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洞内遇袭
徐涛站在洞穴的入口。侧着身子向外探。顺着岩壁望过去，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孔。就像是蜂巢，直到张楠叫他：“你看什么呢你？你还不快进来呀！”徐涛这才最后一个进入洞穴，在心中还在疑虑：这不是天然的洞穴!不是!这是被人为破坏的，以前洞穴的上方是做成宫殿和楼台的样式吗
从巨鸟的尸身上踏过，就进入了洞穴的里边徐涛望洞穴的左手方向看往前延伸，那些天窗落下的光柱,照在残台和破损的石像上形成了一道光柱长廊举目凝望,看不到长廊的尽头只能看到参差交错的光柱,和那些在光柱当中游弋的尘埃石像背后的墙上,似乎还有很多壁画的。不过如今都剥落了。唯有墙根处还有一些银色的碎块。张楠问：“这些是什么呀？他惊异的看着，从这些残破的碎石块上也可以想见这些石像当年的巨大。张立正站在一个较为完好的鸟头的旁边，他的高度仅到鸟喙的下缘。
善忠法师解释说：“这些呀应该是古苯人最原始的神灵。别说是你们，就连我也从来没看过这些雕塑。不过传统苯教把世间分为天、人、地三界，居住在天界上的是赞和龙；地下世界则有各种魔来统治。这些雕像应该是赞吧！可惜电脑在下面没法查资料。”
丁齐一进洞穴，就忙着给善孝检查伤口。善孝靠一座残像上让丁齐处理，两个人小声说着，面带微笑。姜铎看在眼里心中欢喜。
地下有厚厚的尘埃，在那上面留下了无数的足印。徐涛侦查着，他说：“应该有5个人，3个身高在一米八以上。从脚印看，他们是我们来这里以前，就前往遗迹的深处去了，只有一个人留守。那个人看到我们来了，或者是听到了枪声，就赶去和他的同伴会合了。所以他的脚步显的慌乱。这个人身高在一米六五在一米七五之间。和另一个人差不多。从地上的血迹看，他们中有人受了伤。不过人数、伤势不明。”
姜巍也注意到地上的血迹，有几处血已经流淌成一团，尚未干涸。他走过去伸出了食指沾了一点血液，横着在舌头上抹一抹。跟着好像是在品尝毒品似的细细的品尝着。最后，在一口将血和吐沫吐出来。连续尝了几个地方，姜巍得出结论了：“六个人的血，其中两个伤的很重。”
徐涛从来没有见过姜巍露这手，他暗惊不已。询问说：“这。这个这么弄的？姜巍大哥，能教教我吗？”
“嘿嘿……尝死人的血尝的多了，自然就能分辨”
徐涛打了个寒战，他再问善孝，善孝也说：“姜巍应该是尝出静脉和动脉的不同，脚印告诉我们，其中一个人是跛的，而另一个人的手受过重伤或者断了。他走过的路还有血在滴落，而且是动静脉混合血液。”
善忠法师也补充说：“他身体的重心稍稍偏右，因此受伤的是左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进去还是守在这？”
姜巍恶狠狠的说：“当然是进去，他们有2个人重伤。武器弹药也几乎消耗光了，这个时候不杀了他们。难道等他们的伤养好了咬我们一口吗？”
他盯着姜铎，姜铎皱了皱眉。殷春颖也表态说：“对呀！就是要痛打落水狗嘛。”丁齐说：“可是他们已经受了重伤了呀！如果换做我们，他们也……应该会放了我们吧”
姜巍的脸上出现了残酷的笑，他凑近丁齐的脸说，近到不足一尺的距离。他一字一句的告诉丁齐说：你不要忘了他们连自己人都不放过，更何况是我们？你认为他们抓住了你会怎样的？”
看着姜巍那好像是豺狼的笑容，丁齐的脸色变的惨白。姜铎出声制止说：“够了”他习惯似的看着善忠。可是善忠在低头沉思，好像在想什么。徐涛盯着洞穴的深处说：“这里面不知道有多深啊很容易埋伏呀。”
徐涛就站在一根足有2人高需3个人才能合抱的石头上边，看上去似乎是某个雕像的一节手臂。姜巍沙哑的说：“我目前担心的也就是这一点，他们知道咱们来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做怎样的埋伏……”
看着姜巍和殷春颖跃跃欲试的样子，又听到下面不断传来的嚎叫。姜铎说：“好，如果休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往里走，分2个小组，间距百米。大家要小心。”
