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任务目标:除去非己方阵营试炼者(注意,阵营中存在卧底)】
【阵营技能:蛊惑(0/2,0)】
安图第一次使用技能是在被阿塔拿走挂坠后反向利用技能限制辨认;而第二次使用阵营技能,却是在亚特出现,让他意识到队友是景丰的时候。
他知道黄队二人一定会发现挂坠不在伊丽娅身上,也一定会取走。
但他没有接过队友递来的黄色挂坠,而是选择了发动最后一次阵营技能——让挂坠拥有新的虚假外衣,作用对象为与他有过接触的试炼者。
所以后来,亚特拿走的挂坠景丰的,而原先伊丽娅和安图的挂坠,则运气不好的都变为蓝色。
不得不说,这是四种可能性中最差的一个,因为它将是这次计划唯一的纰漏———蛊惑技能重要的就是欺瞒,一旦对方察觉问题,技能效果就会立即消失。
因为景丰行动不便,安图借着“同阵营挂坠通用”的规则将自己的挂坠给了队友。
而他则拿着原先属于伊丽娅的挂坠,一个蓝色的还会让他开始淘汰倒计时的挂坠。直到安图趁机拿回伊丽娅身上的挂坠,这次交换才算圆满闭环。
只是景丰开始有些急躁。
虽然佩戴者只要不仔细查看并不会发现挂坠变化,但阿塔离开太久了,一想到它危险的瞬移技能,景丰就想在自己恢复行动力前彻底离间黄队。
在她看来,只有坐实亚特卧底的身份,自己才能更好的在蓝色阵营隐藏。
目前的状看似对黄色阵营不利,但真正陷入窘迫的其实是他们红色阵营。
技能次数告罄,技能效果又受限制影响。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减少别人可能存在的怀疑。
所以在亚特沉声说自己不是卧底后,景丰开口:“其实我不明白你在否认什么,现在你真正的队友就在你身边,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此话一出,警惕的反而变成黄色阵营的混血男生。
“我倒是认为,现在谁是卧底并不重要。”安图开口,显然他的想法思路和景丰不同。
他对亚特道:“蓝队的阵营技能是瞬移,目前看来并没有冷却和次数的限制。但只要我们能提前预判到身形,就可以将人停滞原地。”
安图大概描述了下蓝阵营技能的特点,又简单申述了其威胁性,然后才对暗黄制服的两人说:“与其你们现在内讧,不如先合力对外把蓝色阵营的试炼者淘汰。”
“呵,我是意外才留在这等着淘汰。”景丰冷嘲开口,“虽然你们黄队的阵营技能的确很克制我们,但1v1单挑,你以为你们有胜算吗。”
“一个人不行那就两个。”安图温和反驳,他好声问另两人,“你们可以吗?”
亚特:“等下,为什么是我们去,那你呢?”
安图:“我想你的队友可能并不希望你与我同行。而介于敌人的技能手段,你们的技能显然更有利于淘汰它。”
“或者说,你的阵营技能不是辨认?那我与清原去也是可以的。”
清原,清原秀吉,是黄队那个混血儿的名讳。
亚特自然不会否认他的技能,他默认了安图的安排,只最后问:“说来说去,那你的技能是什么?”
青年苦笑,“寻找自己的挂坠。”
“怎么可能?”
亚特一脸不信,不是他故意怀疑,这技能也太鸡肋。
“是真的。”然而他队伍的另外一个人作证,“因为他的技能,我和他才没有率先淘汰。”
亚特嘴角抽了下,也不知道是想说这种技能居然是真的,还是说这种技能居然还被用上。
最后,由安图留在原地看守景丰,而另两人发动技能前去围剿蓝队最后一个人。
至于为什么景丰还没被淘汰,是因为安图在亚特要动手的时候说了句:“留着人守株待兔也好。”
因为安图曾让亚特的卧底标签没扣死,再加上蓝队的这个女试炼者如今已是废人。所以亚特接受了安图的建议,让景丰留下来当俘虏。
待二人离开玻璃塔楼范围后,景丰才算是真正舒了口气。
青年忽然开口问:“你还好吗?”
