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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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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之后,顾之檐肉眼可见的忙了起来,白天几乎见不到他的身影,也就是到快要下工的时候,才看到他骑着自行车从镇上匆匆往回赶。

    村民们也不是傻子,见村长,大队长,会计……没有一个对顾之檐的这种行为提出批评,反而视而不见时,慢慢地也琢磨出了些事儿来,这顾知青怕是大有来历,不好惹。原本心里有些小心思的更是暗自庆幸自己没脑子一热惹下祸端,也跟着闭紧嘴巴,装作看不到。

    从上次顾之檐出去一趟,轻轻松松带回一辆自行车,甚至对南山镇的情况了然于心时,姜月月就隐隐猜到他来这里的目的可能不太简单,很大可能是与他背后的研究工作有关系。

    能让顾之檐不惜下乡当知青也要掩盖的,让科学院如此谨慎忌惮的实验项目到底有多大呢?

    她知道这个年代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安稳,在人民群众甚至还藏着不少敌特等不法分子。这些阴沟里的老鼠总是不择手段地想要破坏掉一切,搅和得满城风雨。

    有没有危险呢?

    事关国家机密,姜月月不敢想,更不敢问。

    她只希望顾之檐的科研道路能沿着原来的轨迹道路安安稳稳地往前走,造福人民,攀升科研新高度,到白发苍苍时仍能像书中那样说一句“此生无憾!”

    原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会继续平平淡淡地度过时,却没想到还是横生了波澜。

    傍晚,姜月月瞅着眼前嗫嚅着开口的赵春雨,掏了掏耳朵,忍不住惊讶道“你说啥?你要跟我借钱?我没听错吧。”

    赵春雨一改从前嚣张的态度,抿了抿唇,艰难地开了口“你没听错,我想跟你借钱。”

    对于赵春雨向她开口借钱这件事,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中,姜月月认为她们相互讨厌,见面就掐,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就不错了,她竟然还向自己借钱,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她没有直接开口拒绝,能让赵春雨那种要强的性格主动向死对头低下头开口的,估摸着是遇到不是啥小事,难免多问了几句“为啥找我借钱?你不是讨厌我吗?”

    赵春雨咬了咬唇,声音有些嘶哑“你整天零食不离嘴,家里条件肯定不会太差。虽然我讨厌你,但不否认你是个有心的人,如果不是为了救人命,我是不会跟你开口的。”

    她是真没办法了,人命关天,再难她都得做。

    吃货属性陡然被揭露出来,姜月月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轻咳几声解释道“我可不是个好人,你别给我发好人牌。而且我家里条件一般,没啥钱,身体太弱了才吃多点补补的。”

    她明晃晃的承认她有钱,那她怕不是个傻子,等着飞贼上门吧。

    赵春雨一听这话,就只觉得没戏了,她也不是个死皮赖脸的性子,低下头就要往外走。

    姜月月见她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样,连忙喊住她,撇撇嘴道“欸,我也没说不借你啊,不过我可提前说好啊,我穷,多得我也没有,而且我这人亲兄弟,明算账,你还得写欠条按手印,能接受吗?能接受我就给你拿钱。”

    赵春雨猛然抬起脑袋,大圆脸“哗”地一下泪流满面,哽咽着道“可以,我借10块,欠条按手印,还按银行的利息付给你,有了钱就会尽快还,绝不拖欠。”

    10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差不多城里工人工资的二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一,但对住在乡下的人来说,算是多得了。

    姜月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不惯赵春雨这副软趴趴的样子,还不如她平时那副盛气凌人的斗鸡模样看着顺眼,但她也做不到安慰赵春雨,毕竟她也没少怼自己,嫌弃道“哭啥哭,本来脸就大,这下更丑了。”

    最大的问题解决了,赵春雨也恢复了冷静,接过墨水钢笔,边擦眼泪边写欠条,梗着脖子道“虽然你借钱给我,但我付给了你利息,所以我以后还是会继续讨厌你的。”

    姜月月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便你,我又不指望所有人都喜欢我,早点还钱就行。”

    她也有点自己的小心思,趁着赵春雨不注意,走到床边背过身假装找东西,实则从储物柜里快速掏出一把零票,挑出里面卷边最厉害的,点了点,凑够了10块钱。

    接过欠条确认内容和手印都没问题妥帖收好后,姜月月才将那把零票递给赵春雨,见对方拿到钱果然愣了愣神,假装没看到,郑重道“欠条没问题,你清点一下金额。”

