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比奸商更奸
回到殷都城内。
秦风找了个酒楼洗澡，然后换了身衣服。
正准备回世子府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月无双。
“主人，你昨晚去哪了？”
月无双有些担心，因为她醒来的时候没看到秦风。
当然她也很自责，明明提醒了秦风要注意安全，结果她自己反而被迷晕了，要是秦风出了事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若不是打不过白玉娘，她说不定真的会大闹圣德仙坊。
“一言难尽，回太学吧！”
这让秦风怎么说，总不能说被人睡了。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月无双却闻到了血腥味。
哪怕金疮药的效果极好，秦风后背的伤已经愈合。
月无双没有说话，但她知道主人这是顾及她的感受。
所以，月无双赶马车的时候刻意放慢了速度。
不知不觉间，秦风在马车里睡着了，昨晚确实累着了。
圣德仙坊。
白玉娘像是没事人一样，交代林仙儿以后莫要针对秦风便闭关了。
虽然达到了九品，但还需要稳固真元，以免被外人察觉到。
看着白玉娘进密室修炼，林仙儿对使者的安排很不解。
她承认秦风有些本事，但也就仅此而已。
凭什么特别对待，不过是曾夫子的学生罢了。
昨晚能一举夺魁，还不是曾夫子教导有方。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林仙儿昨晚和秦风共度良宵是外人以为的，往后确实会跟秦风有很多瓜葛。
既然躲不了，那就只能放之任之，林仙儿很期待秦风下次到来。
浑然不知的秦风此时睡得很沉。
到了太学，月无双喊他都没醒。
也正因如此，月无双才看到秦风的后背衣物有淡淡血迹。
掀开衣领往里看，一条触目惊心的疤痕让月无双自责不已。
如果自己足够强的话，主人便不会受伤，都是自己的错。
睡到自然醒，秦风发现自己正枕着月无双的腿，伸了个懒腰问道：“我睡了多久，已经到太学了吗？”
“两个时辰，曾夫子来过了，说醒了就去找他。”
月无双没有让曾夫子叫醒秦风，因为他确实累坏了。
只不过月无双不知道，秦风到底是怎么累坏的。
“嗯，走吧！”
秦风起身，感觉后背有点痒。
这种感觉他懂，是伤口愈合后的瘙痒。
系统的药就是牛逼，这才一晚上就好的七七八八。
最让人惊讶的是昨晚那么激烈的运动都没有崩口。
此时已是巳时。
曾夫子在山上的菜园里。
看到秦风来了，放下水勺问道：“你昨晚做贼去了吗？睡得跟死猪一样。”
“老师不在那边看着，找我有事吗？”
秦风来到菜地里，随手掰了一根菜花就啃。
看他如此随性，曾夫子笑道：“前天刚施了肥。”
“……”
秦风无语。
可吃都吃了，又吐不出来。
看他那难受的表情，曾夫子大笑不止。
好不容易停下，曾夫子面容严肃道：“你可知现在情况危急？以工代赈的效果虽好，但有个很大的问题……”
“粮食短缺。”
秦风不等曾夫子说完便说出了问题。
这很正常，各地官员之所以不接纳难民，问题就出在这。
试想一下几万人张嘴吃饭，这得多少粮食才够吃，各地百姓自己堪堪温饱，哪有余粮来救济逃难的百姓呢？
更不要说那些坏的冒水的商人，发国难财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哄抬粮价是惯用手段，除非朝廷开仓放粮，不然粮价必定一天天涨。
“是啊！很缺，殷都的粮价也涨了。”
曾夫子叹了口气，他不是买不起而是看不下去。
若是这般持续下去，恐怕还未见成效，以工代赈便失败了。
秦风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扯了两片菜叶垫着，一屁股坐在埂上，看着菜园道：“涨呗，不买不就行了。”
“混账话，不买吃什么？”
曾夫子吹胡子瞪眼，没好气道。
这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没饭吃问题可大了。
秦风指着一大片菜园道：“夫子，这些菜三天吃的完吗？”
“三天？这些菜，够太学吃十天半个月。”
对秦风这种衣食无忧的人，曾夫子有气没地出。
虽然他有惊世之才，但对于民间疾苦怕是知之甚少。
呵呵一笑，秦风淡淡道：“这点菜都能吃半个月，为了战备而准备的军粮，才区区几万人难道几天就能吃完？”
“商人的米粮都是高价收购的，远高于平常售价，再加上存储损耗和花费等，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只要以工代赈初见成效，便可以让各地效仿，先将难民集中到有大片良田的地方，三个月后便可以收割粮食了……”
商人逐利而行无可厚非，但并不是没有应对的手段。
只要大周皇帝拿出准备的军粮，撑到粮食成熟一点不难，到时候粮商只能忍痛卖，然后皇帝再低价买进就行了。
至于其他各地，到时候的情况也和殷都差不多，粮价的问题便不再是问题。
从秦风的话里面，曾夫子想到了很多，连连拍手道：“妙啊！妙啊！若是如此，粮价必定降到原价售卖，粮商还不卖不行。”
“没那么容易，也得皇帝愿意放粮才行。”
“而且，粮商也不傻，官商勾结防不胜防。”
“想打他们出手不及，就要快准狠，不给他们应对时间。”
秦风不等曾夫子高兴，直接一盆冷水淋了下去。
在一旁的月无双都替曾夫子担心，害怕他会气的吐血。
尴尬的曾夫子张大了嘴巴，问道：“都官商勾结了，如何打他们措手不及啊！”
“很简单，先卖粮，让他们吃个饱。”
“然后赈灾放粮，让他们麻痹大意。”
“等他们认为朝廷没粮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在看不到头的等待中，要么把粮食砸在手里，要么只能低价卖了，到时候朝廷再买左手倒右手一厘银子都没亏。”
秦风作为销售那也是妥妥的奸商级别，这个时代的商人压根不够看。
虽然朝廷只需要一张诏令不准涨价就行，但那样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可这个办法就不同了，把粮商拿捏的死死的，就算他们知道被耍了，也已经没办法威胁朝廷，他们只能乖乖认栽。
“嘶……”
曾夫子倒抽一口气。
每次跟秦风谈话，他都被打击的不行。
论经商之道和奇谋怪才，秦风自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按照此法，大周囤粮的奸商事后都得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