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自甘下贱

    陆岁心知长姐向来瞧不上自己做派，更不屑于欺骗她，就算她不愿相信，轻羽背叛她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想起这三年来她对轻羽百般宠爱，却换来这样的结果，陆岁的泪就止不住。

    "都是你该有的报应…"秋凌瘫坐在地上，冷眼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中竟有些快意。

    若是往日他敢对陆岁如此不敬，早就要被她扒下一层皮。可如今陆岁浑浑噩噩，苍白憔悴，根本无暇他顾。

    "带他下去。"眼看秋凌还要说些什么刺激陆岁，岫染吩咐道。

    "染儿，你也来了…"

    陆岁这才发现站在陆年身后的岫染。陆岁和岫染的交集极少，她们相差六岁多，陆国公和陆年又刻意不让岫染和她接触，二人从小到大没说过超过十句话。没想到两人再见却是在陆岁如此狼狈的时候，陆岁瘦削的脸上有些羞愧。

    "二姐，喝点水润润喉吧。"岫染递给陆岁一盏温水，水里被她加了些灵泉，不知对陆岁的病情是否有用，能不能扛过去就看她的命数了。

    陆岁哽咽着接下，还有泪落在茶盏里。

    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岫染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染儿，让她自己静静。"陆年拉着她的手离开。虽说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陆岁的病大致不会轻易传染，但涉及岫染，他不敢冒风险。

    大姐这是不生自己的气了？岫染惊喜地抬头，发现她的脸还是冷冰冰的样子，不由有些泄气，往日每次大姐看到她都是笑脸相迎的。

    "大姐…"岫染眼巴巴地拉着她的手，"我错了。"

    "哪里错了？我看你对得很。"陆年冷笑。我也觉得我对的很。岫染心中暗道，面上却一片知错就改的模样。"大姐我发誓，下次绝对不会惹你生气了！"

    陆年蓦地把她搂紧怀里。

    "对了大姐，母亲知道二姐得了病吗？"

    岫染从他怀里抬起头。

    "知道又如何？母亲不会在乎这些琐事的。"陆年垂下桃花眼。

    "这可是二姐性命攸关的事，怎么能叫琐事？"岫染愣住。

    "因为我和陆岁是母亲在战场上收养的孩子。"陆年目光微闪。"母亲当年养我们只是为了堵住责难她无后的悠悠众口…"陆岁确实是被陆珩收养的，但他其实是…当年陆珩留下他只是想着给女儿做个伴。

    岫染吃惊的睁大眼，紧紧牵住陆年的手。"大姐，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亲姐姐。"谁知陆年的脸又沉了下来，一把推开她走了。

    岫染抓狂：她该怎么说大姐才会高兴！

    又过了几日，生产完不久的轻羽被人带到陆岁面前。

    "贱人，你生下的杂种究竟是谁的？"不知是不是灵泉的效果，陆岁的脸色居然红润了些，此时她正恨恨地盯着眼前虚弱的男子。

    轻羽一惊，知道自己私通的事情败露了。想起不染纤尘，目光从未落在自己身上过的少女，他心中闪过恶意。

    "我啊，我说那孩子是世女的，你信吗？"

    男子勾着唇妩媚一笑，若在往日，能把陆岁迷得七荤八素。

    陆岁勃然大怒，竟站起身甩了他一巴掌。"下贱玩意居然敢妄想三妹妹，你以为你不说实话我就不知吗？"

    她抬手示意，两个健壮的仆妇抓着战战兢兢的干瘦女子进来，此人正是陆岁手下的马夫。

    轻羽的面色瞬间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