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洛阳,以位于洛水之阳而得名!
西连秦岭,东望嵩岳,北依邙山,南对伊阙。
自然环境优越,地理形势重要。
自古,便为兵家必争之地!
洛都被四周八关环列,素有“八关都邑”之称。
其中,东面虎牢与西面函谷两关为古代东西交通咽喉。
北面的孟津为黄河上南北重要渡口。
南面的轩猿关是洛阳通往江汉平原的重要关口。
因此,洛阳又有“九州腹地”、“十省通衢”之誉。
自西周至东汉,有四代王朝在此建都。
东汉建武元年(公元25年)冬十月,光武帝车驾入洛阳,东汉便定都于此,至今已有159年。
百余年的帝都,其繁华程度远非大汉其余的城镇能够媲美。
固若金汤的虎牢在侧,将席卷天下的黄巾叛乱拒之门外。
如同阴阳之隔一般。
虎牢关外的百姓生活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朝不虑夕。
但在洛阳,却是一片安稳祥和的模样。
洛都,建章宫内。
朝堂之上,数十人身着文武官服,分成两列静静的站立着。
而在这数十人组成的队伍两侧,有着数百名身穿重甲手持长戟的卫士。
卫士目光冰冷的警惕着四周。一旦发生任何变故,确保能够迅速的解决制造变故之人。
这时,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
“陛下驾到!”
听到这尖锐之声,在场之人全部都低下了头大声喊道。“恭迎,陛下!”
话音落下,建章宫内陷入了寂静。
一名气势威严却又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坐在了最高的位置之上。
此人便是大汉帝国当今的主人,刘宏。
落座之后,刘宏看着底下低着头的诸位大臣,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
但这一丝阴霾很快便又消散不见,只听刘宏缓慢而又不失威严的说道。“嗯!诸位爱卿平身吧。”
话音落下,数十名大臣异口同声的喊道。“谢陛下!”
这时,站在刘宏身侧的一名白面无须如同老妇一般的内侍突然开口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听到这刺耳的声音,堂下众人议论纷纷,但是没有一人上奏。
刘宏轻眼看向众人,心中不由得窃笑。
这就是他的好大臣,如若不是张让等人或许黄巾賊寇一事都被他们隐瞒了。
见无人上奏,那名内侍突然往前走上几步,转身面向刘宏说道。“陛下,老奴有事禀报。”
众大臣看着出声的内侍,心中不由得暗叹着。
怎么又是这阉人!
唉,也不知道又要谁要被他祸害了。
说话之人乃是十常侍之首,列侯张让。
张让感受到了身后各种目光,心中十分不屑,他可是有陛下这根大腿,谁能奈何?
刘宏也是饶有兴趣的看向张让。
平时张让开口,必然是他暗中授意准备搞那一名臣子。
可是,今天他心情不错并没有暗中授意让张让去咬睡。
所以,张让这货要干嘛。
“何事?”
张让开口说道。“陛下,前往皇甫将军军中慰问的小黄门回来了,似乎带回了不好的消息,不知陛下是否要传见。”
皇甫嵩?
朝廷中最近的一次消息。
便是皇甫嵩率军攻破广宗城,剿灭黄巾乱党,斩杀黄巾賊寇的头领张角,如今皇甫嵩应该是在冀州清缴叛军余孽。
不出意外的话,皇甫嵩应该会在年底率军返回洛都,并于明年初春西进平定羌族叛乱。
不过看张让面部表情似乎出了意外。
刘宏眼神深邃的看了眼张让说道。
“喧!”
张让转身,将面对刘宏时的低眉顺眼收了起来,眼神不屑的扫过诸位大臣说道。“喧,左丰进殿。”
在一声声传唤中,大殿外一名内侍卑躬屈膝小碎步的走了进来。
在离张让还有九步的距离处停下,左丰便双膝跪地俯首说道。
“陛下万年。列侯千岁。”
看着这个小黄门,刘宏记得他。
之前在整卢植的时候,这个小黄门可是出了不小的力气。
不过,这回可不是整皇甫嵩的时候。
凉州的羌族叛乱还需要皇甫嵩率军平定。
刘宏开口说道。“说吧,皇甫将军那出什么事。”
听到这威严的声音,小黄门那是头也不敢抬起,紧紧的贴着地面颤颤巍巍的说道。
“陛下,皇甫将军率军清剿黄巾余孽之际遇上一支万余人的悍匪,双方攻伐互有伤亡,皇甫将军麾下连年征战,将士们疲惫不堪物资匮乏,奈何不得賊寇。”
“正好下官前来慰问,皇甫将军便特意让下官回来禀明陛下,望陛下定夺。”
话音落下,一名年过半百的白发老者大喊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在賊首张角病逝之后,黄巾賊寇便不堪一击,区区黄巾余孽又如何是我大汉将士们的对手。”
白发老者的话,在场的诸位大臣均是认可。
黄巾余孽罢了。
“马爱卿,稍安勿躁。”
一威严满满的声音传来,令白发老者安静了下来。
白发老者指向左丰说道。“陛下,这个小黄门之前便污蔑过中郎将卢植,差点让围攻广宗城之事功亏一篑。”
“如今,必然又是想要污蔑皇甫将军,这是试图让大汉帝国的将士覆灭啊。”
白发老者怒而转身,手指颤抖的指着左丰怒斥道。“说,你这个阉人究竟是授了谁的意,居然频繁的污蔑功臣,这是要将我大汉推入深渊,万劫不复啊!”
被白发老者这么一怒斥。
跪伏的左丰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下张让可就不乐意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左丰的身为阉人定然是属于阉党一派的人物,他的背后之人可不就是他张让吗?
那么,你这般说是什么意思。
张让当即说道。“马日磾,你这是何意?陛下都还没说话,你便下了定论,你将陛下置于何处,这可是大不敬!”
张让在借势。
心知肚明的刘宏注视着马日磾,要是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不介意将这货撸下去,正好换上他的心腹之人。
听到张让的污蔑,马日磾可不敢戴上这么大的帽子,连忙解释道。“陛下,众所周知皇甫嵩乃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其麾下又是百战之精锐,不过是黄巾余孽罢了,又怎么可能抵抗大汉帝国的兵锋。”
“这小黄门不是在污蔑,又如何解释?”
这下,刘宏又看向张让。
人家说的也是,连张角都已经服株,现在居然说皇甫嵩被黄巾余孽挡住了,这有些说不过去啊。
你赶紧给个解释。
感受到刘宏的目光,张让却一点也不着急的说道。“陛下,这还是让左丰来解释吧,毕竟皇甫将军是直接吩咐他,具体情况老奴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