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跨越二十年的轮回
点完餐之后,两个人也是随意地聊了起来。
“话说,新一你把你爸爸的卡偷来用的话,真的没问题吗?”
毛利兰略显担忧地问道。
“没关系啦,他们两个早就丢下我跑到国外潇洒去了,我不用的话,扔着也是浪费,还不如给我拿来物尽其用。”
“也是哦,不过,你和柯南真的好像呢!”
“啊?”
一句话把工藤新一吓了个半死。
【果然,她早就开始怀疑我了吗?】
“就是柯南啊,你们两个真的很像呢!他的父母也跑到国外去了,把他寄养在我家。”
“而且他平时也非常喜欢侦探游戏,经常在案发现到处乱跑,惹得爸爸经常发火呢!就和新一小时候一模一样诶!”
说着,毛利兰眼中浮现回忆之色,笑着解释道。
“那是当然啦,他是我亲戚家的小孩,后来受我影响,也吵着闹着要当名侦探。后来他家里没办法,就打算把他送到我家来,让我带着他。”
“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喽,我连照顾自己都够呛,哪里顾得上管那个小鬼头,再说了,我还要满日国跑,去查案子,所以只能把他丢给了邻居阿笠博士!”
“再后来,他就说着什么要见见自己未来的嫂子之类的,非要寄住在你家,就是这样喽~~~”
“啊什么嫂子啦!”
毛利兰听到这个词语后,只觉得脸上滚烫无比,于是就赶紧打住对方,开始转移话题。
“其实还有一件事!”
“那就是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有种错觉,还以为柯南,就是新一你呢!”
说着,毛利兰自己也笑了起来,似乎也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天马行空。
“我还以为你一定是卷入了什么大案子,所以逼得你一定要隐藏身份!”
“所以才找到阿笠博士,让他帮你调了什么药物,才让你的身体变小的。”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异想天开啊!”
【不是吧!这都能猜到吗?】
【这哪是猜啊?你这是看了监控吧!】
听到对方话,工藤新一倒吸了一口凉气,诧异的同时,也是惊叹于对方敏锐。
虽然有些细节上有差错,但是毛利兰已经将整个事件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这个名侦探让给你来当好吧!】
【不过,名侦探小兰什么的,听着也还不错的样子。】
工藤新一在心里吐槽的同时,也是冒出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
【不过还好,靠着解药打消了小兰的疑虑,不然以后还指不定惹出什么事呢!】
【而且,小兰既然直接说出来的话,那就代表着应该是没事了。】
想到这,工藤新一也是暗自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装出一副嫌弃的表情伸手在小兰的脑门上敲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
“喂,什么叫我和柯南是一个人啊!”
“这样的话也亏你说的出口!”
“无论怎么想也不太可能吧!”
几句话怼的小兰不知如何是好。
“等等。”
突然,工藤新一往前凑了凑,一脸严肃地盯着她:
“我说,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那小子了吧!”
“新一!你说什么胡话呢!”
听到工藤新一的话,毛利兰羞怒地拿着前几天对方送给她的包包,朝着对方甩了过去。
“柯南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
“那你为什么说他和我是一个人啊!这不就是喜欢上他了吗?”
工藤新一抓住包包,直接用力一拽,抢到了怀里。
“还有啊,这个包包可是很贵的,你就不能爱惜一点吗?”
“哼!”
毛利兰气鼓鼓的抱起肩膀,盯着对方,丝毫没有意识到对方刚才话里蕴含的深意。
“好啦好啦,虽说有些不切实际,但是,你有这样的想象力也是很难得的啦!”
工藤新一见对方生气,也是赶紧安慰起来,夸奖了两句。
听到这话,毛利兰顿时转怒为笑,得意地和工藤新一分享起来。
“是吗?园子也这样说过诶!”
“她还说,我这样的想象力,非常适合去写小说呢!”
“小说吗?”
“对啊,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个想法写成小说呢?”毛利兰一脸期待的看着工藤新一,“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名侦探柯南》怎么样?”
“噗~~咳咳咳。”
正在喝水的工藤新一直接喷了一地,然后差点被当场呛死。
“新一,你小心点啦!”
