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陆「家属小灶」
五点,哨声响起。
江知橙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脑袋上的呆毛立着:“什么,着火了。”
温言已经穿好衣服了,路过江知橙去洗漱时,她翻了个白眼:“白痴。”
反应过来是集合哨声以后,江知橙她们飞速下了楼。
大概是艺人们都习惯了早起,所以大家这会儿都没有太无精打采。
对于他们的表现,祁越非常满意。
他又吹了一下哨子:“好,先来热个身,五公里我带你们跑,向右转。”
江知橙没跑几圈,就气喘吁吁,扶着腰喘气。
姚秦脸不红心不跳停下来,笑着鼓励她:“坚持哦,等开拍以后,吃的苦比这多多了。”
江知橙点点头,深呼吸了一下,继续向前跑。
上午终于过去了,大家都瘫软在地上
祁越看着他们,直皱眉…就这身体素质。
江知橙已经累地,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吃饭也提不起兴趣,整个人像蔫巴了的茄子,恹恹的。
她看着自己拿筷子的手,抖地像帕金森,委屈地鼻头一红。
姚秦看着她,叹了口气:“没事,明天就好了。”
温言心里嗤笑,真是个废物。
下午比上午还累,江知橙好几次都眼巴巴盯着大门口,想着不如回去得了,可是又想起吴漾,还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这苦逼的军营真不是人呆的。
一天的训练结束,大家都散了,江知橙呆呆地在原地坐着,一动不动。
她小脸脏兮兮的,胳膊上还有不少淤青,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地要命。
祁越拿了一瓶矿泉水,朝她走过来,然后递给她:“走。”
江知橙迷茫地看他:“走?”
祁越把水拧开,放她身旁:“嗯,快喝,喝完见家属。”
江知橙喝了水以后,懵懵地跟着祁越走到大门口。
然后她一眼就看见了霍南行的车。
霍南行从车上下来,手里拎着一个大口袋,里面装着一盒草莓,一个粉色的饭盒,还有一个粉色的保温杯。
祁越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笑着朝他努努嘴:“喏,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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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
霍南行才知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异地。
而是明明在同城,他和小朋友却隔着一道大铁门。
今天早上醒来,怀里没有小朋友,他郁闷地走出了家。
走到江家门口时,他忽然想起。哦!江家也没有小朋友。
于是他又郁闷地去了公司,在公司里,一整天都魂不守舍,散发着低气压。
满脑子都是小朋友的样子,老父亲般的心,愁地都快揪在一起了。
所以老是听不见小助理和下属,跟他说了什么话。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五点,想着小朋友训练该结束了。
他把钢笔往桌上一摔,就上赶着回家做家庭煮夫,给小朋友做她爱吃的酱牛肉和菠萝咕噜肉。
把小助理都吓地一激灵。
霍南行做好饭以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部队,通过时牧联系上祁越。
这才又见到了自己惦记一天的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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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行看着眼前狼狈不堪地小朋友,心疼坏了。
他把东西放下,大步地走过去把她搂在了怀里。
祁越在旁边啧啧两声,提醒他们:“还有两个小时,就洗不了热水澡了,你们看着点时间。”
霍南行看看手表,对祁越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祁越转身离开。
江知橙在霍南行怀里,舒服地蹭了好几下,好像今天的疲惫一下子都没了。
如果她是只猫,现在应该在疯狂咕噜咕噜。
她蹭够了扬起小脸:“霍哥哥,好想你。”
霍南行用手指抹了抹她的小花脸,又亲了亲她:“一天不见,我的宝宝变成小脏孩儿了。”
然后拉着她回了车上。
他知道江知橙一定饿坏了,于是急忙打开饭盒,把里头的菜放到江知橙面前,还把筷子递给她。
“宝宝,快吃,热乎的。”
江知橙看看筷子,又看看自己的爪爪,不高兴地撇了撇嘴:“手软,要喂。”都是俯卧撑的锅!!!
霍南行没忍住笑了出来,怎么能这么可爱:“好好好,哥哥喂。”
江知橙头一次,把这么多菜都吃的光光的。
她吃饱了以后,霍南行打开保温杯让她喝水,然后自己给她捏肩捶腿。
看着她小胳膊小腿上的淤青,他又是吹又是揉:“哥哥的小宝遭大罪了。”
江知橙看着他,小心翼翼不敢碰自己的伤的样子,红了眼眶。
扑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霍哥哥,你真好。”
霍南行用脸蹭着她的脸:“傻瓜,哥哥不对宝宝好,还能对谁好?”
江知橙和霍南行腻歪了好一会儿。
赶在停热水前半小时,她回去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不知道是不是,见了霍南行的原因,这晚江知橙沾床就睡着了,还睡地格外的香。
第二天她都元气满满,让祁越直感叹,爱情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因为时牧特意的交代,所以霍南行给江知橙的小灶,开的更加肆无忌惮。
昨天只是晚上,今天连中午也来了。
祁越像昨天一样,来找江知橙的时候,她正和姚秦她们在往食堂走。
祁越叫住她:“橙橙,家属,”
江知橙瞬间开心地想要飞起来:“嗷,马上。”
然后她松开姚秦的手,跟姚秦她们说了一声不用等她,就一蹦一跳跟着祁越走了。
严月月看着她的背影,奇怪地说:“不是说,这几天都不能见外人吗?”
温言不屑地一笑:“人家可是江家小公主,有什么办不到的。”
等到下午江知橙又跟着祁越走的时候,她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晚上,江知橙回宿舍之前,霍南行拿了一个信号弹放她手里。
然后严肃地再三交代:“遇到危险如果联系不上祁越就放这个,时牧和哥哥会第一时间赶过去。听见了吗?”
江知橙把信号弹揣进兜里,糯糯地开口:“嗯嗯!知道啦,放心吧。”
江知橙躺在床上,想着她那可怜的小军刀,气愤地捶了捶被子!
不行!明天得找祁越哥,想办法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