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獠牙，真面目
昨夜我做了个梦，梦里的我，在一片暗无天日的树林中狂奔，漫无目的的奔跑，也不知道为何而跑，只是觉得是时候该跑了。再不跑就真的来不及了……
近一个月以来，由于点数的大量富裕，大家都过着奢靡的生活。要不是之前发生的怪异事件，和秋菜学姐一事。恐怕我早已融入这氛围当中了。悄悄看了眼点数，还可以，有十二万五千零六十左右。
“诶你说今天是一号吧？”
“对啊，对啊。点数就是今天给我们汇过来了吧？”
“不要着急，应该等会就汇过来了。”
叮，随着上课铃的打响，五月的第一节课班会，也即将开始。
茶柱老师夹了份公文包，里面装的应该是待会班会要用到的资料吧。不过神情看起来格外凝重，不会有错的，这种表情我见过很多次，当我成绩没考好时，老师的黑脸总是这样对着我。可，发生了什么呢？就算是考试问题，也已经考完半个月了吧？要发火早就发了，更何况，我们的上课表现您也不是不知道。还是说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老师，你该不会月经没来吧？”茶柱老师无视了池对她的性骚扰，并接着往下讲。
“今天是五月份的第一节班会”茶柱老师顿了顿，仿佛知道我们有问题要提问。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提”看样子，是知道我们有问题要问。
“老师，今天应该已经到发放点数的日子了吧？可点数还没到账，是不是学校忘了啊？”
“是啊，是啊，我们很着急的”
“这个月的点数已经到账了，不用有错的”
“老师！我今早已经确认过了，这个月的点数没有汇入过来。”
“本堂，我想我已经说过了，这个月的点数已经汇入了。”
“可……点数还没有汇入啊？”大家互相看着对方，都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还真是愚蠢的令人发笑啊！”
愤怒？不满？茶柱老师展示出的霸气不同以往，令人后怕。果然猎人开始行动了吗？
“愚蠢……吗？”
“坐下，本堂，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老师……？”
那是开学以来从未听过的严厉话语。
“抛弃那种只有我们班级被遗忘的想法，毋庸置疑今日的点数已经汇入了。懂了吗？”
有趣，我就知道事情不会如此草率结束。客观分析一下，号称以实力评判学生标准的学校，怎么会如此简单让大家度过高中的三年呢？
如果今月的点数已经汇入的话，那么只有可能……
“哈哈哈，teacher，我理解这个谜题了！”
“什么？”
“很简单，就是这个月我们d班获得的点数为零。”
没错，就是零。看来这个叫高圆寺的怪人还是厉害的，在没有“情报”的情况下依然能推导出来，并自豪的肯定这个结果。要知道这种事情，普通人光是想想，大脑也会立马遏制这种想法，避免过于刺激，以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
但事实上，对于这种结果我并不感到意外，因为“情报”告诉我后面还有更刺激的事情。
“啊，什么啊？。不是说每月都会存进十万点数的吗？……”
“我可不记得规矩有这么说过，对吧？哈哈哈……”高圆寺边冷笑边翘起二郎腿，并将手指指向讲台上的茶柱老师。
“虽说高圆寺同学的态度很有问题，但事实就如高圆寺所说的那样。真是可悲，给了那么多提示，能自己察觉到的同学却寥寥无几。”
这一瞬间，教室就如同锅中达到沸点的油水。嘶拉一声，沸腾起来。
“老师我能提问吗？我有一些事情感到不能理解。”平田率先举起了手，老实说群龙无首的班级此刻确实需要个领导去向老师讨要个说法。干的不错平田，但这提议是不会被老师采纳的，终究会是无功而返。
“请告诉我们没被分发点数的理由，否则我们无法接受。”
“缺席，迟到，共计九十八次。课堂中私下交谈达到了二百五十六次，用手机次数达到一百五十六。你们一个月做了那么多次，导致你们的十万点数被克扣光，在这所学校，一切行径都会切实反映到班级成绩上，事情就只是这样而已。这所学校以实力来衡量学生，而你们这次也仅是得到“零”这个评价罢了。不用太过于惊讶。”
冷冰冰的话语从茶柱老师口中吐出，机械般的回答学生对学校的疑惑。
真是太糟糕了，也就是说我们d班失去了起跑时的十万点数。
