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鱼汤
挨过了一个长长的半天，下班的铃声响起了，王海这次没躲过去，只得带着李军一起骑着车往回走，张卫国在后面瞪着眼跳着脚，满脸的郁闷，谁让他胖呢？到了锣鼓街口，他放下李军，改道去了菜市场。
花了一块多买了条草鱼，又买了两块豆腐，一把白菜。想着回家做个鱼头炖豆腐。慢慢悠悠地回了四合院。
阴冷的房间，门缝里钻进了隔壁阎阜贵烧鱼的青烟，难怪今天进大院的时候，少有的没遇到三大爷堵在门口揩油。
将鱼头洗净，然后切开两半，鱼尾，豆腐切块。生姜切片，白菜，小葱，青椒洗净。王海点燃了炉火。倒入清油，油温升高即放入鱼头和鱼尾开始煎，等到鱼肉微黄，放入姜片，继续煎一会，直到两面都微黄微焦。倒入早准备好的开水，盖上锅盖又煮了十五分钟，然后把豆腐和青椒放入，小火慢慢熬，直到烫头熬出乳白色，放了点盐和香油，最后再出锅的时候撒了一把葱花。
炖煮的同时，他又把鱼中间那段全部切块，用料酒，鸡蛋，盐，生抽，淀粉腌制了片刻。待到锅中油烧得冒烟，就把腌好的鱼块放入锅中煎炒！一时间鱼肉的香味和煎鱼的声音传到大院里，王海也不顾的会引起多少人的羡慕，待鱼块煎制焦黄马上再翻起煎另一面，同时把之前切好的姜蒜一起放入炒香。直到两面都煎到金黄色了，他就倒入生抽翻炒，再加了一勺开水焖了一会。直到最后收汁，撒了一把葱花后，起了锅。
一个鱼头豆腐，一个红烧鱼块。又炒了个酸辣白菜。三种不同的油炸鲜香让王海着实觉得满意，而大院里众人就不那么舒服了。
“……这谁家啊！这鱼也太香了……”
“……妈妈我要吃鱼……我就是要嘛……”
“……傻柱手艺这么好，要不去他家蹭一顿……”
隔壁的阎阜贵今天下班后钓了几条巴掌大的鲫鱼，回家后让三大妈熬了一大锅汤，原本把门关得紧紧的，一家几口就着窝窝头，志满意得的喝着清淡到漂不起几朵油花的鱼汤。可闻到隔壁传来的香味，顿时感觉不好了。
“王海他也太败家了，一个人又是煎鱼，又是鱼汤的，也不知道分点给各家！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阎阜贵闻着越来越香的味道，实在坐不住了，盘算一会，说道：“老婆子，你把我那瓶白酒拿出来！我去找王海，看能不能一起吃点再要点过来！”
三大妈从从橱柜拿出一瓶不到三分之一的白酒，尴尬的看着他。
阎阜贵摇了摇头，想了想，又往里面兑了半瓶凉水。然后得意的摇着瓶子，向王海家走去。
刚出门，他就遇到了闻着香味过来的一大爷，易中海。
易中海看到三大爷，正色道：“这小王也太不懂尊老爱幼了，做了这好吃的，不得先孝敬孝敬聋老太太嘛，我们得让他知道知道我们院里的规矩。”
然后，就推了推王海的门。
王海知道四合院里这群人的嘴脸，估计少不得会闹上门，所以，也就没把饭菜端出来，就在厨房里搭了张桌子，把收音机打开，一个人舒舒服服的吃了个痛快。
他原本并不想理会外面那群人，可有易中海带头，刘海中，阎阜贵等人都陆续围了过来。声音越来越大，叫个没完，他索性也就出去开了门。
刚打开门，就看到易中海涨红了脸，一脸正经的在和其他人说些什么。手舞足蹈的样子着实好笑。
“易师傅，有什么事情吗？”王海装作满脸疑惑的问道。
“王海啊，听你三大爷说，你家今天是不是炖了鱼汤啊？”易中海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
王海看着实在可笑，强忍着，答道：“嗯，对啊，三大爷家也是在炖鱼啊，不然也勾不起我的馋虫啊。有什么问题吗？”
阎阜贵一脸尴尬，没想到惹火上身。摆了摆手，说道：“倒不是这个事，是这样啊，小王啊，你刚来这不久，一直呢，和院里大家伙的关系也不亲热。上次你说的对，不该花钱请客大操大办。”
