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2 银月
小雪频频出手,妖刀更是第一个打算和夜倾城过手之人,看得出来,若非易少棠的存在,这几人绝非省油的灯,愿意这般匿藏,绝非因为担心逾越其他玩家过甚,被游戏多出莫名的限制。
“为什么叫这个?”沈小七在旁嘀咕,幽游斜了她一眼道,“围棋术语,你可以理解为变化最多的定式,也就是下法,算作弈棋时,一旦成很难破的所在,甚至在特定情况下,堪称无解,对于易少棠,就是代表他的杀手锏,一个可以被人知晓,却显少得见出招的所在,至少除了小雪,我没见过。”
就凭幽游和易少棠的关系,他尽然也不知底细,易少棠这藏手之举,看来针对的有些多,一天到晚扯着那副笑脸,摆出一副深浅分明的架势,骨子里,任谁都知道,这家伙全是未知,有意思有意义吗?
“薄名,能被银月所知,荣幸之至。”稍显低沉的声音从斗笠中传出,个头挺高的男子率先出声,黄袍女子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银月?沈小七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id,棋艺馆管主似乎不是这个id,她刻意看过,也是帮派申请处可以查阅的所在,微微愣神,幽游习惯性解释道,“在这改了id,全息和端游不同,原先有人认为,银月未必能和当初一般,事实证明,在这种天才面前,换个游戏模式,也只是换个吊打旁人的方法,反正,棋艺馆在这里初立,也就一开始有人去挨揍,很快就不了了之,她现在叫夜雨阑珊,我觉得还没银月好听。”
“夜雨阑珊人不眠,有意三更思红颜。”玩家很多时候,其实并不喜好用私信传讯,特别是沈小七是低语询问,二人本就习惯各种情况下窃窃私语,幽游尽可能的让沈小七熟识游戏各种,刻意压低声音,却猛然间听到黄袍女子出声,这距离,应该连飞镰也未必能静听二人所言,黄袍女子距离更甚,她这敏锐有点让人咂舌。
回眸望向沈小七,迎上那些许清亮,不自觉间,沈小七居然微微浅笑,好似多年老友相识一般,全息游戏可控方式很多,沈小七也见过拟真的幻境,应该存在这等特有的招式,但她很确定,黄袍女子没必要施展任何,这纯粹就是因为长相,当真存在,一眼就生不出半分排斥的所在。
“偶尔附庸风雅一下,何况,星辰改了夜流星,我继续叫银月,总觉得有些蹭热度,夜大帮主会不高兴的。”眉宇间跃起些许俏皮,丝毫不予沈小七想象中诸人敬称的大姐相匹,这一瞬的搭话,与平日锡卒、夜倾城聊天无恙。
夜雨阑珊望向沈小七,稍稍歪头细细打量,“百巧和一策都提过你,小七?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点了点头,虽说和想象中传说中人有些不同,但打从夜雨阑珊出现,似乎场中氤氲这些许紧迫,沈小七不知如何应答,只能如此,夜雨阑珊倒是不介意道,“我这人有些懒散,大事小事,大多她们负责就好,其实我更适合做个打手,只是她们不太愿意,几次能和你接触,都错过了,不管今日如何?有时间,去棋艺馆坐坐,百巧有些遗憾,百草堂的事,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个释然的说法。”
声音不大,但全场想耳闻不难,不远处的千机微微一愣,这其中选择,百巧身处不同,几乎是无从偏颇,的确心系此事,只是沈小七和百巧,哪怕见面,也不曾提及,沈小七不否认,不管是不是出于利益,她更偏向于夜倾城这类,总能坚定的选择偏袒,甚至于身后所属,也因其而变。
百巧顾忌的东西太多,哪有那么多尽善尽美,的确是沈小七没办法如此大度,哪怕百巧尽力弥补,但诸如奕帅也动过手,却能坦荡接受,就算重头来过,百巧也会选择站在百草堂一方,无关交情,只是因为当时,沈小七的分量对于棋艺馆,不若百草堂,百巧看得最重的只会是棋艺馆的利益,比任何都重。
缺什么才会在乎什么,易少棠这种见谁都是一副乐呵的模样,沈小七并不愿走近,偏偏无上这类,独独一个小群体的,沈小七才能看的更重,她要的不多,至少那些平日冷漠的所在,做不了老好人,而只有这类,才会有偏颇。
夜雨阑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棋艺馆一帮上下无不敬重,兴许真的没有人会怀疑她的真诚,只是对于这类存在,沈小七想知道,她有没有看得最重所在。
眉目微微生疑,夜雨阑珊从沈小七眼中看到些疑惑,她不可能知道沈小七在想什么,该说的说了,剩下的,自然有沈小七自己选择,侧身望向全场,就这么一步步的走近敖训所在密林边陲,缓语道,“我赞成小柳的提议,诸位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宜在此大动干戈,但这boss,棋艺馆想争一争,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我们简单点,全场皆可参与。”
就这么任凭夜雨阑珊走到敖训一步之外,全场鸦雀无声,夜雨阑珊环顾道,“没有职业限制,谁能伤到我,或者boss丝血,我棋艺馆愿意退出。”
“好家伙,她还真是王炸。”幽游不觉唏嘘出声,全场玩家其间不熟识夜雨阑珊所在,何尝不是如此。
双目标,敖训更是化身被解,损血重创状态,不限制战法和人数,夜雨阑珊这分明是一人独挑全场非棋艺馆所在,这近乎就是没的打的局面,沈小七根本不理解夜雨阑珊哪来的自信,若是以其个人为目标,操作领略全场,伤她可能很难,问题是敖训处于站桩挨打,任凭场中一个法师,丢个远距离群攻,这固定命中范围,也是必伤之举,何况场中擅长群攻的颇多,她凭什么能解。
只是沈小七没注意到,哪怕易少棠的笑容不变,却因夜雨阑珊的话,而微微目中多了些许顾忌,显然在场很多人并非沈小七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