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黑衣人杀手
无垠森林。
黑暗吞噬了天空,在一点点大快朵颐。
森林里,肃杀之气很重。
“你们是谁派来的?”
陆景州看着面前一群黑衣人。
他们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
为首的黑衣人开口: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陆景州就行。”
他拿着一张画纸,上面印着陆景州的画像。
陆景州心下沉思。
他才刚回来,这么快就有人收到了消息,迫不及待地派人过来杀他。
瓮中捉鳖,好计谋。
他得罪的人太多,一时也锁定不了是谁。
“他们出了多少的赏金?”
“一个亿。”
关于这个,黑衣人倒是十分实诚地告诉了他。
一个亿,还真是抬举他了。
“我出他们的十倍。”
陆景州背着手,轻飘飘的语气。
仿佛十个亿只是一个数字。
那群黑衣人听到十倍的价钱。
那也就是十个亿。
十个亿!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间尽是犹豫之色。
“老大,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十个亿,比那群人给的都要多。”
“兵不血刃,这波血赚呐。”
一些人开始低声交谈。
为首的黑衣人听得一清二楚,心下也在掂量。
就在他们窃窃私语的时候,陆景州会心一笑。
趁他们不注意,他拿起藏在背后的烟雾弹扔了出去。
白色的烟雾瞬间在原地弥漫。
陆景州卷起袖子,迅速逃离。
一群黑衣人扇着口鼻,怒骂道:“糟了,给那小子骗了。”
他们胡乱地朝前面开了几枪,飞鸟凄厉地四散。
等到烟雾退散,人早已不见踪迹。
森林归于寂静,吹响沉睡的号角。
四周都是深邃的黑,只有月亮偶尔洒下几瓣月光。
为首的黑衣人打开手电筒,四处扫了下,没望到人。
“老大,现在怎么办?”
“分成两队,你们去那边找,我带一队人去这边,一旦看到人立马发射信号。”
为首的黑衣人咬了咬牙,发布着命令。
而此时的另一边。
几个男人把赵落矜装入麻袋,一路拖到树林里。
他们赫然正是卖烧烤的摊主和那几个坐着吃烧烤的人!
“彭少爷,人我们给你带过来了。”
“嗯,做得不错。”
“那彭少爷,碧水居的那几块地”
“放心,过两天就划到你们名下去。”
彭斌解开麻袋,正是他要找的人。
还真是个水灵的小美人呢。
射箭场上不是狂得很嘛,现在还不是落到他手上。
可怜他在局子蹲了好几天,最后四处打点才被放出去。
他擦着手掌,露出下流的微笑。
“你们几个背过去,帮我望风。”
彭斌吩咐着,猴急地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等到脱光上衣的时候,他作势就准备开始解赵落矜的衣服。
没曾想,他刚伸出手,就传来咔嚓的一声。
赵落矜轻轻一拧,直接折断了他的两根手指。
彭斌痛得呼哧呼哧,右手变成一个奇怪的形状。
收不拢了。
看着十分滑稽。
赵落矜睁开眼,转了转手腕。
她慢慢从麻袋起身,舔了舔牙:
“原来是你。”
“射箭场上尿的裤子洗了吗?”
语气调笑,却已经动了杀意。
“你你不是被下了药吗?”
“是啊。”
“那你怎么醒过来的?”
为了以防万一,他下的剂量可是足足的两倍。
按道理,没八九个小时是醒不过来的。
赵落矜挑了挑眉,却是不语。
她拜师的第一天,学的第一课就是如何抵抗迷药。
一般拜师都是徒弟给师傅敬茶。
可她那几个师傅倒好,反倒是反过来给她敬茶。
她也没多想就喝了下去,后来睡了好几个小时。
渐渐地,她有意识去训练,所以现在一般的迷药都迷不倒她。
“你还真是不长记性!”
赵落矜掰响自己的手指关节,随手捡起地上的小树枝。
要是换成了别人,她不敢设想那种后果。
她不动他的命。
因为不想为了这样的人一换一。
但生不如死的感觉,她有必要让他尝一尝。
她捏着小树枝,朝着彭斌射过去。
树枝擦肩而过,彭斌肩上很快渗着血。
她视若无睹。
眼神轻蔑间,又射过去两个。
树枝直接穿进了彭斌的手臂,传来入木三分的疼痛。
由于射出去的力道太大,树枝甚至都分杈了。
彭斌一动都不敢动,血肉撕扯着疼痛。
他眼睛爬上惊恐,连忙叫喊:
“傻站着做什么,你们快过来救我啊!”
几个大男人才如梦方醒,赶过去扶起他。
毕竟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拿不到那几块地了。
“给我上!把她给我抓住!”
彭斌只能举起左手的食指,指挥着他们几个。
几个大男人大步上前就准备把人抓住。
赵落矜扔掉手上的几个树枝,一个过肩摔就把其中上前的一个男人撂倒在地。
其他三个男人见状,示意了一个眼神。
“一起上。”
赵落矜往后退了两步,目测他们的距离。
见他们靠近,她直接伸脚抵着其中一个人的膝盖。
然后毫不留情地重重一击。
那个男人的右腿立马僵直,走起路来像是拖了根拐杖。
剩下的两个人见状,暗骂了一声。
这小婆娘是有些练家子在身上的。
赵落矜眉毛轻挑,动了动脖子,关节声噼啪作响。
“上啊,怎么,怕了?”
她唇齿轻启,嗤笑了下。
男人五大三粗,衬得她小小一个。
但战斗力却是让人不敢小瞧。
男人最听不得激将法。
一激将,必激动。
听得这一句挑衅,他们俩也不迟疑了,作势就要上前。
还没碰到赵落矜一片衣角,就传来了两声嚎叫。
一个男人紧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另一个男人左手折了,死活放不下去,像个僵尸。
彭斌目睹了全程,背脊寒凉。
他感觉死神在不远处向他招手。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这么后悔。
后悔惹到了他不该惹的人。
赵落矜跨过那几个倒地的男人,来到彭斌面前。
她笔直地站着,语气染上薄凉。
“想死,我送你一程。”
她一脚踩上他的胸腔处,狠狠地往下用力。
见他喘不过来气,她又缓缓收了点力道。
然后又重重地踩下去,循环往复。
彭斌再一次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胸腔剧烈地收缩,心脏陷入逼仄的压迫。
“场景熟悉吗?”
这样的画面梅开二度。
见他已经连口都开不了了,赵落矜心头的那股郁气才算消散。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开口:
“看来你背景不小啊,这才没几天就从牢里出来了。”
水有够深的。
“没事,我这就送你下地狱,保证你一辈子都出不来。”
赵落矜拿起藏在口袋的小刀,直接划破了他的血管。
划的是静脉。
鲜血很快缓慢地向外流出。
她控制了分寸,死不了人。
彭斌奋力举起一根手指,嘶哑道:
“你”
“这手指看来也是不想要了,我觉得挺适合用来做标本,你觉得呢?”
话落,彭斌右手的食指只剩下了半截。
去地狱有什么意思。
她更喜欢人间炼狱。
活得不人不鬼,才更适合这种蛆虫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