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1＜2
魔神
埃尔伯特
唯一总觉得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但即使没听过，光凭魔神这个名号，就已经挺唬人的了。
“冒昧地问一下，你的意识是不是曾经被人分裂或者复制过？”
没有给他多少思考的时间，在简短的自我介绍之后，埃尔伯特便又询问起了唯一。
“没……也不好说。”
他本来下意识地想要回复没有，但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一件事时，又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
因为之前薇也曾对他说过，她尝试过掠夺他的能力。
而对于这件事，唯一是完全没有察觉到的。
所以真要有谁尝试复制过他，那他估计也一样察觉不到。
不过根据薇的说法，他应该是无法被复制的才对。
虽然他觉得薇只是个幼稚的神明，但在这一点上她应该是没有必要骗他的。
“那看来你对于祂的存在并不知情。”
看见唯一的反应之后，埃尔伯特就露出了了然的神情，然后用她的遮阳伞指向了唯一身旁的穿模少女。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将她处理一下，这样对你来说会更安全一点。”
“我介意。”
在听见埃尔伯特的危险发言之后，从出现到现在就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穿模少女，终于开口说话了。
“即使是善于操纵心智的我，也是无法忍受复制意识这种行为的。”
埃尔伯特只是微笑地回应着穿模少女。
“原来你会说话啊？”
就站在穿模少女身旁的唯一，也是被她的突然发言吓了一跳。
毕竟从初遇到刚才，穿模少女都是没有表现出过任何智能的。
但现在一开口，就表现出了好像已经极为完整的智能。
紧接着他才意识到了，穿模少女的反应究竟代表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她是我的复制体吗”
唯一转头望向埃尔伯特询问道。
“只有意识是，身体是不知道为何依附在你身上的全能者的。”
“全能者又是什么”唯一不解的追问道。
了解的越多，他反而觉得自己知道地越少了。
“呃……一般来讲，就是在限定时空内无所不能的存在。”
面对这个问题，埃尔伯特思索了片刻后才作出了答复。
而这描述，唯一首先联想到的就是薇。
然后他又想起来，薇好像也从自己的影子里钻出来过。
于是他转头就询问起了穿模少女：“你跟薇有什么联系？”
“并没有什么联系……不过现在我大概搞清楚状况了。”穿模少女举着双手做投降状，面无表情地回答了唯一的问题。
“我确实是复制体……可能是由于本体的能力，我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
“但同样也是因为本体的能力，我与本体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我刚诞生的时候甚至不曾拥有实体，只是存在于本体脑海中的一个幻影，无意识地模仿着本体的行为。”
“直到刚才，与你说的叫全能者的那个家伙融合之后，我才算是真正诞生了。”
为什么感觉一个刚诞生的复制体，会活得比自己这个本体还明白啊
唯一感觉自己现在都还有些懵，但穿模少女好像就已经完全搞清楚现状了。
“而且作为复制体，我一没有继承本体的性格与记忆，二没有继承本体的性别和身体。”
“所以与其说我是复制体，不如说是女儿更合适吧。”
突然上升的辈分，让唯一有些措不及防。
这家伙明明说自己才刚诞生，那为什么刚诞生就这么能说会道啊？
“那这么说的话，我也算是产婆喽？毕竟你的诞生是我促成的。”埃尔伯特的思路居然跟上了穿模少女，甚至还来了个举一反三。
不过产婆是个什么职业？废品回收员的别称吗？
“所以……她和全能者融合又是什么鬼”
勉强清思绪的唯一，艰难地再次问出了一个问题。
那种听起来如同神明一般的东西，结果说融合就融合掉了吗？
什么融合素材。
“一个空有意识而没有身体，一个空有身体而没有意识，刚好两者还待在一起。”
“所以我稍微地诱导了一下，祂们就啪的融合了。”
“而作为融合的损耗，祂们也支付了一点点小小的代价。”
“融合后的祂，已经不能算是全能者了。”
埃尔伯特带着些许得意的小表情，用手比出了个指尖宇宙的手势。
然后她又马上换成了一副庆幸的表情，说道：“也是幸亏那个全能者的状态不太正常，不然我对上祂是完全没有胜算可言。”
“所以说这什么全能者，为什么会附在我身上？”唯一依旧不解的问道。
虽然埃尔伯特一口一个全能者，但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货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我就不太清楚了。”埃尔伯特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又接着若无其事地说到：“不过如果你能多说一些有关自己的事情，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找到线索。”
“不必了。”唯一果断拒绝了。
他可没有向陌生人倾诉的兴趣。
不过话刚说完，他就又指了指身旁的穿模少女。
“不过你倒是可以把她处理掉，这个我是不介意的。”
虽然穿模少女说着她是自己女儿之类的话来攀关系。
但是他可没有忘记，自己当初可是被穿模少女的出现吓得心惊胆战了好久。
还为了她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
而且即使不提来历不明的穿模少女，那具全能者的身体多半也与薇有所关联。
要是薇再次通过影子出现在自己的身旁，那他进入主神空间不就毫无意义了。
“明智的选择。”埃尔伯特则是为他弯起了月牙。
但穿模少女这时不乐意了：“我不同意。”
“反对无效。”埃尔伯特立即驳回了穿模少女的抗议。
然后其话音刚落，穿模少女便融化成了一滩阴影，重新渗回了唯一的影子中。
这一幕让唯一想起了，之前薇递给自己钢笔之后，自己手上莫名出现的‘墨水’。
说起来，钢笔也是成为了后来杀死雅的凶器。
所以说，该不会就是在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