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无上
“我怎么感觉,在我小铺前虐杀满秋手下,是你故意的。”沈小七怒视而向,易少棠却摊手一笑,“你想多了,那时我可没觉得你能帮得上忙,如果不是无上加两大帮,没准就砸了你铺子,送你回渔村。”
“你试试?”不提便罢,沈小七冷眸相向,虽说幽游和易少棠关联颇深,但沈小七却不太相信幽游会在这个时候彻底偏向,何况侧目之余,幽游明显眨了眨眼,易少棠倒是赔笑,“有一说一,现在我是不敢,这还全数仰仗你,别说寂休,满秋不也放了吗?”
沈小七必须承认,易少棠行事不知,但在这言语上,绝对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主,审时度势,明知沈小七其实不过尔尔,但凡相求,绝不冲突,任凭沈小七各种讥讽,完全不在意。
“之前算是两清,你放满秋,我给你寻到铸造神兵的可能,若是材料图纸足够,帮着铸出,你自然得解百草堂的麻烦。”和幽游配合不算少,红脸黑脸都得唱,明眼可见幽游碍于身份不便言说,但那暗指沈小七岂能看不清,易少棠含笑点头,“自然,铸造神兵非同小可,不问其他,只要能成,哪怕只是个幌子,我也算占了便宜。”
“我会去找锡卒,成不成看他们开价,相关铸造,我可以承接,但不足的份由你出,酬劳也是你的,至于我替你而为……”何等价码可以商讨,沈小七当真不知,若是初入此间,倒是看的出易少棠财大气粗,可这诸多都是朝廷的所在,一味听他哭诉,沈小七也不知如何开言,犹豫之余,易少棠倒是理所当然,“此事不成,眼下我拥有的都会化作乌有,兄弟们随我遭难,就算能翻身也不知何日,十三沧、玄冥,我自回解决,后续还是以无上为准,你不愿明说无妨,龙空能给的价码,我也一样能给,听大猫所言,还有几分亏欠之意,易某绝不做这等过河拆桥之事,这样,不成,我尽可能在受处之前弥补,若成,长远镖局往后买卖,小七姑娘可占一成。”
就算六族打的不可开交,人族一败涂地,这亘古营生也不会消失,最多退让凡尘主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毕竟是一族的重要经济来源,虽分在四大镖局,单一获取却是难以估算的数额,有经验有现钱,算是参与度颇高的运镖任务,一成之巨,幽游那猛然圆睁的表情也能看出,远远超出他的估算,较之龙空给出店铺,易少棠才叫大手笔。
“一言为定。”比起寂休等人的乞求,这无法顾衡的数额方才让沈小七咂舌,若非现下不过镜花水月,还不知后续发展,恐怕她也无法保证神色如常,知晓易少棠在乎,却不曾想到了这般地步,给出的可是买卖一成,自担各种运筹麻烦,还有何较真之说。
“我不算君子,至少言而有信,小七姑娘似乎有任务和各路种族相关,此番若是能亲往,三帮订单之事,我自当为你延长。”柴郡猫和易少棠关系匪浅,自知这其中能下丰都魔兵,另有蹊跷,易少棠信不信沈小七当真是寻人铸造不重要,但他很清楚,沈小七若是来在其中斩获机会,对他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毫无半点风险可言,易少棠近乎全担这任务失败的麻烦,虽对他还有几分成见,但其行事,对得起现下拥有的威视,一旦和长远镖局产生关联,百草堂的威胁将大大递减,满秋之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解决,反倒是铸造更甚,有利于沈小七的技能突破,而这给出的报酬,沈小七根本无法拒绝,一石三鸟,全数是易少棠给与。
他绝对不是这般好心,运营镖局和做买卖没什么区别,情非得已之下,重赏必有勇夫,易少棠明白这个道理,前往棋艺馆索要情报,以他这般豪气,一策恐怕也是始料不及,幽游甚至跟不上其节奏,唯独两人离去,方才想明些许。
当真失败,所有皆无,能给沈小七等人的,恐怕微乎其微,易少棠不愿也不能牵扯龙空是最大的弊端,而且现下许诺多少,都不会超出龙空要价,口头之诺罢了,任凭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自取易少棠给与的先筹,毕竟关乎朝廷可大可小,一旦归纳在任务失败之中,一分一毫都是麻烦,易少棠给出的越多,那么参合此间的人就要保证消息暴露和寄望于他的成功,一手操作,化危机成扶持,棋艺馆打从说出听雨轩的情报,易少棠已然钳制在手,不会给他们反咬的可能。
作势过甚,易少棠的摊子铺的太大,反倒是人手远远不足,缺失强悍战力只取信任,太过仰仗人族关联,长远镖局不及帮派势力的弊端正是在此,雇佣工作室和散人是首选,选择交好而不可沾染麻烦,无上这一行的确较之其他更有优势,收钱办事,人狠话少,而搭了沈小七一层关联,似乎从头至尾,易少棠都不曾出面。
铸神兵是沈小七的筹码,却并非足够,一旦成事,易少棠绝对会将给出一成大张旗鼓,而沈小七无力阻止,三大帮会知道这等,有了一丝牵扯,易少棠无心参合沈小七的买卖,要的就是这势,更何况平白交好一个未知底细的铸造师,神兵一出,这等价码,其实难说高低。
迷惑一语,让沈小七和幽游都有些惊诧,索要更多是绝无可能,但易少棠付出了什么?拿下四海朝贡,他就有问鼎长安两大镖局镖主的可能,牵扯诸多帮派,就算没战力,势力也是一时无两,有限的给予,就当是这次任务的付诸,较之大型攻略,和种族boss对战,玩家心思虽重,却更容易被利诱,至少为了许诺的筹码,沈小七也会竭心尽力,玩了一手大气,易少棠却存在更多的斩获,这家伙能拥有现下,难道这等绝地反击还少了?能看出他有几分担忧,或许只是因为他想让人看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