第一队由善忠法师、殷春颖、徐涛、张楠等4个人组成，善忠法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没有沿着长廊的地表在移动，而是在众多倒塌的石像残端跳跃着，姜铎很担心，这样非常容易成为别人的靶子，不过善孝毫不在意，徐涛很快就注意到善忠法师这样奇怪运动的轨迹。看上去法师好像是从一处跳到另一处略作停顿，然后继续前进，但是其实呢，善忠法师的身体一刻都没有停止移动，真正当你想举枪瞄准他的时候，你会发现根本就无法瞄准他的。
顺着光柱长廊绕了一个弧形，善忠法师轻轻的咦了一声，他加快了步伐。徐涛 和张楠赶紧跟上。刚转过弯，前面有一道石门，现在只剩下方方正正的门框了，光线从门外照进来。徐涛看了看,脚印出门而去，随后又踩回来了接着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怎么回事，难道此门不通吗？他跟着善忠法师走出了石门，眼前一亮。头上是朗朗的浩空，脚下绿荫如毯，这里竟然又是一个好像天然洞穴的半球岩洞，不过比刚才那座还要大数倍。
徐涛来到了岩台的边缘，脚下还是有陡峭的阶梯，不过只有数级，数级阶梯之下，好像被厉斧劈开了形成了数百米高的断崖，徐涛吐了吐舌头。难怪这群胡狼又折回去了。张楠跟出来说：“他们跑了吗？”
殷春颖说：“你看这里应该下不去吧。”徐涛点了点头。善忠法师已经开始往回走了。徐涛还站在洞穴的边缘，看着那些向左延伸的大小不一的天窗。
张楠说：“哎……怎么了，怎么还不走啊？”
徐涛缓步跟上说：“我在想啊，这些或许不是天然洞穴，他们是被人为破坏的，这上面本来应该是屋檐，有斗角，它们或许就是我们从月光宝鉴上看到的那些宫殿琼楼上面。”
“是吗？”张楠只是停了停，他发现善忠法师已经走了很远，赶紧跟上去。
徐涛接着说：“它们修建在半壁上有这样的高度，如果规模够大，应该能从海面看到呀，被破坏的可真干净。徐涛说着，想起门外那洞窟没有留下半点人工的痕迹，不由的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善忠法师停下了，张楠 徐涛还有殷春颖赶紧隐蔽。半天也没听见动静，只见善忠法师站在一个好像是张了蝙蝠翅膀的石头上。他说：“足迹乱了。”
最后这个通报消息的人，似乎也发现了地上明显的足迹，他有意把他原来留下的脚印多加了一些足迹，或者是用脚把印迹扫开，看起来像是有很多很多的人在这里来来往往似的。
在这些乱七八糟的脚印前方原本是五个人的脚印，突然变成只有一个人的脚印，张楠说：“你们看，他们弄乱了脚印想迷惑我们，奇怪这些人的脚印怎么消失了呢？”
善忠法师指着不远处一个石像的残腿说：“看看……那上面有2个脚印而且跨度很大，很明显。”
徐涛说：“他们没走多远，那个留守的人在这里和其余四个人会和，其中的四个人采取和善忠法师一样在残像上跳跃前进的方法，只有这个跛足的没法跳，所以才走地面。要小心了，敌人可能就在前面。”
不过这样一来沿着足迹追击的难度就更大了，不知道敌人会躲到哪里。再往前四五十米善忠法师又一次停下来他盯着前面的墙壁，一道黑色的线，从墙壁一直拉到了地面又由地面延伸到了另一侧的墙壁，黑线的两侧画着好像钱币一样的羊的符号
徐涛轻轻的说：“哎，这是什么啊？”
“这个，”善忠法师说：“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金刚线。黑色是“定”，周围的符号指身、法、意。算了！还是简单的说。如果在古苯教里这条带符号的线，那就像是警戒线。它代表着危险，不可逾越。”可是张楠看着延伸之线的另一端说：“这才走多远呢，姜铎少爷他们还没出发呢。”徐涛说：“这条线留在这已经很久了吧！碳化的线是保存时间最久的，可是你们看，边缘已经斑驳了。前面也没有传来惨叫什么的呀。”“哎——，咱们更得加倍小心呀。”善忠法师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即看了看破损严重的石台和石台上的石像。他点了点头说：“跟在我的后面。”
四个人一前三后跨过警戒线。后面的姜铎见到他们转过弯不见了，也开始跟上了。过了警戒线，空气之中就弥漫着一股气味。这不是好味道。终于，徐涛忍不住说：“什么味？好臭！”