景丰瞥了他一眼,“还行,还剩百分之六十五的修复进度。”
“除了这个你没有别的要问的了?”比如他挂坠被抢时她的放任与无动于衷,比如她为什么选择杜撰出莫须有的卧底。
但这些青年都没问,他只轻笑了一声,道“没想到你也在f市。”
听他说起现实的事,景丰忽然想起来自己想拜托他做的事。
“我说,你也有观察者凭证了吧。”
在现实中景丰亲眼见过他手上的扳指,所以这话只是个开场白,但熟料对方不接话,只平和的看着她。
无奈景丰只好开门见山道:“预知,你也有吧,以你的消息渠道,应该也发现了咱们和其他候选者的不同?。”
意识到她要说什么的安图表情严肃起来,他率先说出自己的预知:“是的,我不止看见了大洪水,在洪水退去后是地裂天陷,血河逆转,新物种降临。”
“……”
景丰知道每个候选者的预知内容都不同,但没想到她与安图的竟差了这么大。
景丰顿了顿,也收起玩闹的心思,把自己所看到的内容详细复述:“我见到的是赤道红雾,月球停驻在南极上空,有一道直通天际的天柱。火山灰掩盖了除两极外的所有地方,干旱,还有动植物的巨大化。只有南极月盘笼罩之下好像才不受灾难影响。另外新物种……我只看到兽头人身的家伙,不知道和你看到的一不一样。”
可惜安图摇头,他道:“我看到的新物种也是高智慧种族,和人类长相相似,但给人一股…恐怖谷效应的既视感。”
两人具都沉默,最后还是景丰先开口道:“安图,我知道你现实身份不一般,今天找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在上报自己预知内容的同时,把我的也加进去。”
“你…”青年的注意力全在她这番话背后的意思,甚至没注意到对方的称呼。
景丰点头,“如你所见,我不想暴露我有观察者凭证的事。”
“你会帮我保密的吧。”她见青年沉默,挑眉问到。
以她看人的水准,安图应该是个尊重人的高素质人才,也不是那种打着大义或为你好的牌子而罔顾当事人意愿的人。
不过要是看走眼景丰也没法子,毕竟机会难得,她没有事先做好让人信守承诺的准备。
好在安图的确是个好人,景丰见他点头答应便放下了心。
一桩心事了结,景丰开始想些别的事。比如……
“你那时候变换挂坠,还把两个都放我身上,不怕黄队的那个大块头全部拿走吗?”
安图微愣,似是没适应对方的话题跳跃的如此之快。他摇摇头:“不会的,伊丽娅倒计时在即,你又藏的隐蔽,他不会为了顺便的事而影响救回队友。”
自己的淘汰被说成是顺便的事,景丰有些不甘的动了动已经可以活动的四肢,又好奇问:“你和黄队另外一个人认识?就那个混血。”
安图点头,这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他轻描淡写的表示两人曾在现实中见过。
景丰也只是随口一问,满足好奇心后就又安静闭嘴等待身体修复。
安图也找了个距离景丰不远的地方坐下,等待的时间确实太无聊。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是牙酸的咔擦声,眨眼间两座玻璃塔楼相继碎裂。
这意味着又有两位试炼者淘汰。
景丰选的位置不好,其中碎的一座塔楼就在她旁边。一瞬间飞溅起无数锋利的玻璃碎片。
“唔……”
就在景丰以为自己好不容易降下来的损坏度又要上升时,只见旁边的青年跨越了几大步,挡住了飞向她脸和大半躯体的残渣。
“你倒不必做这种事情。”景丰躺在地上看着面前的青年,“我已经无法动弹,你也身体受损的话,这局红队干脆引颈就戮好了。”
安图摇摇头,没说什么,见塔楼已经平静,才后退几步,维持在一个社交礼貌的距离。
景丰管不着他是绅士风度发作还是怜悯心过剩,她看着两座坍塌的建筑,问:“你猜淘汰的两人是谁?你朋友,阿塔还是那个大块头?”
安图回想了下阿塔躲避视线和近身时的熟练动作,只道:“阿塔与亚特不相上下。”
言下之意,淘汰的必有清原秀吉。
景丰:“看你这样子,也认识大块头?”
“在他父亲的宴席上见过一面。”
“哦豁。”景丰来了兴趣,要知道,亚特的父亲被他人尊称为教父。而能出席这种宴席的安图,景丰觉得自己不应该没听过安图的名字。
“所以你真的叫安图?”
“什么?”青年这回是听清了,然后立马明白队友误会了什么,他失笑道:“抱歉,一直没有自我介绍。”
“我叫晏若,安图只是百灵小姐称呼起来的名讳。很抱歉让你误会。”
青年笑声疏朗。明明是偏向艳丽的长相,却在清雅的气质下如兰竹,宜相处。
待人温和有礼,内秀而谦恭。
曾有无聊者以外貌、家事、成就等等为标准收录了一批青年名单,里面个个都是天之骄子国之栋梁。
景丰记得其中有这么一句:鲜衣怒马潘□□,光风霁月晏家郎。
想来那个“晏家郎”,不出意外指的就是安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