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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总不能看着它一直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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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姚家书房。

    满头白发的姚怀仁穿着一身暗灰色的中山装站在紫檀桌前佝偻着腰,垂下头专注地在砚台里蘸了蘸墨,铁画银钩般在充满古意的宣纸上满意地收了最后一个字才出声。

    “办好了?”

    “是,父亲放心,顾长郡已经主动揽了这个事情,现下估摸着已经开始行动了。”身着一身军装的姚承远,闻言立马主动上前一步不紧不慢地简言意骇回答道。

    他虽说早已位高权重多年,不论在外如何气势逼人,但在自己父亲面前都还是保持着绝对的恭敬。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能说的基本都不瞒着。

    姚怀仁看着成熟稳妥的长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夸奖道“嗯,这件事情你办得不错。”说着又瞅向了一旁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次子,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以后,意味不明地道“老二心里头想什么呢?说吧。”

    “爸,儿子就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淌这趟浑水?就单纯为了您和秋老的交情?这样做会不会太不值得了?咱家出面挑了这个头,那两方势力怕是要盯上咱们家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姚承越本就是幺儿,今见父亲主动松了口,哪里还有什么犹豫,这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丝埋怨的语气脱口而出道。

    姚怀仁怔怔得看了自家小儿子几秒,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将视线偏向面不改色的姚承远身上轻声道“老大,既然你弟弟心里头这么多的意见,就跟他说说你心里的想法。”说完,就专心品茶再不多言一句。

    “是。”姚承远微微点了点头,主动往旁边靠了靠,目光淡然澄澈,声音中却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郑重和认真,“承越,父亲不单是出于他和秋老的情分才挑这个头,而是咱们家挑了这个头,利大于弊,甚至可以说这件事只能由咱们家来做。”

    “你是……说?”姚承越当然不是傻子,自家大哥都是点明到这种地步了,自然多想了些,当即狐疑道。

    “于情,秋老地位特殊,掌握着我国武器研究的第一手资料,他若出了事,这是整个国家的损失和遗憾。更何况他和父亲交往多年,情分非比寻常,咱家又怎么能做到视若无睹呢?”姚承远瞅着自家傻弟弟面上的表情有所松动,毫不犹豫地又往里面添加了一把火,继续平静蛊惑道“于理,父亲这是在为思博他们铺路,你当咱们家急流勇退是为了什么?”

    “可爸不是身体不好,没办法才退下来的吗?”

    “那是对外,你也不想想就他每顿几大碗的食量,消化能力今年比我还好。还有天天带着那只大黄狗晨跑几公里,气都不喘一个,那能身体有事?就是你有事他都没事。”姚承远没好气地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吐槽道。

    当事人姚怀仁:……………………

    被嫌弃的姚承越:…………………

    姚怀仁陡然老脸一红,轻咳几声以后接过话茬,冲着小儿子板着脸教训道“我已经退了,别看目前说话还有人听,但人走茶凉这是迟早的事情。再者,我一这么大年纪的,就算再往上走有什么用?你们兄弟俩这辈子就是在最好的情况下也就只能再往上升一点。大家伙也都不是傻子,好处都能让我们家占了,到时候思博他们怎么办?还不如趁机顺着梯子下,我吃了些亏,来日碰到些关键时候也好开口。你们再想想消息是从哪传来的?再看看那里还有谁在?”

    姚承越虽说在这种事情上不如父兄那般敏锐,倒也不是傻子,点到这个份上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全身上下颤抖了一下当即试探性地开口道“您是说秋老是特地往那跑的?”

    “那当然了,你也不想想看这回的消息是从谁传过来的?那是林老的关门小弟子,江南顾家小公子,那孩子我曾见过一回,面相贵重,是个有能耐的,假以时日定能一飞冲天。不但如此,那个小村子里好几个大家族的孩子都被安排在那里,你且想想,他们掺和进去了,家里知道了能不插手?我们姚家挑了这个头,不但跟秋家往下自辈延续了情分,一定程度上也算跟他们结了一份善缘。父亲老了,我们又到了这个年纪,得赶紧为下一辈铺路啊。”

