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救下一个姑娘
安锦年追了上去。
这条巷子很深,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右边是平康坊的院墙,很高。
一墙之隔的平康坊,热闹嘈杂。
墙后面还有不少的大树。
遮住了阳光。
使得这条巷子里面的光线偏暗。
十分幽静。
安锦年追了半刻钟,远远看见前面有两个壮汉子在疾跑。
其中一人肩上还扛了一个麻袋。
麻袋里面的人在不停的挣扎,却没发出声音。
嘴被捂住了。
这麻袋里的人应该就是那支簪子的主人。
安锦年琢磨着,这两人定是亡命之徒,自己这么追上去,跟人近身搏斗,就她那点功夫,肯定打不过人家。
安锦年从兜里掏出自己在西市上面掏到的一套银针。
好在她眼力劲儿还不错。
几根银针飞出去。
前面疾跑的两人往前一扑。
被扛在肩上的姑娘更是被甩出去老远。
安锦年等了一会儿,确定两人一点动静都没有才跑了过去。
先把两人身上的武器搜出来,扔到一边。
又从一人的衣服上面撕下几个布条把人的手脚绑住。
刚绑了一人。
另外一个壮汉子突然暴起,双眼盯着安锦年的时候闪过一道寒意,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一把匕首,眼瞅着就要刺进安锦年的脖子。
旁边一把刀向前面一扫,刀锋割在那壮汉子的胳膊上。
壮汉子的动作一滞。
安锦年反应过来。
手里的银针刷刷几下飞过去。
壮汉子不甘心的倒地。
安锦年一咬牙,从地上抽出一把长刀来。
便听噗呲一声响,一颗头颅突兀的飞了起来。
正好就滚落在房牙子的脚下。
吓得房牙子手里的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那房牙子看着滚在自己脚下的那颗头颅,差点没吓晕了过去。
血腥味儿顿时弥漫开来。
安锦年本来没想要这两人的命。
刚刚若不是赶来的那名房牙子帮了她一把,此时此刻,躺在地上,生息全无的人就是她安锦年了。
京城的治安是真不好啊!
她出门两次。
两次都遇上恶人!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安锦年冷着脸,先把歹人的刀具全都扔到了一墙之隔的平康坊,这才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两手指从里面捏了一根银针出来,在绑着的男人脑后面刺了一下。
房牙子就见那人浑身抽搐了几下后,再无动静。
悄悄伸手在那壮汉子鼻子下探了探。
房牙子吓得浑身一哆嗦。
这人已经没气了!
死得透透的。
安锦年又掏出一个小瓶子出来,往两人的身上倒了几滴液体。
很快就响起滋滋啦啦像是油锅里面的热油声音。
房牙子瞪着眼看着地上死去的两人,几息的功夫后,就只剩下了两身衣服和头发。
连骨头都没剩下。
房牙子骇得跌坐在地上。
安锦年撇了他一眼,收起小瓶子,拍了拍手道:“最恨别人用刀指着我!”
安锦年是存了心要收服这个房牙子。
这两日的接触,安锦年发现这人对东西两市或者说对京城都十分的熟悉,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地儿。
房牙子听得眼角直抽抽。
公子瞧着一脸无害、就是个文弱书生,没想到一言不合就砍人。
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这种狠劲与果断,房牙子自愧不如。
不!
是太邪性了!
房牙子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跪爬到安锦年的面前,心惊胆战的:“公子,小的错了!小的该死!还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一命!”
安锦年笑:“你有何错?你刚刚可是救了我一命!要不是你赶过来,死的人就是我了,我还没谢你!”
房牙子摇头,这话之前信,现在打死他都不敢信。
死的人怎么可能是公子!
依照公子的身手,即便是自己没有赶过来,出事的也不会是这位文弱书生样的公子。
房牙子跪爬在安锦年面前,声音颤颤的:“公子,小的错了,这套院子只需两百三十两银子就能买下来。”
安锦年斜了房牙子一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安锦年走到被摔晕的姑娘身前,这姑娘已经从麻袋里面摔了出来,安锦年拍了拍那姑娘的脸,没反应。
又大致检查了一下,身上没有伤。
只是被摔晕了。
瞧着这姑娘可是个美人儿。
长得不错,难怪被人掠。
“公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是小的猪油蒙了心,小的以后再不敢了!以后公子的事情小的一定尽心尽力!绝不欺瞒!公子饶了小的吧!”房牙子头不敢抬一下。
之前的画面深深的镌刻在他脑子里。
此时的他被吓得浑身发软。
太特么的吓人了!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马盛!小的叫马盛,家中排行老大!”
安锦年问;“家住哪里?”
马盛低着头道:“西市署后巷!”
安锦年踢了踢剩下的那堆衣服:“有火折子吗?烧了!”
“有!有!小的这就烧!”
马盛抱了那堆衣服到墙角,拿出火折子把衣服点燃。
没一会儿,这堆衣服就烧成了灰烬。
马盛回到安锦年身后:“公子,有事儿你吩咐!”
“你说的院子在哪里?”安锦年问。
马盛指着前面:“回公子的话,那处院子就在前面,没多远。”
安锦年指着地上晕过去的姑娘,对马盛道:“带上她,去院子里面看看。”
马盛连连点头。
进了院子。
“里面有人吗?”安锦年问。
马盛摇头:“没,房主是诚心卖房子,半月前就搬走了,嘱咐小的帮着卖房子,钥匙也交给了小的!”
安锦年把院门关上,对马盛道:“把人抱进屋里。”
“嗳!”
安锦年进院门的时候。
外面巷子里来了一群黑衣人。
其中一人脸上带着银白面具,浑身冷然的站在那里。
其他黑衣人四处查看。
一人回来,面向戴面具的男人,说道:“回主子,没有人!但是发现了这个。”
那人手里是那把很小的匕首。
很快,另一队人也跑了回来:“主子,这边也没有。”
戴面具的男人看着属下手里的匕首问:“在哪里发现的?”
“这边!”
戴面具的男人跟着属下转了一个弯。
那名属下指着墙角的一个地方,对戴面具的男人道:“主子,就是这里,这里还有被烧过的痕迹,这把匕首就是在这堆灰烬下面发现的。”
戴面具的男人蹲下身,果真在那院墙上面看到了被熏黑的痕迹,抬手摸了摸,还是温的。
“人没走多远,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