吹的，唱来听听。”
眼皮一抬，林仙儿一点也不感兴趣。
至于秦风那直勾勾的眼神，她也懒得理会，甚至还会刻意露出小蛮腰让秦风看个够，反正他又吃不着。
唱就算了，秦风现在是个音痴，刚刚在马车上差点没把月无双直接送走。
所以，秦风还是用万能的解析纸，心念一动便将脑海里的歌变成了谱子。
“世人都说戏子无情，青楼腐败人心，我觉得挺对的。”
“不过，既然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说来说去还是买卖。”
“有买卖就有市场，青楼不可能消亡，除非朝廷明令禁止，但是我个人也非常同情卖身青楼的那些姑娘。”
“若是还有生路，谁又愿意轻贱自己做皮肉生意呢？”
“仙儿姑娘，你说秦某此话对不对呢？”
秦风说着说着便看到林仙儿面沉如水，立马改口开始为青楼女子说话。
这让林仙儿很意外，毕竟在这个时代，所有人都觉得青楼是合理的。
反倒是秦风用买卖来解释青楼，倒是让林仙儿有些意外。
“想说好听的讨好我？”
林仙儿瞟了秦风一眼，甩头道：“没用，歌好不好看过才知道，看在你一份诚心的面上，我就先看看吧！”
笑了笑，秦风将解析纸从怀里拿了出来。
这一动作月无双看了很多遍，每次都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他拿出来的东西都非常惊人，这次的歌肯定也不会差。
林仙儿缓缓起身，撑在桌子上，雪白的肌肤让人惊叹，而那桌子也承受了不可承受之重，若是可以秦风很想代它承受。
“……”
月无双有些想不通，几天不见怎么又大了。
也难怪主人那么喜欢看，就连自己看了都羡慕。
打开谱子，林仙儿轻哼了几声，和现代的唱腔有些不同，但却也很好听，尤其是到了副歌部分的戏腔堪称精妙，非常纯正的花腔情感非常饱满。
只是随便哼唱了两句便已让人难忘，秦风知道自己确实没有找错人。
“如何？”
秦风见林仙儿沉迷于乐谱笑了。
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她对这首歌很喜欢，因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毕竟这首歌很符合当年白莲教起义时的背景。
“还行，我唱了。”
林仙儿将乐谱小心收起，神情再次变得冷漠。
对此秦风也不介意，笑道：“我希望仙儿姑娘不要在圣德仙坊唱，而是大张旗鼓地在圣德仙坊外搭台演唱，唱给所有路过的人听。”
“为何？”
闻言，林仙儿愣住了。
这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唱。
她并不想抛头露面，这并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