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和亲
等到了傍晚,宴会要开始了,阮泽兰把孩子放在了太后的寝宫,她其实不是很喜欢这种宴会场合,但是没办法,她如今作为世子妃又必须到场,母亲带着她到了地方,然后她们自然坐在了一起,这时里面已经坐了挺多的人了,她们坐下之后,有认出桓王妃的,纷纷上前来给她行礼,等那些人终于都走了,李倾辞叹了口气,转过身对她道:“这种宴会无聊的很,一会吃好了,你想走就先回去。”
阮泽兰听她这样说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头,这之后没一会,皇帝就携皇后到了,站在了首位,众大臣和家眷纷纷起身行礼,等到皇上抬手示意大家免礼后,贴身太监尖锐的嗓音就响了起来,“西域使臣到。”话音刚落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三个男人,一路到宴会中心停下,对着皇帝行礼,李承笑盈盈的道免礼,赐座。连桓王都已经来到她们面前的位置上挨着李倾辞坐好了,阮泽兰也没见霍仁诚过来,正在疑惑时,桓王却告诉她,霍仁城带着人出城了,只说了这句,其他的没有再多说,不过她也猜了在这种场合可以不到场,只能是皇帝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他办。
这场宴会就是单纯看看歌舞,吃吃喝喝,大家言笑晏晏的各自谈论感兴趣的事,至于国家大事早在白天的时候,皇上和各位大臣及外国的使臣早就已经商量好了。
西域今日来此一是为了进贡,自他国战败以来,每年都会来东阳国进贡,二来是为了和亲,没想到今年他们却要求要让东阳皇帝的一个女儿嫁给他们的王,西域王虽说是前几年刚刚登基的,但是也已经有了王后了,他们的公主嫁过去之后只能是妾,故而皇帝根本不想答应,不过经过几位大臣的考虑和一下午的争论之后,他们既然不想打仗,纷纷认为和亲是必要的。
李承自然不会想要答应和亲,西域只是战败国,但是这些日子里,漠南蠢蠢欲动,已经暗中接触了朝中的人,还不知道他们的阴谋到底是什么,西域这几年也是越来越大胆了,他不能让这两个国家同时起事,东阳经不起这种大乱,他必须先稳住一方,然后一个一个的收拾,最终选泽了宁妃的女儿,嘉静公主,这才算是满足了西域使臣。
宴会结束了也没见到霍仁城回来,阮泽兰回到太后寝宫道了别,并答应了她会常带孩子来看她,这才随母亲一起回了王府,阮泽兰回到府里又等了等,她有些不安心,霍仁城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做什么危险的事吧,哄睡了儿子,又过了会,她实在撑不住了,就上床睡觉。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霍仁城回来了,她准备问问他呢,没想到霍仁城看她动了,就轻声说,“没事,睡吧。”
听到他的声音也算是安心了,看她又重新睡了过去,霍仁城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的也躺了进去。阮泽兰睁眼就看到他还在睡着,稍微侧了侧身,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突然看到霍仁城笑了一下,他的睫毛颤了颤,“看够了吗?没够的话我再闭一会。”“你什么时候醒了?”
他语气里还有着笑意:“嗯,有一会了。”看他真的还在闭着眼睛,“好了,睁开吧。”霍仁城睁眼就对着她笑,“看够了?”阮泽兰拍了他一下:“你还笑?”霍仁城皱了皱眉,忍住没出声,阮泽兰却已经感觉到了他的胳膊上有些不一样的触感,他的里衣不 厚,所以她很容易的摸到了那里与其他地方的不同,她松开了一些,问道,“怎么了?是受伤了吗?”“没事。不小心被划了一刀。霍仁城看瞒不住了,就干脆对她说了。
他昨天去追那伙漠南人,漠南人趁着昨日西域人进宫。早已悄悄潜入了东阳城里,来的人还是漠南的二王子,带来了不少的精锐,霍仁城带着人摸到了他们在东阳国内的藏匿地点,包围了他们,之后就打了起来,一直追到了城外,为了活捉他们领头的,这才不甚被划伤了,昨天他还特地在外面让人请了一个大夫,处理好了伤才回来的,今早一时不甚,还是被她看到了。
阮泽兰听到被划伤了,立马坐了起来,“严重吗?我看看。”霍仁城只好配合的让她把袖子拉了上去,阮泽兰看着他被包裹着的一节手臂,伸手在上面小心的抚了抚,“小伤,别担心。”霍仁城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想要安慰她,“那肯定也很疼,”阮泽兰太见不的他受伤了,“心疼了?”霍仁城不让她看了,把她搁在了自己身上抱住,“别……”阮泽兰挣扎了一下,怕压到他的伤口了,“没事,让我抱抱。”霍仁城说着搂紧了他。
阮泽兰闻言没有再动,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搂紧了他的腰,“是很心疼,以后要小心一点。”霍仁身上的那些伤她当然看到过,有些一看就是旧伤,一道一道的覆盖在他的身上,看着就知道是经历过多少生死时刻。霍仁城知道这是在担心他,柔声应道:“好,我答应你。”
午后,阮泽兰看着他胳膊上的伤,眼睛酸酸的,什么小伤啊,那么长的一道,看着都知道有多凶险,霍仁城无奈的伸着胳膊让王大夫给他换药,看她红着眼睛一直盯着,把他的手拉过来握住了,安抚的捏了捏,“真没事,不疼。”王大夫已经把他的胳膊包好了,又嘱咐他别再动武了,好好的养上几天,霍仁城没说什么,摆摆手让他先下去。
霍仁城看着他出去了,这才把阮泽兰抱到了腿上,亲了她一下,“不哭,我以后一定小心,好吗?”看她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试着哄一哄,早知道她这么伤心,昨天就再小心一点,说什么都不会让自己受伤。阮泽兰可能也觉得有些丢脸了,把头埋到了他的肩膀上,“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