毛利兰见状直接拿起毛巾帮他擦嘴,然后还贴心帮他拍了拍后背。
“写的就是你卷入案件,然后靠着阿笠博士的药物缩小身体,隐瞒身份破案的故事!”
“至于案件的话,到时候就直接把爸爸还有我们一起遇到的那些案件拿来用就好了。”
“而且,如果书火了的话,说不定还能改编成电视剧呢!到时候直接让新一和柯南来演就好了!”
毛利兰想的很周到,明显这个想法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咳咳写书的话就算了吧!”
工藤新一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犹犹豫豫的开口道。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毛利兰放过这个想法,他总不能直接说:
“你这个小说和我的情况一样,写出去就会害的我被组织发现,直接灭口吗?”
“啊?什么嘛!新一不支持我吗?”
毛利兰有些失望,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是啦,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工藤新一连连摆手,同时开动脑筋,想要找出个解决办法。
他知道,如果自己执意不想让对方写的话,小兰是一定会顺着他的。
只不过,他并不想要就这么扼杀对方想法,或者说,他并不希望对方舍弃一切来迁就他。
“我是说,你现在还是高中啦!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
“你可以先打磨你的想法,等到考完大学再将其写出来。”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新一不希望我写小说呢!”
毛利兰脸色好看了许多,也知道对方是为她着想。
“你知道的,我爸爸就是悬疑小说家,他成名那么多年,也就出版了几本书,主笔编过几个剧本而已。”
“写小说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随便写几个字就行了!”
“你还要需要反复修改,打磨你的剧情。”
“一本小说,从有想法开始算起,起码要三四年才能将其完善到可以出版的地步吧!”
【等到那时候,组织的坟头草应该早就三丈高了!】
【届时,灰原应该也已经制作出完美的解药,让我恢复身体了!】
【到那时,小兰就算把故事写出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这就是工藤新一想出来的解决办法,那就是拖,拖到自己解决现有的所有问题。
“新一说的也很有道理诶!我本来也只是有个想法而已啦!”
“那就这样说定了,等到大学有时间了,我就开始动笔!说不定,我还能像新一的爸爸一样,一书成名呢!”
“哈哈,那是当然!”
工藤新一对此没有一点怀疑。
对于他自己这匪夷所思的经历,就连他爸爸工藤优作都曾直呼不可能,如果写成小说,只要文笔过得去,那么肯定随随便便火爆全世界。
就连工藤优作都说过,等他解决这件事后,就打算将他的经历改编成小说。
而这个想法和毛利兰正好产生了冲突。
【不过,老爸他早就成名这么久了!就别和小一辈抢了吧!】
工藤新一果断将自己老爸抛到了脑后。
写小说什么的,这么好的机会肯定是留给自己的老婆啦!
工藤优作?不熟。
他甚至还想着到时候让老爸给小兰指点一下。
“那么,新一和我讲讲你这段日子的破案经历吧!帮我积累一点素材。”
“这个简单。”
一提到案子工藤新一就激动起来,虽然最近他一直是以柯南的身份活动,遇到的案子大多也都是和毛利兰一起。
但他在网上可是积累了不少的破案经历,虽说大部分都是外国的,但是以工藤新一的经验,随便套几个人名,改一下背景,再嵌套几个从书里看来的手法,一个谋杀案便新鲜出炉了,起码忽悠一下毛利兰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两个人就这么一边聊,一边吃着晚餐。
至于东方朔和灰原哀,两个人早已经吃完跑路,不知道上哪继续约会去了。
突然,工藤新一提到了下午在游园会上遇到的那件案子。
“游园会那件案子,你很失望吧。”
工藤新一自嘲地笑道。
“在自己的学校,竟然让服部那家伙出尽了风头,还真是令人难堪呢”
“才没有呢!新一只是有心事,所以才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破案的吧!”
