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偏爱
直接扭头无视,骷髅没表情,有的话应当也是一脸嫌弃,看来对于这个师父,骷髅当真有些脾气,连救援之功都无法得逞,男子的确没有任何说辞,气罢的摆手,“既然姑娘不情不愿,那也就罢了,老朽自行寻觅,不用劳烦。”
“没问题。”沈小七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完全不见半分留恋,直步朝着诸人的方向走去,扬声摇手,“山水有相逢,前辈,我们这就离去,江湖再见。”
任凭幽游在那挤眉弄眼,沈小七的脚步不见半分迟缓,倒是画晚似乎明白沈小七的意思,朝着飞镰使了个眼色,强行拽着幽游朝倒树走去,身后的男子一副刻意出言,“忘了告诉你,此处难进难出,以诸位的实力想出去恐怕没那么容易。”
“不劳前辈费心。”沈小七手中弹弓出现,站在诸人旁侧,拉弦直指幽游,“血量残剩不多,说了没那么在意死亡,大不了复活在来过。”
“你另可步及轮回,也不愿帮我?”还有如此决绝的存在,男子简直匪夷所思,不远的骷髅骨手托腮,球球也是趴在头盔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行走江湖,利字当先,前辈,我们没交情的。”沈小七歪着脑袋侧目相向,无论此处是否剧情任务还是特殊触发,那么多玩家都未曾步及于此,究竟何种导致现在还未明了,却难有重复可能性,毕竟辛吉是摆明战力全失,不存在还有再现剧情的可能性,判定恐怕亦是无法知晓玩家会直选拒绝,甚至不惜自寻死路的折返,以男子的状态,决计不是控制复活要挟之人,否则和辛吉也没什么区别,npc都是这副造型,还有何等偏颇。
精打细算,一文钱都是好的,沈小七还能被男子诓进去,若是可自行寻人,npc犯得着出言邀请玩家,以这等战力相关,还能满大街的跑,摆明坐地起价,这种砍价不成,掉头作跑,幽游不理解,沈小七却是融会贯通,打从转身男子多语开始,就确定缺他们不可。
“你想要什么?”沉默不及片刻,男子终究是熬不过沈小七这般,事关任务必以牵连为先,何况还是他自寻出言,扬起葫芦灌下一口,男子满腹埋怨的瞪着,沈小七倒是全然不在意,收起武器反身相向,“你能给什么?”
“黄白之物我可没有,这样可好,若你能寻得我要找之人,我破例传你一招如何?”男子这身装备就够朴素的,比起骷髅都相差何止千筹,若是设定为某种传闻中人,想必也不屑金银在身,已然得见骷髅惊人战力,男子传授必定价值非凡,沈小七稍显疑虑之余,却是发现男子身后盘坐的骷髅扬起骨指和球球的小触手一起摇了摇。
看来不只是关系不佳,这简直就是怀恨在心,沈小七不觉有些笑意,面上却故作不动声色,“前辈,你是让我一人寻还是四人寻?我们生死与共,祸福自然共当,我一人,不够分,四人一招,不公平。”
一连串的咳嗽,男子似乎被灌下的酒水呛到,嘴角抽动,他算是明白沈小七刻意试探所为何种,就是要确定任务波及无取缔可能性,现下任凭漫天要价,只要未达其必须拒绝的匹配程度,男子都需要斟酌,窥探任务判定的极限,游走边缘,以言语加以试探,现下任何加价都会成为底线,无论任务难度和成功可能,沈小七都可以清楚所得。
“你以为我的招式是大白菜吗?就那小没良心的,我也就交了一招。”男子怒视着沈小七,回首指向骷髅,那两怪居然同作充耳不闻状,无法估测真实品级,都是敌对不得的对象,沈小七哪知到何种程度,最难交涉的不外乎这种完全不知价的所在,见沈小七一脸事不关己,男子只能咬牙切齿,“一人一招,够你们受益无穷了,虽无重复,却不可交换。”
已然言语限制,算是对沈小七的遏制,不曾想骷髅这般强势,居然也就一招之合,只是渔村之外太过浩瀚,沈小七也无法评估价值几何,故作垂首思付,偷完望去,骷髅倒是极为配合的仰首做喝酒状,骨手指着虚无所在,极尽暗示。
“前辈,厮杀打斗其实不太适合我。”沈小七一副为难的模样,目光转向诸人,“我这三位朋友,一个和我一样是女流之辈,玩不转武器,一个只想用暗器,你徒儿是用长枪的,我总觉得我这位朋友,更适合近战。”
居然会有人推辞男子的战技,浑浊的眸中写满了难以置信,若非身处此地,男子甚至怀疑是不是出现幻听,自认也算是战中佼楚,多少人愿意为其所长而替换武器,现下碰到的却是各种嫌弃,还是四个皆如此,匪夷所思。
“你们四个,论及天资,就你最适合,你不要?姑娘,你是不是……”过分贬义,男子强行将最后一字咽下肚子,沈小七却是听的明白,男子能给与的技能应当是偏向于输出的,她的力量属性虽然被反噬掩盖,实则属性在各种成就加成下已然出类拔萃,可能是弃之技能后再度选择,只是骷髅的暗示已然让男子加价,沈小七还是愿意信任。
分散奖励决计不如独有的品质,男子越是如此,可见这寻人难度颇大,沈小七斟酌之余出言,“晚辈知晓好意,更觉前辈实力非凡,只是这茫茫天下,前辈都无法寻得,我等更如大海捞针不知何时能够完成,世事难料,一旦有所偏向实难弃之,就算得了前辈神技,恐怕也是为时过晚,原谅晚辈眼浅,虚实之前偏于实际,前辈久饮之物想必非凡,哪怕不好杯中之物,亦是闻其芬芳,不知可否割爱,晚辈四人必将全力为前辈解忧。”
“君子不夺人所好,小姑娘,老朽只有这点偏爱,此言岂不是强人所难。”眯缝的双眼稍稍力睁,男子不自觉的将酒葫芦置于身后,传技都不见有这般行径,看来此物对于男子而言,已然远胜其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