    姚承越紧紧捂住自己狂跳得心脏,不自主地感叹道“你们的心眼子可真深,还好当年我坚持走了教书育人这条路。”

    听见小儿子这句话,姚怀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斜视了一眼,冷哼道“要不是我早看出来你不聪明,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内情既然已经知道了,心里好好捋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整天跟着你媳妇儿上窜下跳,折腾得全家不得安宁。思博是男孩子,如今又进了部队,不可避免地会吃些苦头,但要想成大事是绝对不可能会一帆风顺的,你是他父亲,首先你得稳得住。我从来都不是个重男轻女的老古板,几个孙女留在招赘也就罢了,一旦全都嫁出去,思博作为家里那根独苗苗,你可想过他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不把他放在基层去磨磨性子,来日怎么扛得起家族重担,护得了他的几个姊妹。你是他的父亲,怎得都不会为他谋划打算?你当他一出生,我为何会将他抱给老大家抚养,你当年任性推了我为你选的那门婚事,要死要活地非要娶了你媳妇儿,她要是个好得我也没话说。但你自己看看这么多年她可曾有过些什么长进,满身小家子气,眼里就她那点子一亩三分地,我能让她祸害我孙子?我知道她背地里怎么埋怨我的,你且回去跟她说清楚,但凡她有老大媳妇的一半,我绝不会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让她老老实实地待着,她要还记得自己是个妈,就别整天想着给思博天麻烦,耽误孩子前程。我的思博怎得摊上你们这对糊涂父母!!!”

    这一番话直接揭了姚承越的底,骂得他是面红耳赤,只觉得里子面子全都丢光了,难堪的很,只得无力地垂下脑袋,连连应是。

    姚承远见气氛有些僵硬,自家弟弟缩成一个鹌鹑状,连忙出来打圆场转移话题道“父亲,先消消气,咱们家事先放放,还是把这件事再理一理。顾长郡既然已经揽了这个事情,我想着这回行动让思博参与进去,也不指望立什么功,若是可以的话,能跟那几个孩子结交一番也是颇为值得的。”

    “嗯,顾长郡接手这个事情我估摸着也是看在顾家那小子的份上,再者那孩子是老林的关门小弟子,也是他最看重的一个,搞不好就直接传承了衣钵,前途的确是不可限量,这样的人物若能早些结交也好,你且去安排吧。”姚怀仁交代完以后,嫌弃地冲着小儿子摆摆手催促道“这里没什么事了,你赶紧回去吧,不然你媳妇又得给你脸看了”

    姚承越早就如站针毡了,浑身不自在,一得到老爷子的赦令立马拔腿就跑,落荒而逃的模样又惹得姚老爷子好一顿骂。

    某部队。

    老黄躺靠在长椅上慢悠悠地摇着手中的蒲扇假寐着,瞧着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实则一直竖起耳朵悄咪咪地关注着齐远的动静,暗暗瞥了几眼,见他在那好一会儿长吁短叹,垂头懊恼的模样,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关切地问了一句“说吧,你和你那姑娘之间又发生了啥,能把你折腾成这般要死不活的模样?说出来让我笑笑。”

    一提起姜华华,齐远整个人都不好了,将地上热得正在吐舌头的大黄狗,不顾它的反抗强行一把搂在怀里,语气怆然地道“黄叔,我觉着我大概率是没机会了。”

    那只大黄狗颇通人性,听见齐远如此愁苦的声音,瞬间联想到了自己远隔千山万里的不可得的爱情,一时间也不挣扎了,不但乖顺地任对方拥抱着,还贴心举起狗爪爪轻轻拍打着齐远的背部试图给予他最真诚的安慰,就这样一人一狗凑在一起报团哀鸣痛哭,整个门卫室顿时吵作一团。

    老黄实在是被这两个家伙的闹腾声刺激到耳膜生痛,无奈地掏了掏耳朵,百般制止无果以后终是黑着脸使劲一拍桌子厉声道“都给我安静些,看看你俩那没出息的模样,活该到现在还单着。也不想想,每回跟你俩说点啥重点,回过头人家稍微态度好一点勾勾小指头,下一秒就什么都能抛到九重天外去,然后一个接一个地雷地踩,能不把自己炸得浑身冒烟吗?”

