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喝酒
“雪茹,别光吃小菜,来尝尝这‘小肠陈’的卤煮。”
杨朝升给陈雪茹夹了一筷子卤煮。
“肠肥而不腻、肉烂而不糟、火烧透而不粘,这滋味甭提多地道了。”
陈雪茹浅浅地尝了一口。
“吃着是挺解馋的,不过,我还是喜欢吃你亲手做的这几个小菜。”
陈家是买卖人家
“无农不稳,无商不富”这句老话,一语道破了农商的本质。
陈家不属于四九城,顶尖儿的那一拨,起码也是个不愁吃穿的小富之家。
杨朝升没把自个儿当外人。
他在老陈家的厨房里,一通翻箱倒柜。
白菜帮子、萝卜碴子,土豆蛋子
找出了一堆,四九城百姓常备的冬储食材。
限于眼下的时局跟时令。
能拿出手的,也就一簸箩鸡蛋。
还有一条
拿眼一瞅,就认出来是好东西的,华夏三大名腿之一的宣威火腿。
红袖添香,处于书房之中,是多么的诗情雅意。
搁老陈家的厨房里,那就是一出“红袖添乱”。
躁动的人,躁动的心。
杨朝升的心思,完全不在做菜上。
他用找到的食材,三下五除二的,做了火腿蒸蛋、白菜鸡蛋豆腐汤、葱香土豆泥、凉拌萝卜丝,这么几道家常菜。
俗话说,有情饮水饱。
杨朝升的厨艺,确实也不赖。
一顿爱心饭吃下来。
陈雪茹把自个儿的爱人,那是好一通夸。
说来也奇怪,老陈家八人坐的红木雕花大圆桌。
两个人,硬要肩挨着肩的挤在一块儿。
“来,雪茹,咱们走一个。”
杨朝升被夸的心里头开了花。
没说的,此时此刻“当浮一大白”。
你喂我,我喂你
两只酒盅里的,各五钱“牛栏山二锅头”,被二人一饮而尽。
“爷们,咱们再来一杯。”
这六十五度的烈酒,只要搁一块儿喝酒的人对,陈雪茹还真不~怵谁。
对于酒腻子来说,最烈的酒就是好酒。
两瓶“牛栏山二锅头”,眨巴眼的工夫就见了底。
“怎么着?我爹藏了几瓶老年间的‘杏花村’,要不要我去拿来,咱们接着喝?”
陈雪茹打小就爱偷她老爹的酒喝。
甭说,华夏的八大名酒,小麦、大米、糯米、高粱、玉米酿的五大曲,逐一被她尝了个遍。
国外的烈酒她也喝过不少,老毛子的伏特加、苏格兰的威士忌、弗兰基的白兰地等等,都有幸经过了陈雪茹这位“酒仙姑”的品尝。
“酒仙姑”,是陈家老爹对陈雪茹的戏称。
把女儿比作了“醉八仙”中的何仙姑。
陈雪茹也确实很能喝酒。
大前年,她跟陈家老爹去了一趟顺义。
搁这地界,陈雪茹碰到了一个跟她一般大的女孩。
女孩家里头,几辈都是倒腾酒坊的,名叫徐慧真。
这个徐慧真有个绰号,叫“酒提子”。
听着不好听,能有这么个绰号,肯定也是个能喝酒的。
远来的客人到了,又岂能无酒待客?
牛栏山这儿,别的不说,火辣辣的二锅头管够。
有道是,二锅头常见,两个女娃子斗酒不常见。
两个女娃子,喝了一下午。
生生喝干了,一瓮二十斤装的小“酒海”。
有位在牛栏山德高望重的酒坊老把头。
怕这么喝下去,两个女娃子得出事儿。
他就毅然出手,阻止了这场让大伙儿能够记忆终身的斗酒大战。
也就是说,她们俩,最终没有分出胜负来。
这不,陈雪茹发现自个儿爱人也是个忒能喝的。
她那骨子里头的好强劲儿,又显露出了苗头,嚷嚷着,就要去拿她爹的藏酒。
杨朝升赶忙搂住了她的腰肢。
“媳妇儿,打住,打住。酒不蒙心,乐而忘忧,喝到微醺这当儿,最佳。再喝,今儿晚上我就走不了喽!”
天可鉴,酒不醉人人自醉。
陈雪茹的身子软在男人的怀中。
她悠悠地呢喃:“朝升,走不了,那就甭走了。”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女人的眼睛里头,满是爱意。
这让杨朝升顿时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不走了,打死我,我也不走了。”
陈雪茹好像在这一刻转了性子。
她用铜脸盆,打来了热水,无比温柔的给自个儿爱人擦脸,擦手。
在重新兑上热水后,陈雪茹蹲在了杨朝升的面前,帮着爱人把鞋脱掉。
“水烫不烫?”
“刚刚好”
小板儿爷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陈雪茹用赛雪的柔夷,温柔的按压揉搓着爱人的大脚。
……
突然,杨朝升感到一只脚,触及到了一处柔软。
睁眼一瞧,陈雪茹把他擦拭干净的一只大脚丫,抱在了怀里。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往下,就是水到渠成。
展现在读者老爷们面前的,是一片想象的空间。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蜜里调油。
接下来的几天里,杨朝升还真把老陈家当自个儿家了。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有二十个小时待在陈雪茹家。
还好,他的两个徒儿现而今也大了,照顾自个儿不在话下。
今儿,小板儿爷拉了一大车,从随身小世界弄的木料。
这会儿,他赤膊上阵,在陈家后院轮着斧子,卖力的把木料,劈成长短大小差不离的柴火。
嘭嘭嘭!
陈家的后院门,被人从外面敲得震天儿响。
杨朝升放下斧子,擦了把手去开门。
“谁啊?大门不走,来敲后门。”
“你又是谁?开门,快开门”
外面这声音老声老气的,小板儿爷立马就知道是谁了。
他赶紧把门打开。
果然,搁门口站着的正是陈雪茹她爹。
“怎么是你?”
瞧见了杨朝升,陈老爹是既感到了意外,又没那么的吃惊。
“可不就是我嘛!”
小板儿爷心里头想,这老头一眼就把他给认了出来,敢情给他扎针的时候,这位爷一直就在装昏迷。
先前真没瞧出来,自个儿这位老泰山,还挺鸡贼的。
“你在我家干嘛?”
杨朝升想都没想,张口就来:“这不,专门在此候着您,等着给您老扎针嘞!”
哼!
听了这话,陈老头顿时就感觉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