    赵春雨看着手里这一把零票,就像姜月月估计的那样,以为这是她的大半身家,心里感动地一塌糊涂,红着眼跟姜月月保证“谢谢你,你放心,你的人情我记住了。钱我也会尽快还给你的。”

    姜月月满意地摆了摆手,嫌弃道“别那么感动,我收利息的。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债主,以后看到我客气点就行。”

    赵春雨几乎是想都不想,擦了擦眼泪直接脱口而出“那做不到,该怼还是得怼。”

    姜月月没忍住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哼<(`′)>,刚刚还说人情你记住了呢,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赵春雨丝毫不怂,挺起壮实的身板理直气壮道“那不一样,一码归一码。”

    姜月月发现自己果然就不合适和赵春雨在同一空间独处太久,两人天生气场不和,直接开始赶人“行了,事也办完了,我就不留你了,赶紧去忙你的事情吧,不然我怕我等会跟你能干起仗来。”

    赵春雨虽然想反驳,但她不得不承认,姜月月说得就是实话,她们就是互相讨厌,这辈子她们都做不了朋友,果断收钱走人。

    姜月月没有一颗圣母心,更不是什么人来借钱都会帮,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升米恩斗米仇”和“救急不救穷”。所以她先故意表露出为难的意思,对方果断就走人,说明不会死缠烂打,道德绑架,是个果决的。而且她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赵春雨的性格,最是要强拔尖,如果不是像她说的那样事关人命且真的没有办法了,她绝对不会跟她开口了。

    原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谁知道后面扯出那么一大摊事情。

    次日上午,姜月月如往常一般拿着少得可怜的工分在田间划水摸鱼,晕晕欲睡之时,就听到了隔壁田有些熟悉的吵架的声音,姜月月也不例外。

    村里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全靠家长里短小八卦消磨时间。一听见动静,周围上工的人全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围过去看热闹了

    只见赵春雨一个箭步冲到一个皮肤黝黑且瘦高的男人面前,指着鼻子冲他怒吼道“李中庆,你tm还是不是个男人?你媳妇儿和你孩子都在卫生院,你不去守着,你上tm什么工?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李中庆听到赵春雨的话露出痛苦愧疚的表情,抓紧他手里的镐头,哀求的看向他旁边的妇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

    一旁长得有些尖酸刻薄的矮小老妇人直接朝李中庆狠狠瞪了一下,然后冲着赵春雨冷笑道“赵知青,我知道你跟张静关系好,可她如今已经嫁到了我们家,就是我们老李家的人,你一个人外人哪来什么资格插手我们家的事?”

    “老虔婆,你给我闭嘴,等会我再跟你算账。”赵春雨吼完以后,转过头见李中庆那副畏畏缩缩不争气的样子,气到心肝疼,直接一脚踹了上去,破口大骂道“一个几十岁的大男人,你是没长腿吗?是找不到去卫生院的路吗?多少岁了还看那个老毒妇的脸色做什么?在卫生院的是你媳妇儿孩子,你把她们丢在那儿,你还是人吗?不,你连畜牲都不如。既然做不到好好待张静,你当初就别祸害她啊,现在装出这副样子给谁看,真是恶心。”

    或许是被赵春雨骂醒了,一向老实巴交汉子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拐一拐地朝李老婆子走过去,面如土色道“娘,给我拿钱,我要去卫生院找阿静和甜甜。”

    李老婆子见一向沉默顺从自己的儿子竟然跟自己唱反调找自己要钱,气得狠狠捶他,大骂道“一个女娃子,发个烧又不是什么大事,盖上被子出身汗就好了,哪家不是这么做的?就你孩子金贵?就你孩子不一样?你媳妇儿没事找事,你也跟着找事是吧。家里这么多张嘴吃饭,哪里有什么闲钱?没钱。”

    李中庆显然是不信的,可他嘴笨急得直接跪在地上求李老婆子,一个大男人都快哭了“娘,求您了。”

    村里李老婆子的名声本就不太好,村里人谁不知道她偏心大儿子,苛待小儿子一家。如今见一个大老爷们,手无分文,被逼得当众跪下,纷纷窃窃私语,对李老婆子指指点点。

    李老婆子有点下不来台,直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撒泼大哭起来,“他爹啊,你走的早啊,人人都欺负我啊。我一个寡妇好不容易养大了孩子,结果儿子也是个白眼狼,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啊………”