    齐远&大黄狗:心虚jpg

    齐远是个能屈能伸,一听这话就知道还有戏,像个戏精般瞬间泪眼婆娑地看着老黄哀求道“黄叔~~~~”

    大黄狗见状也立马有样学样,举起爪爪扯住自家老爹的裤脚,可怜巴巴地叫道“汪汪汪汪~~~~~”

    老黄在这一人一狗地拉拉扯扯中被磨地实在没办法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们几眼以后,重新躺上摇椅“勉为其难”地道“先说我狗闺女,你说说你最近都干了些啥?本尊那里走不通,你就往人家狗爹那里献殷勤?算盘倒是打得啪啪响,可你都想到这来了,咋就不能再多想一点。平时跟你说啥来着,那姚连长是个护犊子的,你再讨好他,人家狗儿子不喜欢你,他能委屈那只警犬满足你的需求?再者,你天天喜欢在泥巴地里到处打滚,搞得自己浑身脏兮兮地。你能告诉我你是哪里来的勇气这副模样出现在人家面前?你扪心自问人家爱干净的警犬能喜欢你这样的吗?”

    大黄狗接连被戳肺管子,一时间又羞又臊,冲着老黄“汪汪汪”地叫了起来。

    老黄也懒得跟它多说什么,只一把蒲扇拍下去对方就老实了,忽然眼睛瞥到日历本,笑得一脸神秘莫测,幽幽道“闺女,这个月月底,我推算着那只大黄狗可能是到了发情期,你要是只要孩子不要爹呢,就自己去试试,但你要是单纯喜欢那只警犬呢?就当这话我没说过。当然一切前提条件是所有行为基于双方自愿,不得含有任何强迫成分,不然到时候人家姚连长找上门来,我也保不住你。”

    原本垂头丧气的大黄狗听完以后瞬间双眼如灯泡那般锃亮起来,似乎完全没听到最后的原则性条件,亢奋地原地摇着大尾巴直打转儿。

    这番操作看得齐远那是目瞪口呆,呆呆地问道“还能这么玩?”

    老黄见他那副没见识的模样,抬了抬眸,颇为嫌弃地道“狗有狗得玩法,人有人的玩法,当然不能混为一谈。”

    齐远哪里不知道老黄打得什么鬼主意,压低声音道“你真不怕到时候出事了,姚思博拿着一把大菜刀过来找你拼命?”

    老黄听完以后,毫不留情地一把重重地拍向齐远的脑袋,直接翻了个白眼嘲讽道“我家狗闺女笨,现在我瞧着你似乎比它还笨。姚连长那警犬跟我家狗闺女压根就不是一路狗,它这一腔空喜欢惹出多少事来?明摆着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我能看得它不管不顾地撞上去?再说人家那警犬经过专业训练人高马大的,我闺女能强迫啥?”

    “那你这是出损招想让它彻底死心?你不怕她知道以后跟你急?”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狗闺女从一出生就被抱过来待在我身边,那都是我一口一口喂大的。原先啥模样你也不是没见过,天天嘻嘻哈哈,乐呵呵的,没事还能给我从河里捞出两条鱼。你瞅瞅近两年,它成啥模样了,尤其你往这跑以后,没事就学你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悲春伤秋,胃口都不好了。狗一生能有几个两年?我好歹养了它一场能忍心看着它一路错下去,把自己折腾得没个狗样?”老黄抽了口旱烟,看着屋那角傻呵呵乐到发笑的大黄狗,面带忧愁地感叹道。

    齐远没有接话,或许是替大黄狗问得,又或许是替他自己问得,抿了抿唇,犹豫纠结之后艰难地问道“不担心它一下子伤心太狠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吗?”

    “小齐啊,这就要看你在没办法两全的时候选择什么了。是要自己喜欢的,还是喜欢自己的了?我养大的我知道,别看她现在满腔执着,真是认清了局面,果断撒手比谁都绝情。”

    齐远刚说再问问他的事情咋处理,就听见外头一阵急切的呼喊声,“齐连长~~,齐连长~~,营长有事找您~~”

    “行了,快去吧,估计有什么急事呢?你得事情回头有功夫了我再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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