张楠说：“哎呦，好像农村里的鸡窝那个味。哎呦，是鸡粪的臭味！臭味越来越重呢。”但是地上的脚印清晰的往前走，如果是敌人故弄玄虚，在这唯一的通道内，他是没法脱身的。前方开始亮起来了。原来是靠外的岩壁，已经彻底崩塌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落地窗。光亮直接从外面照射进来。
张楠对徐涛说：“你说——他们会不会——直接从这个地方跳下去啊？”徐涛说：“你敢啊？”他紧张的摇了摇头，又接着说：“哼，我看他们也不敢！”走了十来分钟，途中经过大大小小十一个整面墙都坍塌的落地天窗。善忠法师说：“注意！注意！有岔道了。”正前方依旧是开着大小天窗的明亮的长廊。在右手边，一条约一人高深不见底的小巷，地下的足迹顺着长廊在向前。在洞口一瞧，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从痕迹看，似乎没有人进去过，不过也不能肯定。
张楠说：“哎！要有烟爆弹就好了。”殷春颖说：“我看那，咱们得继续往前走。”
法师绕了了岔道，顺着光亮的地方继续向前走。突然，他凝视说：“不对！不对！前面有东西！有东西。”
岩壁微微一震，似乎有很巨大的东西过来了。徐涛正站在外壁坍塌的地方，天上又有黑影在盘旋。“鸡粪的味道；黑色的线”在一瞬间这些就被联系起来了。此时，岩壁的震颤越来越明显了。徐涛大声的喊起来：“不好！是鸟巢啊！”
张楠跟殷春颖一愣，善忠法师转身。就在四人中间随着岩壁的震颤落下了一个东西——有黑色的两条带子，像——手表。
这个东西他们不陌生，“黑色的飓风！”在倒悬空寺就让他们吃够苦头了。“快走！”“来不及了！”发出喊声的分别是殷春颖和善忠法师。腕表的定时装置显示还剩2秒。只见善忠法师双手一翻，分别印在了徐涛和张楠的身上，同时飞出了一脚把自己对面的三个人同时打飞了，他自己也向着巨鸟奔来的方向弹射而出。
“轰——”炸弹炸开了，而且不止一枚。跟着天崩地裂的巨响一声接一声，碎石飞溅，烟雾弥漫。当徐涛能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被惊呆了：他们走过的长廊已然被炸塌了，他和张楠所在的地方，长宽不足2米，俨然成了突在岩壁上的一个岩桩，打个滚就会掉下去。张楠正悬在断崖处，艰难的网上爬。徐涛赶紧把他拉起来。
殷春颖被法师一脚踹到了另一个断崖处，和徐涛他们隔了五米的断裂带，似乎是被爆炸的冲击力推过去的，好像腿还被压在了石像的下面。
而另一端的善忠法师呢？法师呢？看不见了，他似乎消失在另一个弯道。
徐涛大声喊：“殷春颖！你怎么样啊？没事吧？”
殷春颖咬了咬牙，从石像抽出了腿，对徐涛说：“哎呦——，没事，哎呦——。你们可得小心啊，这下面可要垮了。”
徐涛一看他和张楠立足的地方，碎石崩落，像是随时都会掉下去。可是前面相隔有六七米，后面更是垮塌有一二十米，那边都跳不过去呀。岩壁已经被炸成了碎石渣，这样的岩壁是根本没法攀爬的。
“被困住了吗？”徐涛望着张楠：“怎么办？怎么办？”张楠一个劲的翻腕子，而飞索就卡在绞盘里出不来。他气急败坏的说：“这个飞索——它怎么不能用了？
根本就过不去！我真讨厌靠近这些岩壁。”徐涛转过了身：“这里——会垮的，咱们得——赶快想个办法。看那——看那——那个洞！对！那个洞——，我们可以跳过去。”
张楠在断崖边犹豫着，他拉住了徐涛：“我——我——我可有恐高症啊，我怎么跳啊！”徐涛说：“你看你，这个时候就别再开玩笑的啦，啊？快跳！”说完，徐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个冲跳，稳稳的落在了那个黝黑的洞穴之中。
但是他转过了身，却没有看到张楠。他走到了洞口，继续大声喊：“张楠，快跳啊！你还等什么呢？”张楠他老是看着断崖的下面。在训练时候，下面可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瞧不见啊。可是这儿呢？这儿就不一样了，这儿可是看的是清清楚楚的。笔直的、陡峭的悬崖峭壁就好像是刀劈斧削的呀。下面，根根都是坚桩的绿树。这怎么那么高啊？
