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1 说情
一连五矢,流光色泽各异,触碰剑身的刹那留下些许浅痕,可这及二连三的攻势,五色居然在瞬息汇聚成火芒,璀焰吞噬剑身,强大的冲击伤害,八阶重装防护型boss居然无法安然所处,力挡不得,整个人从马上坠下。
“好厉害的弓手。”贼王高敏胜出全场,这等攻势破音,自身岂能没有防护,眼见指挥使坠马,目光不觉投向远方,午时任务,视野极具开阔,只是沈小七抬眼望去未见任何人影,那么这连珠箭的射程方位,已经超出了其目力可击。
弓弩虽为物理远攻,但较之术法,也就拉扯怪物时有些作用,想真正当做惯用兵刃,哪怕熟练度满额,精准、射程及临战效果,都逊色于惯用兵刃,因此,机关弩的价格尚且不错,作为副手武器,择选不到暗藏暗器的替代品,还有些玩家选用,长短弓,射速不仅需求玩家敏捷,还有操作协调,勉强算得上除了各种造型怪异兵刃以外,最卖不出高价的所在。
易少棠身边有一强悍弓手,这沈小七是知道的,贼王颇为自负,哪怕飞镰在内,四敏同攻,也不过随意褒奖,能从他口中说出厉害,这位曾暗藏小铺屋顶的所在,易少棠的防护好手,或许更是其杀手锏。
五矢连出,还是这等超远距离,伤害本就有锐减,可一招之间居然能让八阶重防坠马,力敏双加,单一属性应当在装备的加持下极为卓越,而且这还不只是简单的物攻,沈小七反应不及,但也看到了那抹炸裂的火红。
火克金,指挥使的兵刃不难辨识,应该只是寻常指挥佩剑,与其防护重装类似,偏向于金系属性,攻击取舍间,尽然能以火箭针对,能附加在箭矢上的效果,不只是普通的火伤,所属低阶,怎么可能有如此威力。
易少棠忙不迭的绕过战马搀扶,指挥使稍稍损血,垂眉望去,剑身之上居然出现了些许残痕,掩在战马之后,目露惊异的望向远处,“贼王出没许久,从未探寻有如此好手相助,否则不应在此时才动手,易兄,你得罪了何等,尽然身边有这等好手埋伏。”
“人帅招人妒,我走大街上,也会有人看不惯的,谁知道呢。”易少棠一脸无辜,扯着指挥使,“兄弟还是别上马了,这目标太明显,对方应该知你护我,没准还有冷箭相向。”
“公然皇城攻击于我,此人也太过无视我大唐。”指挥使眸中渗出厉色,侧目望向阵中,没了高居视野,指挥困乏不说,就连贼王所处也无法尽知,指挥使不肯放弃的几欲上马,“不可错过这等擒住贼王机会,易兄就匿在这旁侧,这弓手就算再度出手,我也能为你挡上一二。”
“这多麻烦兄弟。”这都不肯作罢,易少棠摇了摇头,“万一对方还不止这弓手怎么办?贼王也不是那么好擒的,兄弟还是小心为上,都是我添麻烦了。”
“这等好手如此无视我大唐士卒,就算不是针对易兄,迟早也会在长安生事。”指挥使正欲翻身上马,却还是宽慰易少棠,“不过,应当不至好手齐出,毕竟这等弓术,就我皇城也不多见。”
“兴许,还有别的。”易少棠小声嘀咕,指挥使正欲询问,眉头不觉拧起,高属性感知能力出众,这没来由的温差急降,他怎能不曾察觉,俯身之余,大量的寒霜开始密布全场,所乘战马不断踏步的马蹄赫然停顿,周遭视野开始变得灰白。
场控霜冻,还是瞬发效果,配合血雾丹限制,场中六阶士卒完全失去了动作可能,并未给贼王所行留下空隙,只是贼王本就具备净化,这等限控反倒是给其提供了便捷。
刀刃翻飞,直接以属性差迫使周边士卒重创倒飞,本就是巷道所处,外围不见前来援助的人族士卒,强行突破之余,已经不见困境,贼王扯着沈小七朝着巷落急走,周边建筑恰好截住了弓弩威胁。
战马受控,指挥使眼睁睁的看着贼王隐入巷中,眸中怒意正甚,一名骁骑赶制,忙不迭的禀报四门皆受袭击。
“这家伙居然安插人手同袭我长安,不可不除。”指挥使望向巷尾,“以为匿入其中,我就无处可寻?来人!”
“慢!”未等指挥使下令,易少棠也是长舒一口气,出言打断,“兄弟,可否听我一语?”
“易兄?”缓缓执手,指挥使目露疑色,最终还是秉去左右,下马望向易少棠,“贼王起初招摇长安,未曾伤及无辜,窃取任何,可麾下在周边却是祸乱连连,虽无实证,明眼皆知是其授意所为,今日重创我诸多将士,易兄阻我,莫不是还要为这贼人求情?”
“没人死,不是吗?”易少棠望了望倒地不起的一众士卒,重创是有,至少没有任何被击杀的存在,抬眼直视指挥使,微微拱手,“兄弟,也就今日,权当我说情,无需大动干戈,贼王不会就此离开,他日若是造次,哪怕把整个长安城翻过来,为兄出人出力,陪你如何?”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指挥使拧眉怒视易少棠,“就凭此言,我就可拿你去兵部问个同流之罪,闯入阵中,本就难圆其说,易少棠,别告诉我,刚刚弄出那么一出的高手,也是你的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易少棠含笑言道,“兄弟,这不是没有证据吗?众目睽睽之下,我被伤损是真,对方寻我位置出手也是真,只是误伤了兄弟狼狈坠马,但那连珠箭矢打在了剑身上,是不是也有可能,直取你要害?兄弟,能挡住吗?”
“易少棠。”声音略微有点低沉,指挥使咬字极重的相望,易少棠倒是无所谓的走近,毫不顾忌的揽过指挥使的肩甲,“开个玩笑,何必那么较真不是,兄弟护着我,直挡攻击,我可是看在眼里的,与其闹的百姓不得安生,不如就此刻作罢,我兄弟二人寻个地方,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