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人心……就是一座围城

    “基因编辑……我不会啊。”周容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拍着胸脯表示这饭钱算是自己跟顾辰借的，以后必定十倍奉还，“不过我可以学，或者让我打打杂也行，扫地烧水倒垃圾，我什么都肯做的。”

    打发周容洗完澡以后，理发师给他剪掉了长长的头发；随着干枯打结的头发一绺一绺地掉落，周容的眼泪也跟着掉下来了。

    “兄弟，不要再执着了，想通了就去自首吧。”理发师叼着烟，像个经历了很多的过来人，“出来以后重新做人，你会发现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他不是不想进去，而是想进但是进不去。”顾辰在后面的沙发上撑着脑袋，想笑但是又觉得不太好。

    “人心……本就是一座围城，又何必区分里面和外面呢。”理发师深深地嘬了一口烟，然后给周容理了一个进狱系的寸头。

    其实周容长得还可以，打理得清清爽爽以后还是很俊朗的，就是年龄有些偏大了；而且气质也太闷了，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那种。

    “周先生，这是你的打车费，请自己到这个地址报到，记得先去电话亭里面报暗号：如果里面的人让你甩个蔓儿，你就说你是锅烂蔓；如果里面的人问你前前后后，么哈么哈，你就说你是大档头的底柱子，到这里来啃富的。”（我姓周，是顾辰的好兄弟，到这里来混碗饭吃。）

    卓念笙几乎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黑话都教给顾辰了；无论是北方的，还是南方的，还是一些组织内部自创的。

    顾辰学会了以后用得很灵活，同时他惊奇地发现生活中原来有那么多捞偏门的人……那些听起来很奇怪的废话都是这些人在算计别人。

    而且他还回忆起卓念笙刚认识自己的时候也经常飙这种话，只是他当时因为听不懂所以就没听，而且直接过滤掉了。

    还有卓念笙写的那些“日记”，里面一些奇怪的语句他现在也能读得明白了；卓念笙那时候何止是对自己“有一点意见”，她在日记里已经把自己骂得头顶生蛆，脚底流脓了，偏偏自己那时候还对她有着一种很懵懂羞涩的少男之心呢！

    晚上躺在床上时，顾辰看着卓念笙翘着一只脚，在那儿研究哪种美甲油比较适合自己的肤色；顾辰越想越生气，突然伸出手指，戳了她的肚子一下。

    “干嘛，今天不行！”卓念笙捂住了自己的睡衣，往旁边挪了一段距离。

    “你以前说我长得像……艺窑里面的泡儿，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而且还说了好几次！”（卓念笙一开始形容顾辰帅得像个男~妓~）

    “啊……你怎么又看我日记，不是说好了不看的嘛。”卓念笙想要去抢顾辰的手机，但是抢到了又有什么用呢，顾辰早就打印出来备份了。

    “太过分了你，一开始也就算了，这个时候你都打过那个电话给我了……你还真把我当成泡儿了啊！”顾辰越想越气，既然卓念笙把自己当成提供有偿服务的男人，那现在自己还真挺想提供一次……或者两三次服务，不收费的那种。

    “老公……老公，我错了，今天真的不行。”卓念笙抓住了顾辰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你摸摸看，都是冰冰凉的。”

    顾辰却感觉她的肚子是热热的，温度就跟汤婆子差不多。

    他叹了一口气，将卓念笙拥入怀中，“算了算了，泡儿就泡儿吧，也是一份工作嘛。”

    “别生气……别生气嘛。”卓念笙以为顾辰还在憋着火气，她在顾辰的胸口蹭了蹭，“喜欢手……还是嘴？”

    “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