毛利兰急忙帮他辩解了起来。
工藤新一看着她,笑了笑,没有继续开口,转而专心对付起了盘子里的牛排。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毛利兰最先坐不住,率先开口道:
“新一那天晚上”
毛利兰指的是前几天在热带乐园的那个晚上,显然,她对于那天晚上在游乐园发生的事情还是非常在意的。
一听这个话题,工藤新一脸色便有些不对。
他是真的不想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这里面固然有东方朔坑了他的缘故,但更多的还是他自身的原因。
“呃你说的哪天晚上啊?”
工藤新一顿时开始装傻充愣起来。
“就是热带乐园那天晚上啦!”
毛利兰不疑有他,还以为对方只是单纯的没反应过来。
“哦哦哦,你说那个啊怎么了吗?”
“就是就是”
毛利兰想要问对方,那天晚上对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毛利兰低着头支支吾吾了好久,最后才把话说明白。
“就是就是,那天晚上,对我说的那些话”
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就连工藤新一集中全部注意力,也只是勉强能听清楚。
“那些喜喜欢我之类的话。”
看着眼前有些小胆怯的女孩,工藤新一释然的笑了。
【对啊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啊?】
【如果两情相悦,还要如此害怕的话,那别人还怎么活啊】
【想当初,父亲和母亲,坐在这里的时候,想必也是差不多的心态吧。】
工藤新一想起了工藤优作给他补课的场景。
而这个餐厅,以及这个座位,就是二十年前,他父亲工藤优作向藤峰有希子求婚的地点。
而且,据他父亲所说,当时,在求婚之前,他还遇到了一个案子。
然后他就抽了点时间,顺手将案子破了,然后又转过头来向有希子求婚。
对于这件事,有希子还和工藤新一吐槽过,说是当时等的她花儿都谢了,连杀了工藤优作的心都有了。
用她的原话来讲就是:
“如果他不是回来直接和我求婚的话!”
“我一定会狠狠地给他耳光!”
“竟然敢让世界女明星苦苦等了他将近一个小时!”
所以,工藤新一伸出手,摸着毛利兰的下巴,把她的脸抬了起来。
“笨蛋。”
“那些话当然都是真的啊!”
“啊~~”听到这些话,毛利兰的脸颊顿时红的发烫,活像一个熟透了的小苹果,“那那新一你能不能能不能亲口再说一遍”
“当然。”
工藤新一看着她,心情无比复杂。
“这次你可要听好了!”
“嗯嗯!”
毛利兰飞快地点了点头。
“兰!”
“我喜”
剩下两个字还没脱口,不远处便传来一声响彻天空的尖叫声。
“啊~~~~~”
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把两个人都吓了个激灵,原本暧昧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
“为什么会有女人在尖叫啊?”
毛利兰顿时被尖叫吸引了注意力。
“哎呀,肯定又是哪个女人碰到蟑螂了啦!还有你不要分心好不好!”
这时,有刚看完热闹跑回来的侍者正在一边一边讨论一边吃瓜。
“听说,好像有人死在电梯里了啦!”
一听死人了,工藤新一也是愣了一下,心中升起一阵好奇,不过,这股好奇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案子什么的,哪有表白重要?
“小兰,其实,我想说,我喜”
话音未落,便又被旁边的一个人给打断:
“听说了吗?好像是被枪杀的。”
“对啊,对啊,好像血溅得满电梯都是呢!”
听着这些细节,工藤新一开始不由自主脑补起来案发现场的场景。
【枪杀?为什么没有听到枪声?是装了消音器吗?】
【死在电梯里,为什么选在电梯呢?】
【这样难道不会增大被撞破的几率吗?毕竟谁也不知道杀人的时候,会不会有人按下电梯。】
看着呆愣住的工藤新一,毛利兰也是露出一副“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快去吧。”
“啊?”
工藤新一听到这句话,还以为自己是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
“我说,快去吧,你明明就担心那件命案担心的要死吧!”
“小兰,我不是”
“快去吧,大侦探。”小兰趴在餐桌上,用手臂撑着脑袋,“反正,对于你来说,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吧!”
“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好了!”
看着工藤新一没有动作,毛利兰也是催促起来:
“快去啊,趁我现在还没有改变主意!”
“好!”