那处岩桩的根部有一道裂缝开口，已经延伸到下端了，整块突出的岩桩随时都会垮。徐涛急了：“傻瓜！你快跳啊！快！”
张楠还是迟疑。他后退了一步，也像模像样的跑起来。临近边缘跳跃，这一蹬，可没蹬上劲，向半空当中就扑过去了。
徐涛急了：“白痴！”把枪柄递上去，张楠抓住了。徐涛吃力的把他拉进了洞里。
那边，殷春颖也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对两个人说：“好！呆着那别动。我去叫姜铎少爷。”
徐涛回应说：“小心点！殷春颖”
回到了洞里，看着萎靡在地的张楠，徐涛询问说：“我说，你这个家伙，你怎么会怕高啊？”
张楠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我当兵的时候，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形啊？不过我当兵好像也没有做过高空作业。要不，就是我们家乡那边都是矮房子？对了，别说这个了。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就在这等着？”徐涛看了看洞穴的深处，又看了看张楠。微笑的说：“进去看看嘛。”
爆炸声刚一响起，就有四个人从一处垮塌的岩壁上爬上来。那正是高东旭、田瑞、耿嘉和魏法亮。“跟着我们，呵呵——很好，很好啊，如果没给杀死，就让他们去和巨鸟玩玩吧！”高东旭在冷笑着。
耿嘉含糊不清的说！4《听不清》多了张嘴，他说话漏风。高东旭说：“你知道那家伙的弱点，它见不得闪闪发光的东西。让它和那些东西守一辈子也好。哎，注意隐蔽！有人来了。”
姜铎他们跑得很急，听到爆炸声就往前冲。虽然他们已经预防敌人从岔道逃脱，那想到敌人竟然——敌人竟然会——炸断岩壁呀！实在是太狡猾了！
姜铎跑在了最前面，在奔跑途中，他突然心生警觉，就地一滚。姜巍说：“有埋伏！”两颗子弹擦着肩头飞过，一阵火辣辣的痛，然后才听到了枪声。再慢一步，那子弹可能就是穿胸而过了！
枪声已经开始响起了。姜铎，丁齐，善孝、还有姜巍各自在石像后面隐蔽着，敌人也躲在了石像的后边。前方的四个人生死未卜，姜铎心中很急。可偏偏拦路的敌人非常的顽强，枪法又准又狠，稍有动响马上就洒过来一排子弹。
姜铎扭头寻找着帮助，只见丁齐和善孝都靠在左边的石像后面。“姜巍呢？”“在后面看不见。”善孝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得想一个作战的方案，必须快速的解决前面拦路的敌人。”姜铎的脑子在飞速的转动。
“叮铃铃——”一个吸引弹子扔过去开始嗡嗡叫了。
“啪啪啪——”数枪把吸引弹打成了碎片。高东旭把usp弹夹退出来，又重新装进去，对前面的田瑞说：“嘿。玩这套？拿我们当猴耍呢！”
姜铎正瞧着善孝那质疑的目光，似乎在询问他：“想做什么”
他也没有多想，子弹从三个方向打出来，左前方50米有一个人；正前方四十米有一个人；更远的地方，岩壁垮塌的地方有2个人。影子露出来了，敌人藏的很好，可以从残像的缝隙里看到中间唯一的通道。身体全都隐藏在石像的后面，只要自己一旦踏出这个藏身的地方，就会被袭击的。枪打不到他们，除非把手雷直接扔进他们藏身的地方，否则也炸不住。可是，姜铎最大的投掷空隙也不足十厘米，相隔有五十米的距离，要想把手雷扔进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恐怕没有人能做到吧！
“难道对方真的无懈可击了吗？冷静！冷静下来！”姜铎在告诫着自己，重新分析形势。如果直接冲过去呢？左前方有3个人，前后呼应。就算冲到面前，那也是无法全身而退的。正前方只有一个人，而且距离最近，可是他躲得非常好。那个人藏在3个接近2米高的石墩中间，而且头上有根石柱搭下来，形成了一个门字形，这个人就好像躲在碉堡里，与他们的同伴相互照应着。唯一的破绽，是门框了，由于石柱和石墩之间没有完全吻合，门形碉堡的正上方是有空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