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子之死

    几天以后，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太子玄清宗居然出现在未央宫，指定要见我，侍卫忙将太子团团围住，我走出大殿，与太子四目相对，说道:“玄清宗，你真的敢来见朕。”太子说道:“皇上要找的人是我，所有的罪过也是由我而起，只有我死了，皇上才可以安坐江山，无后顾之忧，不是吗？我今天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想过活着走出去，只是求皇上放过婉秋和雪儿，放过上官老师全家，看在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的份上，可以吗？我虽被父皇封为太子，但从小，我并无意于江山，母妃从小将我养大，关怀备至，对我视如己出，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弟弟，从未想过与你争夺江山。”一口鲜血从太子嘴角缓缓流下，我一把抱住将要倒下的哥哥，太子望着我，说道:“弟弟，父皇打下的江山要靠你了，希望你能守好大周江山，不要辜负父皇的期望。”我忙说道:“我一定会做一位好皇帝，一定将大周治理好。”太子说道:“那样，哥哥便放心了，初儿，婉秋从小和你我一同长大，你真的忍心杀她吗？”说完这句，太子缓慢的闭上了眼睛，我心中无比悲恸，泪水夺眶而出，低声说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未想过要杀你。”

    太子服毒自尽的消息没几日便传遍京城，人尽皆知，这日，我到天牢看望婉秋，此时，她正怀抱着婴孩哄她睡觉，眼中满是慈母的疼爱，我命人从她手中夺下了孩子，婉秋拼了命的挣扎，我说道:“婉儿，这个女娃很是清秀，如果让她长大，和你一样的倾国倾城，不知道又会有多少男人为之疯狂呢？”婉秋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向我磕头，额头流出鲜红的血，说道:“皇上，请你放过这个孩子，她是无辜的，不管怎样，她也是皇室血脉，按理当叫您一声七皇叔，她尚在襁褓，您怎么忍心杀她呢？”我回答道:“好，我可以不杀她，只要你答应我入宫为妃，我便放过你们母女，如何？”上官婉秋坚定地说道:“如果我不答应呢？”我淡然一笑，说道:“那样的话，我不敢保证这个女娃还能活多久。”我的话音刚落，上官婉秋就冲到侍卫面前，夺过侍卫腰中的剑想要自刎而亡，我眼疾手快，打掉她手中的长剑，怒声说道:“婉秋，你疯了吗，如果你死了，我会让上官府全府做陪葬。”上官婉秋见此情形，哭着说道:“清初哥哥，让我和孩子一起去找他的父王吧。”我的内心五味俱杂，隐隐作痛，因为我已经很久不曾听到婉秋这样叫我了。我无法面对这样的婉秋，为了防止她再次轻生，我命人把孩子抱走，自己则匆匆离开了天牢。

    第二日，天牢传来消息，上官曦悬梁自尽，消息传来不久，太后派人请我到寿康宫议事，到了寿康宫，我向母后请安后，问道:“母后请儿臣前来，可是有事？”太后说道:“皇上，上官曦的死想必皇上已经知道，上官曦是你父皇的肱股之臣，是大周栋梁，他以死谢罪，也算是成全了皇上的威严，初儿，希望你能念在昔日的师徒之情，放过上官府一家。”我说道:“母后，其实朕没想过杀上官曦，老师这样做是为了成全朕，太子同党皆已获罪，如果我不处置他，恐怕难逃天下悠悠之口。”太后道:“皇上既能理解他的做法，就应该知道他的良苦用心，想必也不会为难他的女儿吧，太子已经自尽，上官婉秋是太子妃，算是你的皇嫂，皇上万不可迎她入宫，封她为妃，这会让天下人耻笑皇上，昨日哀家已经下旨，将上官婉秋送到慈光寺出家为尼，永世不许还俗，玄灵雪过继给柳妃，赐名玄熙雪，以后，她就是皇上与柳妃的女儿，当朝的五公主。哀家已颁下懿旨，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许任何人再提及，如果谁在宫里乱嚼舌根，一律拖出去杖毙。”我说道:“母后，我不能让婉儿出家为尼，我要把她留在身边，她只能是我的。”太后没想到我会如此在意上官婉秋，十分生气，喝道:“混账，你已是一国之君，万民之主，怎可为了儿女私情意气用事，你对得起你父皇的大周江山吗，如果你还一意孤行，母后就死在你面前，眼不见为净。”

    事已至此，我只好听从母后的吩咐，让这些恩恩怨怨暂时烟消云散，暂时抛开儿女私情，把心思用在江山社稷上。我从回忆中醒来，看着御书房中的一切，想着今天在慈光寺中的种种，朕与婉秋，真的再也回不到当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