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给他个教训

    王海回到四合院，换上黑色的大衣和工装裤，拎着装有六三式自动步枪的袋子，又离开了院子。这时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那支他使用了很久的五四手枪则藏在了衣服的内袋里。

    戴上帽子，把帆布袋绑在后座上，他骑着车往城西许副厂长家附近驶去。

    到了西便门公园附近，路上就没有多少行人来往了，右边是一排一排的公园的树木，如果沿着公园外侧走，就到了许副厂长他们宿舍了。

    他在光线暗淡的公园边的岔路停了车，把车推进了小公园里面。

    红星机械厂的地势比公园高，所以站在公园这里只能看到高高的混凝土围墙和伸出围墙的树梢的黑影。他跨过公园边上低低的石头栅栏，里面有根电线杆，公园管理处和红心机械厂住宅的电话线就全拉在上面了。他将袋子放在树丛里。攀上了电线杆，当爬到普通的电话线附近的地方停留下来，取出腰间藏着的钳子，将电话线剪断。断了的电话线猛的垂了下去，甩在了一颗树上。

    下来电线杆，他背起袋子往公园的林子里走去，那里有一棵高出群树的大杉树。一路上，他把两者的路灯都统统熄了。

    大概这颗杉树已经有百年历史了，大约有四人合围粗，树的底部还有这一块木牌牌。王海背着袋子往上爬，实在是不轻松，累的他上气不接下气。但好在还是爬上去了。他上到了接近树梢处，跨坐在一根横枝上。风吹的大树直摇晃。坐在上面是真的令人提心吊胆，但这里，恰好是观察许副厂长他们家三楼位置的好地方。

    宿舍前院的杂树林，井字形状的几栋楼，后院的竹林……一切都是鸦雀无声。王海所处的位置距离许副厂长他们三楼的位置大约两百米。

    在三楼的窗口，透出了灯光。王海把背靠在树干上，取出六三自动步枪，十分麻利的装好弹匣，然后把准心对准灯光闪烁的窗户，拉上扳机，一发子弹上膛了。

    透过准信，远处的窗户边，模模糊糊好像有个人影。

    他将背部紧紧贴住树干。对着窗户口扣下了扳机，枪口闪过一道红光，划破了沉沉黑夜，能传出数里外的枪声，引起了雷鸣般的回音。击发的后坐力，差点让他从胯下的树枝上摔下去。

    王海迅速的恢复了他的射击姿势，同时快速的拉一下步枪枪栓，那速度绝不亚于自动手枪的闭锁器的回转，空弹壳弹了出来，王海上端的子弹跳进了枪膛。

    苍白的长明路灯下，只见四个穿着工人制服的门卫，手里拿着家伙从大门口跳了出来，穿过草坪往宿舍跑去。王海把那些家伙罩进了准星视野，朝着他们脚下和前进的路上连开四枪。

    门卫脚下的沙砾和着火花四处飞溅，他们吓得神经错乱般得乱舞着躲避枪弹，随即四处跑开，有个家伙似乎是吓得瘫在了地上，在地上爬滚着，想要藏到树丛里。

    哼，这样吓唬他一下，许副厂长的想法大概会改变了吧！玉树王海用左手抓着由于连射而发烫的枪声，右手拿出背包，把弹匣取下，然后都塞进里背包里。

    一下子，宿舍楼里鸦雀无声了，隐隐可以看到某些亮着灯的房间还凑出个脑袋，而随即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住在里面的人好像都在屏气敛声着。王海把包背在后背上，迅速地从杉树高处滑了下来。估计他们现在正在疯狂的打电话吧！可还没听到远处传来的警笛声。王海就从公园的树林里窜出，越过石头栅栏，奔向自己的那辆自行车。顺着各种小路，朝四合院骑去。

    当车子上了城北儿童乐园的时候，原本寂静的街道似乎一下子都骚动了一样，远远都可以看到很多人影。

    然而，这些早就在里王海的预料之中，他不假思索的越过一个斜坡，往公园里面骑去，公园里面有个小卖部，这是他之前陪着朋友过来玩的时候就发现过的。这里的晚上一般是不会有人的。白天也是一关门，服务员也就拎着包回家的。况且现在是冬天，恐怕早就不营业了。

    小卖部周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堆着些糖果包装或者汽水瓶子什么的，这里看来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不到五分钟，房门的锁就被王海给打开了。进到里面。他摸出手电，四周照了一下，地上还算干净，但柜台里已经是空无一物了。只有两张粗糙的长凳和一堆帆布堆在角落里。

    王海把车子推了进来，再稍微处理了一下门口的单车轨迹。然后从房内重新锁好门，拉过长凳，拼在一起，躺了下去，又把帆布拉过来盖在身上，把背包当枕头。他打算就此捱到天亮再说。不久他也习惯了从门缝里钻进来的冷风，昏昏地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传来一阵很响的脚步声。王海猛然惊醒，右手条件反射似地一下伸进大衣口袋紧紧攥住了五四手枪的枪把。这时他才看见一缕灰白的太阳光，已经透过小屋墙壁的缝隙透了进来。

    那脚步声在小屋门口停止了，王海脸上掠过一丝阴笑，紧紧扣着扳机。发出脚步声的那人把门搞的嘎嘎直响，但一见到门上的锁，就转身走了。王海轻轻地从长凳上下来，把一只眼贴在门缝上往外窥视。

    幸好，不是警察，大概是个流浪汉或者是个想进来偷点东西的四十多岁矮个子。如果他真的进来了，那就真的是个倒霉蛋了。只要他一打开房门，他的家小就得流落街头，生活无着落了。

    王海看了看表，已经是六点了。他很想抽口烟，但为了防备烟味漏到小屋外面，他又重新躺到了长凳上，再等半个多小时，就可以放胆出去了。

    屋外水池上有几只鸭子在戏水，远远看去像一只只褐色的小球漂浮在水面上，煞是好看。但他们一见到出屋的王海时，却都一下子钻到了水下面，不一会又从老远的地方像是和人做迷藏似地露出了水面。

    王海叼着一支香烟，骑着车，朝与进来时相反的方向穿过公园，朝城北骑去，此时正是上班的时间，他一上马路，就遇到了步履匆匆的人群。

    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