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学过医?”顾南樾看着安锦年,问。
安锦年抬眸,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
这人可不是顾五好糊弄。
安锦年咧嘴一笑,点头,满不在乎的道:“会啊!”
“跟谁学的?”
“王爷,跟谁学的就不用告诉你了吧!你要是真想知道我是用了什么把人迷晕的,”安锦年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出来,递给顾南樾:“这里面的药粉是我闲着没事配制出来的,自己琢磨出来的配方,独此一家,别无分号,若是在饭菜里面放进指甲盖这么一点点的药粉,一桌子的人都能被迷翻!迷药的时效大概是六个时辰,想做什么都没什么问题,送你了!不用说谢!”
“他们可不是在桌子上吃饭!”顾南樾接了那小纸包收好,声音温温淡淡的说道。
这东西时效六个时辰!
不错!
顾南樾已经想好了,回去交给府里的薛郎中,或许以后能有大用。
安锦年无语,冲男人笑了笑。
不想说。
顾南樾看过来的眼神平静无波,但格外的深沉,看得安锦年心里直犯嘀咕。
这就是个贪得无厌的。
安锦年咬了咬唇瓣,松开,那唇瓣就变成了嫣红色,十分诱人。
顾南樾的视线忍不住就落在了那抹嫣红色上。
片刻后才移开。
“刚刚给王爷说的是常规操作,碰到虚空大师这种在室外打斗的情况,咱们自己的实力又太低,不能上去硬拼,可把药粉跟水兑在一起,再用锅烧开,风不大的情况下,方圆五里,凡是喘气的都会被迷晕了,药量要是加大一些,方圆十里都是极有可能的,不过,有个前提,得有一口锅,还有以防万一,咱们自己也得提前吃了解药才行。”
安锦年对自己做出来的东西那是相当有自信。
男人眼底一道光划过,这是感兴趣了。
安锦年肉疼的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看了看,一咬牙,整个小瓷瓶都塞进了顾南樾的手里。
轻呼了一口气:“解药,兑水喝,全都送你,不必言谢,”说完又拍了拍自己的兜儿:“王爷,别再问了,真没有了!我最近就弄了这么两个方子。”
安锦年肉疼的要死。
她最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东西,这下子全都没了。
幸好暗兜里面还有那助兴的药丸儿。
安锦年都想好了名字。
俗气一点、大众化一点,就叫欢喜丸。
等马盛那边有消息了,安锦年决定批量生产,全拿到鬼市上去卖。
大卖特卖,赚它个盆满钵满。
尤其是父亲安国公刚还给了她一笔私房银子。
此时的安锦年很有底气。
购买药材不需要银子么,当然要啊,有些珍贵的药材还特费银子。
就在安锦年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生活。
顾南樾收好小瓷瓶,在车壁上按了一下,弹出安锦年熟悉的那个抽屉。
拉开。
拿出里面折叠的小桌子出来,还有一套笔墨纸砚。
安锦年看得眉心跳了跳,他这是要干嘛?
男人亲手磨墨,抬头看着安锦年,笑道:“送佛送到西,两个配方写下来吧!”
安锦年气得心口突突突的。
“王爷,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顾南樾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文弱书生,一脸的气急败坏,这是被自己逼急了。
“嗯?你说!”
安锦年咬牙切齿:“你这叫打劫!你这行为跟那些劫匪有什么区别。”
顾南樾静静的看着安锦年,看得安锦年头皮发麻。
但心里好气,就是不想妥协。
凭什么要把药方给他啊!
顾南樾手指在小桌子上轻敲了几下,温声道:“药效都是你在说,我怎么知道这方子好不好?配方写下来,若是真如你所说,药效不错,银子自然不会少你。”
安锦年一听。
有门儿!
原本嚣张的气焰被银子灭了火,声音也低了些,身子往前,一双眸子又清又亮:“王爷的意思是用银子买配方?”
男人轻嗯了一声。
安锦年顿时就笑得眼睛眯眯的,点头道:“可以啊!那……要是我这配方的药效不错,这银子怎么谈?”
“药效真如你所说,每个配方一千两银子,如何?”
一千两?
就一千两!
忒少了些吧!
这种东西,要是让马盛搁在鬼市上卖,可不愁买主。
安锦年不说话,只直勾勾的看着男人。
顾南樾隔了片刻才懂了安锦年的意思:“你嫌少?”
安锦年额角微挑了一下:“王爷,你不觉得少!我跟你说,这东西在东西两市上,还有鬼市上那可都是不愁买主的,你知道我刚刚给你的那一个小小的纸包在鬼市上卖价多少吗?而且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我还指望着以后靠这个赚钱养家糊口呢!一千两确实是少了!”
安锦年心里琢磨着,若是这王爷懂行,把价格提到一个方子五千两,兴许可以看在是熟人的面子上,考虑考虑,算了,就当是结了一份善缘好了,卖!
顾南樾皱眉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什么身份?甭管我是什么身份,都没有跟银子过不去的理儿,你说是吧!”
“那你知道我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吗?”顾南樾扶额,他还是头一次遇到安锦年这样的书生。
张口闭口就是银子。
顾南樾更郁闷的是自己怎么也绕了进去,跟这文弱书生说什么俸禄的事情。
他肯定是中邪了!
安锦年瞪大了眸子:“不是吧!你可是王爷,皇上的儿子,怎么可能没银子?不是,你还有俸禄?”
安锦年觉得自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嬉皮笑脸的又往前探了探。
又好奇,又觉得不可思议:“那你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
顾南樾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儿,身体不动声色往后挪了挪:“你一个男人还薰香!”
说完一脸的嫌弃。
安锦年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摇头:“我没薰香啊!”
顾南樾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但总觉得这味道他闻到过,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你还没说俸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