他吞了口口水：“但你毕竟也在院子里这么久了，要不这样，你把你今天这条鱼，每家分一点，就当作你请客了，怎么样？这样既不违背规定，也算圆了咱们院的规矩，你说是吧！“
王海沉着脸：“阎老师，我还真不觉得怎么样！“
看着王海脸色骤变，一大爷赶紧劝道：“王海啊，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啊，你想想，你刚来这个大院没多久，我们呢，都是大院的老人了，你得学会处好邻里关系啊，你想想，你家里要是有点事，不还得是我们邻居之间相互扶持么。“
“规矩？什么规矩？谁定的规矩？“王海故意强调道，“这不管是华国律法还是街道办，我都没听过有这所谓的规矩啊？要不，我现在去街道办问问王主任？”
三个大爷顿时脸色一变，刘海中赶紧说道：“你这孩子，我们这都是为了大院的名声着想啊，你要知道，就是因为我们院有这样的规矩，我们才能年年获得优秀四合院的荣誉的啊。“
“哦，原来如此！那太好了！“王海拍了下手掌，“刘师傅，您说您也是，既然有这样好的主意干嘛不发扬光大呢，这样，我明天就去街道办，把我们院子里的这些个‘规矩’写成报告交给王主任，让咱们整个街道的所有院子都知道您几位的‘丰功伟绩’！”
三个大爷脸色霎时惨白，本来所谓大院的大爷，也就是街道办为了方便管理，在各个大院里，选了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来担任。处理调停一些院子里日常的琐碎小事，婚丧嫁娶帮把手，街道办如果有事，去给大家做个传达什么的。并没有所谓管人，整人的权利。
只不过这几位，冲着院子里其他人不清楚这事，玩了个偷换概念，再加上各自在厂子里有点老资格和名声。而院子里几乎都是轧钢厂的工人，大家伙也不愿意得罪他们。所以，才造成现在这样一种畸形的样子。
可这要是王海这个新人，把这些年他们干的事情告诉了王主任，那他们几个可就真的是会要吃不了兜着走，算是名声扫地了！
院子里的其他人其实也不是个个都是这么恶心的，只是他们都习惯了明泽保身，一般都是随大流，不和三个大爷唱反调，被他们报复，所以才陆陆续续的被三个大爷坑了这许多年。
易中海见状不妙，赶紧说道：“你这孩子，这点小事就不用多说了，行行行，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小子啊，早晚会有吃亏的那一天，要知道，你就知道我们是为你好啦。”说完就赶紧扯着其他人走了。
王海故意愕然道：“您怎么就盼着别人吃苦啊！这可不对啊！易师傅！这是思想有问题啊！”
易中海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走远了，院子里其他人看着，议论纷纷。
“王海到底是大学生，说话有水平。这一大爷，还是第一次被堵到无话可说啊。”
“哎，咱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易中海听到后，离开的步子愈发加快了。
王海耸耸肩，转身进了屋，三大爷眼睛一转，拎着酒壶跟着过来，“王海啊，我这里有瓶好酒，要不，我们……”
“得得得，阎老师，您的好酒还是自己喝吧，我这马上就要吃完了，还得赶紧出去呢，不好意思了……”王海也没等他进门，直接把门关上了。
阎阜贵一脸的五颜六色，悻悻然进了家门。而就在中院的门口，棒梗已经按捺不住，偷偷的往王海家摸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