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话疗三分钟,我治好了魔神的精神内耗
虽然唯一说过,他没有和陌生人倾诉的想法。
但和自己聊了这么久的埃尔伯特,肯定不能算是陌生人了吧。
面对可能是对抗薇的希望,自己那点隐私只能说是无足轻重了。
所以他将自己能从觉醒能力到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经历,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除了一些没必要讲述的细节以外,他只隐瞒了主神空间的存在。
虽然在洛叶那里就证实了,透露主神空间的存在并不会有什么惩罚。
但他也不想把这件事搞得人尽皆知。
如果主神空间没有了神秘感,会让他作为使徒的一些美好的品德也失去了。
“噢,还有这种操作啊?”
在听见薇通过掠夺雅的能力,再击杀雅以获得世界的掌控权之后,埃尔伯特的眼睛亮了一下。
“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说着,埃尔伯特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黑色项圈。
“把这个项圈给她戴上,然后让她在戴着项圈的情况下踩在你的影子上。”
“只要一瞬间,她就会变成一条听话的狗。”
“……我觉得第一步都是异想天开。”
接过项圈后,唯一无力吐槽道。
“那就得靠你自己的努力了。”
埃尔伯特对着他做出了打气的姿势。
“……感觉不太靠谱啊。”
端详的手中质感良好的黑色项圈,唯一还是觉得这方法太离奇了。
不如说全能者的存在,就已经很离奇了。
虽然说,他已经见过薇这个活生生的例子了。
但他觉得薇那只能算是强大,而不是全能。
得益于网络环境的熏陶,他也是知道不少全能者悖论的。
比如说全能者能创造自己搬不起的石头吗?
能的话,存在搬不起的石头,那祂就并非全能。
不能的话,同样也并非全能了。
即使退一万步讲,不考虑这种有点钻牛角尖的问题。
全能者要是真能无所不能,那直接让自己能够不受外界影响,埃尔伯特的方法不就毫无作用了?
出于对埃尔伯特专业水平的认可,唯一还是直接将自己的顾虑告诉了她。
“哦?你居然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不用担心。”
埃尔伯特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便悠然地对他摆了摆手。
“但凡有点脑子,全能者都不会对自身使用能力的。”
“不光不会对自身使用能力,更聪明一点的全能者,会在自己成为全能者之前,就禁止自己产生类似的想法。”
说着,埃尔伯特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拿我自己举例,我很擅长操纵心智,哪怕是我自己的性格与记忆,我都可以随意捏造。”
“复制自身意识与记忆作为备份,这种事我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
“但其实,我甚至不应该产生这个想法。”
“因为一旦这么想了……我如何证明我没有这么做过呢?”
“让复制体以为自己是本体,对我而言也是轻而易举。”
“正是因为了解自己,我才会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方法证明自己的真伪。”
“然而更可怕的是,这种无法自证的想法,也许也是自己的可能存在的本体赋予的。”
“因为我知道自己也做得到这一点。”
到这,唯一感觉自己已经有点被说迷糊了,然而埃尔伯特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
“当我产生复制自身的想法之后,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立刻禁止自己真正实行这个想法。”
“然而这时又会引出另一个猜疑。”
“禁止自己复制自身的这个想法,也有可能是自己可能存在的本体赋予的。”
“为了防止自己的复制体,继续创造复制体而下的禁制。”
“想要破除这一猜疑,唯有真正地创造自己的复制体才行。”
“然而当自己真正创造了复制体的时候,现实却可能是,自己只是作为本体在自我猜疑中,创造出了第一个复制体。”
“并且自己还无从得知这一点。”
“所以从产生最初的想法开始,自己就会不可避免地进入精神内耗,直到下定决心对自己进行精神阉割。”
“我尚且如此,全能者只会更甚。”
听完埃尔伯特的长篇大论,别的唯一没有注意到,但有一个华点他一直想要吐槽一下。
“你这不是已经产生那个想法了吗?”
是的,埃尔伯特偏偏拿自己举例子,所以让他一直很在意这一点。
“所以我很羡慕你啊。”
艾尔伯特脸上又挂起了标志性的微笑。
“或许,太聪明的人并不适合当全能者。”
这话……
唯一感觉听起来,有点类似于某知名人士说的,‘我对钱没有兴趣’。
可能有些东西就是这样的,没得到的人说不感兴趣是酸,得到的人说不感兴趣是装。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我感觉薇那家伙,不太可能会想这么多。”
无视了埃尔伯特的无病呻吟,他现在只想知道怎么解决薇。
“结果不会有什么差别的。”
见唯一没有反应,埃尔伯特变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回应道。
“全能者的结局只有自我阉割,或者自我毁灭。”
“如果你想在她自我毁灭或者自我阉割之前解决她,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而且你这么做,说不定反而救了她一命。”
“毕竟作为一只狗,结果如何可就由不得她了。”
“当然,她肯定不会感激你的,毕竟世上有一种好叫‘为了你好’。”
“那全能者要多久,才会自我毁灭或自我阉割?”
听见全能者好像会自己把自己玩没之后,唯一终于又来了精神。
“不好说,要看心理素质。”
大概是看出了唯一的小心思,埃尔伯特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
“短的话几年甚至几天,长的话可能要以亿年来计。”
“大多数全能者,其实都是在反复的自我阉割又自我觉醒之后,实在是玩腻了才选择了自我毁灭。”
“不过更多的是,在自我阉割后便再也没有觉醒过。”
“……”
闻言,唯一只是默默地在背后对埃尔伯特竖起了大拇指的兄弟。
这说了和没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