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永不回头
楚云逸出了皇宫直接邀请朱翰墨二人上了当初陆绍华请客的那家东篱下。
“吆，楚教官来了！”王老鸨马上迎了上来。
“有雅间吗？”楚云逸问。
“就剩下那间百花深处了，官家说了，您若是来，那雅间就是您的。”王老鸨的语气十分恭敬。
楚云逸环顾四周，发现一众小厮都在打着哈欠。
“就剩一间了？真不巧啊。”朱翰墨笑了笑。
“那就百花深处吧。”楚云逸说罢带着三人径直走了上去。
四人刚刚坐下，伙计就端着酒盘和小菜走了上来。
楚云逸揉了揉鼻子，还是那熟悉的龙兴御液。
伙计走后，赵昌济突然站起了身，走向门口。
楚云逸一把拉住了他，摇摇头。
接下来的话本来就是说给陆绍华听的。
朱翰墨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还真是有心，连酒都给你配齐了。”
“说说吧，老大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楚云逸问道。
“封王呗。”朱翰墨回道。
“动没动心？”楚云逸也倒了一杯酒。
“说实话，有点。”朱翰墨回道。
他的身份一直很尴尬，陆抗在世的时候他一直都是代丞相，现在莫名其妙封了王，怎么能让人不动心？世人都说他是白衣宰相，可哪个读书人，或者说哪个男人的志向不是经略天下，赢得生前身后名呢？
“朱先生还没有娶亲吧？”楚云逸突然问道。
“大丈夫先立业后成家。”朱翰墨回道。
“钟意哪家的姑娘？”楚云逸追问。
“……你把我叫上来就聊这个？”朱翰墨撇撇嘴。
“那我就直说了。”楚云逸顿了顿：“老二不是帝王之才啊。”
“唉，我又何尝不知道？”朱翰墨叹了口气。
陆绍良性情暴戾，有勇无谋。迟早会吃大亏。
“良禽择木而栖，你看王爷怎么样？”楚云逸试探着问。
“王爷……王爷当然很好了。但像陆绍华说的，我已经犯了欺君之罪了，难道还要做二臣乃至三臣？我说服不了自己。”朱翰墨苦着脸。
“你这话可不对。老大登基的消息到现在都没传出帝都，谁承认他是皇帝？老二连帝都都进不来，他又算哪门子皇帝？只要王爷登基，这一切都能顺理成章。”楚云逸反驳道。
“……我感觉我被你绕进去了。”朱翰墨回道。
“你再想想，现在北边异魔南下，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老大要登基？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楚云逸又问。
“你的意思是……陆绍华和异魔有联系？！”朱翰墨大惊。
“差不多吧，反正那群‘荒古行者’肯定是脱不了关系。”楚云逸又道。
“所以你是铁了心要支持王爷？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学院的意思？”朱翰墨一脸严肃。
“是我的意思，也是学院的意思。”楚云逸回道。
朱翰墨又看向赵昌济。
“楚云逸的意思就是学院的意思。”赵昌济点头。
“嘶……这样的话，我们可以谈点别的。”朱翰墨知道陆绍良没戏了。
在三个人里，陆绍良可以说是处于绝对的劣势，除了城外的几万守军，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在大义上他不如陆绍华，在背景上又不如学院。好不容易有个师傅诸葛崇亮，又是陆云的亲家。
“老二做皇帝只是不服气，我就不相信他每天看着小山一样高的折子能坐得住。尤其是现在，国事可是耽误不得。”楚云逸又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你想怎么安排陆绍良？”朱翰墨动摇了。
“老二不是喜欢舞刀弄枪吗？让他跟着诸葛崇亮去打仗算了。”楚云逸回道。
跟着诸葛崇亮起码性命无忧。
“唉，也只能这样了。”朱翰墨有些无力。
“你别哭丧着脸呀，王爷膝下无子……”楚云逸点到为止。
“……陆抗这一大家子算是给你玩明白了。”朱翰墨又是一口酒下肚，下定了决心。
“话都说完了，我们走吧。万一老大反悔，把我们围了怎么办？”楚云逸打趣着。
“还有一件事。”朱翰墨说道。
“什么？”楚云逸有些懵。
“你问一问那个老鸨陆绍华在这里存了多少酒，咱们俩分了呗。”
“……好啊，我七你三。”
“……”
坤宁宫
“孩儿给母后请安。”陆绍华半跪在宫门前。
没有回应。
“母后，父皇已经去了，您一定要保重身体。”陆绍华心疼极了。
他母后和陆抗感情很好，虽然是政治联姻，这么多年相处的倒也和谐。
“孩儿让御膳房煲了汤。”陆绍华说道。
仍然是沉默。
“母后安歇，孩儿走了。”陆绍华又拜了一拜，然后转身离开。
陆绍华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不是猜出了什么，但让他再来一次，他仍然会这么做。
即使这条路是孤独的，他也不会回头。
“姐姐……”苏贵妃安慰着哭成泪人的王皇后。
陆抗倾心于国事，对男女之事不怎么感兴趣，只有一皇后一贵妃。
“二位娘娘要保重身体啊。”白增亮背朝二女坐着。
昨天晚上他受了重伤，也不知道去哪里躲一躲，就迷迷糊糊走着，直到昏倒在坤宁宫门前。
等再睁开眼，已经躺在了副床上。
白增亮想着王皇后向来明事理，也就没有隐瞒，直接实话实说。
王皇后先是不相信，但还是马上把陆绍良的生母苏贵妃接了过来。
“你说华儿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为什么……”王皇后的声音已经沙哑，泪水也流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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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冲！压上去！”董方印看着又被打退的异魔，有些着急。
他刚刚和乔恩一起冲了一次，直接被白星和张乾东联手借助赵嗣师傅的阵法给生生逼了回来，乔恩还挨了一炮。
“莉夏也走了，我们两个打到现在兵力已经损失一半了，求援吧。”乔恩着实是被那一炮打怕了。
“找谁？其他君王现在也在策应我们攻打人类其他帝国。”董方印皱眉。
“乌月遥。”乔恩马上有了人选。
乌月遥和其他君王不一样，她手下没有任何军队，即便这样仍然能凭个人能力排在第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