相信大部分学生脑袋应该说得上是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的。但后座传来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寻声望去，又是那名叫堀北的黑长直少女。看起来她在把消息都记录下来，看到时能不能得到有用的消息加以分析。
“茶柱老师，我想我们应该先得到这方面的说明才对，校方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大合理？我相信，只要有声明，大家就不会迟到和课堂上讲悄悄话的事情了。”
“没想到，你说的话是那样的愚昧，平田。我确实没有声明过汇入点数将由什么规则来确立。但，上课不说话，校园中禁止玩手机……你们初中难道不知道吗？难道没有学过吗？”
“这……”
“你们要是能把九年义务教育教育中的事情做好，也就不会沦落到零分的下场。这全都是你们的责任。”
“那请告诉我们点数加减的详细细节”
“这办不到，就像人事考核一般……具体的考核方案学校是不会给你们的。社会亦是如此。看在你们那么悲惨的份上，就稍微告诉你们一些好事吧。”
茶柱老师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其实就算你们继续讲话聊天，点数也不会扣到负数，最多只是既不会增加又不会增减。简单来说，就是你们以后都是零蛋。”
“伍……”
之前喧哗的班级在此刻变得沉默寡言。
话还没说完，下课的钟声就已经敲响了。
“看来闲聊太久了，大致你们都了解了吧？差不多进入正题了。”
茶柱老师从黑色公文包中取出一叠白纸，铺张在黑板上，用磁铁固定。学生们都像望着救命稻草一般盯着，期待有什么奇迹发生一般。
“这是……各班成绩？”
白纸上面排列着各班这次小考以及班级点数剩余情况。d班零，c班四百五十，b班六百五十，a班九百四十。一班级点数相当于一百个人点数，所有班级的点数都被扣了。
“太过分了，再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我要怎么活下去了。”山内等人在哀嚎着，那些可怜的家伙，点数都恐怕归零了吧。
“这其他的班级点数怎么高我们这么多？不对吧？”
“我先声明，校方没有做出任何不公平裁判，各班都是按照规则来进行评分。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差距呢？这就需要你们反思自己了。”
“各班点数差距也太大了吧？”平田也注意到这细节了。
“你们终于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来d班的原因了吗？”
没错，就像中国的重点班机制。优秀的学生来到a班。b，c班就相当于次重点。而这d班，则是没人理的烂班。
“不过，你们才一个月就把点数用完，厉害厉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们也是我教了这么久的首例。由衷的感到佩服。”
茶柱老师，边说边拍手。
“不过，就像企业考核一般，假设你们将来比c班高一点数。那你们也就从d班晋升到c班。”
“不过还有一个遗憾的消息要告诉你们。”说着，用手指了指隔壁的一张白纸。
“这是上一次小考的结果，班上聚集的究竟是怎样的“精英”你们的初中到底学了什么？”
除去靠前的同学，大部分学生都只拿到了六十左右的分数，再看看须藤不可思议的十四分，和池的二十四分。平均分数线在六十五左右。
“下次考试，不及格者将要退学。”此言一出，果不其然教室又乱了起来。
我也无意再听下去，因为往后的事 情，将比现在要重要的多，从最近掌控的“情报”上看，这所学校的百分百升学率只提供给a班的尖子生，根本不会管其它班的死活。
所以要达成神明的目标，就必须上a班。
现在的我终于理解神明的要求究竟有多严苛了。最烂的班级，要冲上第一名的班级？无疑在是在痴人说梦。难啊！
叮，手机响了。哦，又有人从知心姐姐的网站上找我了。
“您好，你是“接线者”吗”
“是的，我是，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你有那个，二年级，叫吴昕女生的个人资料吗？”
“您要什么口味的？“榴莲”还是说“草莓”？
“给我来个草莓。”
“好，一共两万五千点数。这样您先发我八千定金，稍后我给您想要的东西。”
“您好，这是这位女生的正脸照，五张私房照，位于二年级c班，在歌舞戏剧社团。微信是wx，46893……宿舍房号是……”
“好的，合作愉快。”
“欢迎下次光临。”
喂，猎人，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