    李中庆见她娘这副样子,想起当年她娘一个寡妇拉扯他们兄弟的不容易,一时愧疚上头,左右为难。

    赵春雨实在看不下去她这副嘴角,直接上前一步将李老婆子狠狠往后推了一把,大骂道“老虔婆,要点脸好吗?那是你孙女,是你儿子的亲闺女,你怎么就那么黑心肠?孩子都烧成那个样子了,阿静不送医院,留着今天你们给孩子收尸吗?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觉得甜甜是个姑娘,是个赔钱货,你看不上,不喜欢。口口声声说没钱,你大孙子买衣服就有钱,甜甜看病就没钱!你打量着别人都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是吧,你就是巴不得甜甜死,盼着再生个孙子出来,我今天把话放在这,你这么恶毒以后会遭报应的。”

    此话一出,不光周围的人变了脸色,就连老实巴交的李中庆也对着老婆子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李老婆子气急攻心捂着胸口,破口大骂“你个死丫头瞎说什么?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小贱人,不要脸………”说着就要冲上去撕打。

    赵春雨完全不怂的,她本就北方人,身材壮实,轻轻松松直接一只手挡了回去,看了一眼地上的母子俩,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冷嗤道“当年阿静为什么会嫁到你们家,你以为大家心里没数吗?你们这一大家子都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祸害了大人,还要祸害孩子。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你们连自己血脉都不顾忌,把人往思死路上逼,呸~”走之前对着厌恶地看了脸色苍白的李中庆最后一眼“造的孽都是要还的,再瞧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反胃。”

    姜月月挤不太进去,只能站在圈外听听声音,尽管如此,她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赵春雨的勇猛。

    忍不住感叹这里头东西有点多啊。

    几乎不用再多想,她都能猜到那笔钱的最终去向了,心内一时有些复杂。

    李大芬边嗑瓜子边跟自己的老姐妹吐槽道“以前没看出来啊,这赵知青也是硬茬儿啊。”

    王秀琴摆了摆手,完全不赞同“我看你是越活越没记性,赵知青刚来的时候,哪是这样的,还不是出了张静那事,她从那以后才变成这样的。”

    说到这,杨水花不由得也叹了口气“要不说老李家不干好事啊,当初既然做了那事,那就好好待人家姑娘啊,结果又是苛待大人,又是苛待孩子的,也不怕人家直接带着孩子离婚。”

    “谁说不是啊。”

    “哎~”

    姜月月本就站在不远处竖起耳朵听着她们讲八卦,还没弄清楚始末呢,三巨头就不讲了,这哪儿行啊,连忙凑过去“继续说啊~我还听着呢。”

    突然出现的一张脸可把沉浸中的“三巨头”给吓着了,都捂着胸口拍了拍,李大芬埋怨道“我的个天啊~我说姜丫头,你这一声不吭地靠近再出声,可真的会吓坏我老婆子的啊。”

    “对啊,我们这把老骨头,哪能禁得起你这么折腾。”

    “就是说啊。”

    姜月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歉疚地道“不好意思啊,刚刚吓着你们了。”突然想到什么,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三把南瓜子,分给她们三人一人一把,讨好地笑道“大娘,吃点瓜子,咱接着唠呗。”

    三巨头也没扭捏,果断就收下了,围成一圈咔咔咔地嗑了起来,李大芬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姜月月,感叹道“这事说起来还跟你们知青有关系呢。你来的晚,估计都没见过张静,张知青,她跟赵知青是同一批来得,那姑娘人性格腼腆,不爱说话,来了以后就知道低头干活,别的一概不参与。要说这性格内向点也没啥,那天也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就掉河里了,有人说是下了雨,她自己没注意滑下去了,有人说她是被推下去的,反正到底咋回事也没人知道。”

    王秀琴是个急性子,见老姐妹半天讲不到重点,直接接过了话茬儿,“人掉下去了不是重点,重点是当时赵知青会水已经跳下去救人了,结果那李中庆也不知道咋回事,见别人跳他也跟着跳,而且还先一步把张静给救了出来。结果李老婆子就拿着这件事,说张静和李中庆在水下有了肌肤之亲,名声坏了,而且救命之恩必须得结婚,赵知青当场就不同意了,当场直接干起来了,中间发生了啥只有当事人知道,反正最后俩人还是结婚了,后来就有人说是李家人看上了张静外地小姑娘,性子软,好拿捏,故意搞出来的。”