看到毛利兰坚定的眼神,工藤新一重重的点了头,临走时还嘱咐道:
“小兰,你一定要等我,我还有非常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放心吧,我又不是那些犯人,不会跑也不会逃。”
就这样,毛利兰目送着工藤新一跑出了餐厅。
时间缓缓流逝
滴答~滴答~~
毛利兰无聊地看着窗外灯红酒绿的都市,脑海里闪过的却是自己和工藤新一的过往。
虽然对方没有把那句话说出来,可是,毛利兰心中已然知晓。
这时候,侍者端来两盘甜点。
‘您好,这是您的甜点。’
“你好,这个甜点能等一会儿再上吗?”
毛利兰回过神来,歉意地看着对方,解释道:
“我的朋友是一位侦探,他去查刚才的案子了!”
“不过我想,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咯咯~”侍者偷笑了两声,然后开口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等会儿再上吧”
“等等,有哪里不对吗?”
毛利兰显然注意到了对方的偷笑。
“不是哦,其实,我只是想起品酒师和我说过的一件事。”
侍者笑着解释起来。
“说起来,我倒是觉得你们蛮像的。”
“当时,他们也坐在这张桌子上,然后也恰巧发生了案件。”
“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那个人也是个侦探哦,然后破完案子,回头就向同行的那位女士求婚了呢!”
“什么?求求婚?!”
毛利兰有些就惊讶。
“没错哦,我记得,那个人好像好像叫工藤优作来着”
侍者伸出修长的手指,轻点着下巴,做出思考的模样。
“应该是这个名字没错,品酒师说他后来好像成为了一个很有名的小说家来着,不过我倒是没怎么看过他的书呢!”
“工藤优作?!”
毛利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颊再次红了起来。
“所以说,你还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吧!”
“说不定,等他破完案子,救会回来和你说那句话了!”
“那句话?”
“就是求婚啊!”
“咯咯”说完,侍者一边捂着嘴偷笑,一边端着甜点离开了。
只留下毛利兰在座位上凌乱。
【工藤优作不是新一的爸爸吗?】
【二十年前,新一的爸爸在这里求婚吗?】
【新一说过,他带了他爸爸的金卡!】
【这么说来,当时那个人应该就是他的爸爸没错了!】
【同样的座位,同样的案件】
【难不成】
【难不成,新一要向我求婚吗?】
毛利兰推理出这么一个答案。
【可是我们明明还是高中生,甚至连那种朋友都不是】
【新一他怎么会直接向我求婚呢?】
毛利兰脑子里思绪万千,一开始她还在思考工藤新一为什么会向求婚,后来就慢慢变成了,如果新一向她求婚的话,她该如何回应。
说实话,虽然她之前想过一次相关的问题,但那次有园子帮忙解围。
但这次不一样了。
不存在逃避的选择。
如果只能在同意与否两个选择中选择一个。
说实话,毛利兰也没有答案。
说到底,她还只是个高中生,虽然距离日国的法定结婚年龄也没差几年了,但这种大事,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做出抉择。
虽然她早已倾心于工藤新一,但是,结婚和交往是两码事。
【糟糕到底该怎么办啊?】
与此同时
工藤新一的破案进程也接近尾声。
“所以说,大厂先生,你又是如何辨别出辰巳小姐临时购买的粉红珍珠耳坠的颜色的呢?”
“这种事情,当然是一看就”
犯人原本还想嘴硬,却发现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珍珠的颜色。
“呵呵原来是这样吗?”
犯人狰狞地笑了起来,就在前几秒时,他还嘲笑对方没有证据,没想到才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就被打脸了。
“那是因为我曾经发过誓,要替我父亲报仇啊!”
接着就是犯人讲述自己犯罪动机的阶段了,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跪地痛哭忏悔,反而是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
这里还要提一句,二十年前,他的父亲也是在这部电梯里自杀,想要嫁祸给今天的死者,可是却被当时来这里吃饭的工藤优作识破了真相。
而今天,他为了复仇,安排了周密的计划,可是却被工藤优作的儿子,工藤新一给识破了手法。
可以说,工藤父子俩真的是他家的克星啊!
“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手表,急忙朝餐厅赶去,可是半路上,他便由于痛苦而跌倒在地。
“我还不能就这么倒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