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约会
第二天清晨，王海从冰凉的床上起来，感到浑身肌肉发僵，于是换上运动装备，在四合院外运动运动，出了一身汗，僵硬的感觉才随之消失。他有一阵子没有去做拳击练习了，不过偶尔不去那里露脸，也不至于会引起人家的怀疑吧。
回到房间，脱光衣服，用粗毛巾擦了擦身，换上去厂子的工作服，在街口喝了一碗豆浆啃了两根油条，就赶去上班了。
明天是发工资的日子，所以大家伙都很卖力，很多人下班后还留在办公室或者车间里。不过王海在下班铃声打响后就走了。他直接回了趟家里，把那套高级行头给换好，然后拎着在路上买的一瓶竹叶青，到了城南他租的房子里面。
隔壁的房东老头应该是在家的。他敲了敲门。门开了细细一条缝，王海瞧见里面是个女人，应该是老头的女儿。和老头长得有点像，脸上棱角分明，算不是五官端正，满脸雀斑。
“你找哪位？”。她并没有完全打开大门，警惕地问道。
“你好，我是租了隔壁房子的李泽，准备这几天就搬过来，所以想和大爷打声招呼。”
“哦，隔壁就是您租的，请进。”她打开了大门。
他们家这个小院的结构和房间数目，和隔壁差不多，只是收拾得更仔细一些。当然，说不准这里有多少东西是从隔壁搬来的。
老头见着是王海，一手接过王海递过来的酒瓶，一面笑着招呼他坐下。让女人去泡茶。
“大爷，您也别折腾了，我就有件事得麻烦您。”
“好说，好说。”老头见着是瓶好酒，乐呵呵的说道。
“您也知道，我虽然租了这房子，但我总是东奔西跑的，忙起来的时候也是真忙，可能一个月里也有好几次回不了这边。”
他先给自己设下一条开脱的防线。
“这个我懂，你这都已经交了俩月的房租了，万一之后你来不及，提前说一声就是的。我老头子也不会那么不通人情。”
“诶，那就谢谢您了。还有件事，我院子里那些破烂我是不准备要了，能不能麻烦您明天找人都给处理了，处理完的钱您就自己收着，行吗？“
老头见有这便宜可占，也是乐呵呵的答应了。
“……我这还得准备去买些家具什么的，就先不打扰您了。”
王海走出老头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房间里除开一些个破烂，还是空荡荡的。他推开窗子，坐在窗框上，眺望着对面空旷的田野，现在已是灯火通明了。晚风则拂弄着他的头发。
窗子对面，可以看到树丛中的一棵老槐树昂然挺立。树上叽叽喳喳的都是过夜的小鸟。叫声在夜幕中特别响亮。
时间越来越近了，可现在的布局还是有些落后。王海感觉浑身乏力，真想就躺在那张烂床上什么都不管，好好睡上一觉。
可他还是驱走袭来的困意，离开了小院。顺着马路回了城，在一个公共电话亭里，给尤凤霞打了个电话。
“谁啊？”
尤凤霞问道。
“是我，你今天一个人么？”
“冷清和寂寞”
“我也是，今天晚上能见见面吗？”王海问道
“要是去外面……不知道老头会不会突然闯回来。”
“好的，去哪里碰头？”
“宿舍边上……在体育馆往北走的那条路上有个叫做晚酌的小酒馆，我在那等你，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城南，大概四十多分钟就能到……”王海挂断了电话，直接骑车赶去了体育馆。
晚酌酒馆在一个小山坡下，外墙是毛糙的壁砖。王海停好车子，大模大样的走来进去。细细长长的店堂里十分昏暗。大概只有七八张桌子。
王海的眼睛很快就是适应了这环境，看到尤凤霞在中间的桌边，点燃了根火柴招呼他，于是就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他在尤凤霞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尤凤霞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几天不见，她的脸颊略带消瘦，显得有些憔悴，虽然神情颓废，但姿色未减，反而给她增添了一种成熟的魅力。
穿着白制服的服务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海身边，王海看看菜单，随便点了几个楚南菜。
“来份剁椒鱼头，农家小炒肉，酸辣土豆丝……”
“可以，再来份银耳红枣汤。”尤凤霞说道。
“这两天怎么了，在想我么……”王海把尤凤霞放在桌上的左手握在掌中，眼神炽热的盯着她。
“说吧，你这几天在干什么？”
尤凤霞把右手叠放在王海握住她的手上。
“出差了，然后回来后就在厂子和学校里两边跑……”
“我虽然在纺织厂里挂了个名，但白天总也是要去打个卯的，晚上就一直一个人，你知道这个味道么……”
“还有，我们不能总是这样吧，我这几天总是在等着你的电话。等着你过来。你的住处我一次去也去过，只是告诉我暂时住在了学校和厂子里，我连个找你的方式都没有，想去看看，又怕给你造成麻烦……”
“就为这事吗？”王海苦笑着，心里暗暗嘀咕，她到底还是有疑心的啊。
“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但，我也不想成为瞒在鼓里的人。”
“哎，是我不好，好吧，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今天联系你，本来是想带你一起去看看我的新居。”王海说道。
“新居？”
“对啊，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厂里，周边的人都太多了，所以刚刚我不是告诉你我在城南吗，我托人在那里租了个小院。当然，没你现在住的气派，现在房间里练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带我去看看！”尤凤霞顿时来了情绪。
“先填饱肚子吧，我刚回来，而且又为租房的事奔波，今天还没好好吃东西呢。”
王海看着过来上菜的服务员说道。
他饕餮似的吃完了大餐，尤凤霞只是象征性得喝了几口汤，勉强动了几筷子的菜。他没让尤凤霞出钱，自己付了帐。然后，两人就骑车往城南小院去了。
到了小院，几乎要八点了。把车停在银杏树下。王海搂着她进了房间。
“我说过的么，连椅子都是烂的！”
“房子不错！风景真棒！”尤凤霞兴奋的说。
“明天吧，我已经让隔壁的房东老头明天过来把这些破烂给处理了，然后我就去买家具！重新布置布置！”
“话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布置？”
“你想我也住过来么！”尤凤霞扑了过来，在王海的脖子上飞快亲了一口。“把钥匙给我，明天我去买家具，我来安排！”
“这样……我懂了！，谢谢！”
王海静静抱住她，右手解开了她的衣服扣子，两人倒在了大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