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明庭宜:家里好危险
明庭宴的脸上乌云密布。
他抬起手,一股柔和的力道扫过明庭宜,将她身上的花刺尽数扫去。
明庭宜躲在明庭宴身后,再也不肯看白鹿攸。
顾夫人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不善地瞪了一眼白鹿攸,对明庭宴道:
“庭宴,你看这件事怎么处理?她刚见面就欺负庭宜,以后这还了得?
庭宜的精神本来就不健康,以后还不得被她欺负的病情加重?”
明庭宜闻言,自卑地把头埋的更低了。
眼泪无声的大颗砸落在地,她连呼吸都变的小心翼翼。
明庭宴收敛神色,看向白鹿攸,问:“你怎么说?”
白鹿攸神情丝毫不变,“我没什么好说的。”
顾夫人瞬间怒火高涨,喝斥道:“太嚣张了!别仗着庭宴宠着你,你就如此放肆!”
白鹿攸微微挑眉。
顾夫人又转向明庭宴,道:“庭宴,庭宜可是你的亲妹妹,明家的大小姐!
况且,庭宜本来就受不得刺激,她居然敢伤害庭宜,这种人你不能继续留着了!”
她心疼地看向明庭宜,道:“庭宜不怕,林姨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
说罢,她又严厉地看向白鹿攸,厉声道:“庭宴宠着你,不是你恃宠生骄的理由!
庭宜可是明家的大小姐,而你只是庭宴养在这里的一个玩物!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你今天既然冒犯了明家的大小姐,那你就该付出代价!”
她又对明庭宴道:“庭宴,把她交给我来处置吧,只不过一个玩物,本来我觉得她要是听话,你又喜欢她,让明宜叫她两声嫂子也不是不行,可现在看来,她分明不知轻重。
这种人还留在身边做什么?你想要女人,自是有无数名门淑女给你当情人。”
明庭宴看着顾夫人没说话。
顾夫人见他不说话,叹了口气,接着道:“庭宴,不是林姨要针对她,只是你父母都不在,林姨作为长辈,该管的总要管。
林姨和轻蓉都不是小气的人,以你的身份地位,除了家中的妻子,要多几个情人,想必轻蓉也是能够理解的。
只是,这个女人伤害了庭宜,实在不能留……”
她一副长辈的姿态,语重心长。
“顾夫人有心了,只是,这件事不劳顾夫人插手。”明庭宴终于开口。
顾夫人听他一口一个顾夫人的叫,心里很是不悦。
“庭宴,我们迟早是一家人,你的基因强大无比,若是想要繁衍子嗣,除了轻蓉,没有哪个女子能够做到了。
所以,你和轻蓉迟早都是要结婚的,作为你的未来岳母,我希望你能听我的,别留着这个女人了,就算是为了明宜着想!”
明庭宴脸上流露淡淡惊讶,道:“顾夫人,我并没有和令爱结婚的想法,你怎么会这样想?”
顾夫人的脸色顿时僵硬。
“噗呲!”
白鹿攸在一旁看戏,没忍住笑出了声。
顾夫人立即朝她瞪去,流露厌恶之色。
她叹了口气,努力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对明庭宴道:“庭宴,林姨也着实没想到,你会看上这样的女子,难道你是为了不想娶轻蓉,才故意招惹的她?”
顾夫人怀疑地看着明庭宴。
明庭宴脸上不显喜怒,淡淡道:“顾夫人多虑了,令千金还不至于让我做到这个地步。”
顾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还想说什么,明枭不耐的声音传了过来,“有完没完?当老子这里是什么地方?”
顾夫人扭头看去,看见明枭双眼腥红,精神很是暴动。
顾夫人心情糟糕到极致,最后,她眼神冰冷地看着白鹿攸,道:“看来白鹿攸小姐真是庭宴的白月光,把他迷的如此失了理智,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管了!”
“谁说的?有我这个嫂嫂在,哪里还用庭宴管?”
白鹿攸终于给出反应,她走过去,直接握住了明庭宜的手。
明庭宜惊恐地看向她。
白鹿攸朝她露出一个大灰狼般的笑容,温柔道:“别怕,我最喜欢软乎乎的小姑娘了……”
这个表情,这个语气……
明庭宜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一边颤抖一边抽泣。
感觉会被吃掉,好可怕呜呜呜!
明庭宴:“……”
其他人:…………
顾夫人转身便走。
没人理会她。
白鹿攸丝毫没有吓哭小姑娘的愧疚,她满脸真诚地握着明庭宜的手:“刚才根本不是我推的你,明明是那个女人在暗中使坏,明白吗?”
明庭宜吓坏了,不敢说不,呆呆地看着她,被迫点了点头。
白鹿攸很满意,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乖,嫂子给你编花环。”
她拉着明庭宜走到蔷薇花旁,准备给她编花环。
明庭宜:…………
谁来救救她?
可惜,没人救她。
明庭宴一脸无语,他有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有管。
明庭宴带着明爻离开,把明庭宜留在了这里。
明枭这时走了过来,他中的腥红还没有褪去,但他的神情是温和的。
他蹲下来,对明庭宜道:“庭宜,你能回到家里来,很好。”
明庭宜宛如看到救星般看向他:“枭叔叔,我有病,我不想给哥哥添麻烦。”
“胡说!”明枭沉了脸,道:“谁说你有病的?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明明没病,非要说自己有病!
以后不要去医院了,那地方不是人呆的,你就呆在家里……”
“对啊,就呆在家里,有嫂子陪你玩!”白鹿攸笑眯眯地将编好的花环放在她头顶。
明庭宜浑身僵硬,感觉自己头顶多了个花环,但她此刻只想哭着喊——快放我走,我还是去医院呆着吧,家里好危险!
明枭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白鹿攸道:“算你这丫头有眼色,庭宜只是受过惊吓,并不是真的有病,有你陪着她,她一定会好的。”
明庭宜:并不会……
明枭满意地走了。
此时,他眼中的腥红已经淡了。
他边走边狐疑地皱了皱眉,难道是他的错觉,好像一跟那个小丫头对视,他的狂暴症就会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