    “反正,我是觉得赵知青那丫头是不是当时受了什么刺激,从那以后性格大变,反正整个人看起来就彪悍的很,没事就拿着一根大棒槌四处溜达,村里原本对她有点想法的小伙子,见她那副样子以后,躲都躲不及。”

    听到这,姜月月心里也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那李中庆怕是没有刚刚看到的那般老实巴交,搞不好这事就是他们母子商量好了的,先推后救,再强迫人家姑娘嫁人。

    要真是这样,可就太恶心了。

    三巨头还想再补充点什么的时候,小队长已经不声不响地站在四人后面,黑着脸厉声道“唠嗑唠得挺开心啊?要不加我一个?田里活不用干了,工分不要了?”

    “不不不,我们赶紧干活,再不聊了。”李大芬哆嗦着开了口,说完四人哄散。

    小队长看着跑开的姜月月背影,痛心道“原本以为给老鼠窝里找了一只猫来治治,谁知道啊,居然看走了眼,给找了一只大老鼠过来,这下好了,全都搅和到一起,更不好管了。”

    姜月月以前是听家里长辈提起过,有些知青下乡到一些穷山恶水的地方,会被欺负的很惨,有的甚至还会遇到很不好的人一生被毁掉,原本以为她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没想到真实在身边发生时,仍会隔应难受。

    她忍不住想,当时的赵春雨只怕会比现在的她更绝望恶心吧,只差一点点,她的好朋友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直到吃完晚饭,姜月月都还有点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顾之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饭桌上听江兰说起这件事情时,他就隐隐猜到小姑娘可能是被这件事情影响到了。在姜月月回房前拦住了她,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果拉过胳膊放置在她手心,关切道“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可能会好受点。”

    姜月月看了看她糖果,再看看顾之檐,他好像清瘦了很多,一时间有些心疼“你这段时间工作很忙吗?”

    顾之檐浅浅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对小梨涡,桃花眼此刻多情又温柔,温柔地看着小姑娘微微点了点头“嗯,到了比较关键的时刻,往后一段时间就更忙了。”

    姜月月明白他不能多说的苦衷,但还是忍不住多叮嘱了几句“越是关键时刻,越要注意安全。”,突然想起什么,突然冲进屋内,将那包原本留着自己喝的枸杞塞进顾之檐怀里,笑着道“没事,多喝喝,养生的。”

    顾之檐看着怀里枸杞,心头有些复杂,一边欢喜姜月月关心自己,一边又忍不住猜想,他在姜月月心里已经身体虚弱到枸杞的程度吗?他觉得他身体还挺好的啊,很强壮啊,但眼下直觉告诉他,不能多问,老老实实收着就好,“谢谢月月。”

    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听到不远处苏恋恋和林深争执的声音,一时两人都有些尴尬,姜月月摸了摸鼻子率先道“你最近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顾之檐也没有偷听别人吵架的习惯,怀揣着想揍林深的心思,不情不愿地笑着点了头。

    姜月月刚洗漱完躺在床上没多大一会儿,就听见了旁边苏恋恋狠狠摔门的声音,忍不住纳闷,林深目前这种舔狗状态没道理会和苏恋恋吵起来啊。

    官配们的爱情果真是跌宕起伏,琢磨不定啊。

    林深当然听到那声“哐”的一声摔门声,脸色更不好了,丧丧地看向顾之檐,想求的一点安慰,结果发现自家发小阴恻恻地看着他,委屈道“为啥那样看我?我都已经够难受了。你还给我脸色看。”

    顾之檐冷哼一声“你不厚道。”

    林深听到这话,直接从炕上弹起来了,质问道“我咋不厚道了。”

    顾之檐不想说太明白,要不是林深自己处理不好他那点破事,姜月月能在独处不到5分钟就把他赶回来睡觉?本来有个江兰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他就已经很憋屈了,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还被自家发小给搅和了,要不是看在他现在也不好受的份上,他以为他现在还能好好得站在这跟自己呛,没好气地说了四个字“殃及池鱼。”说完就背过身睡了,再不理人。

    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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