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UFO坠落
蜿蜒盘旋的燕山深处，某基地内。
“捕获疑似不明飞行物的大气层尾焰轨迹！时速估算112公里/秒，表面高温估测不低于五千摄氏度……”
键盘敲打声、鼠标点击声此起彼伏，到处是紧张匆忙的脚步声。一面巨大的显示屏前，上面正通过3d模拟展现出不明飞行物被一团通红的超高温火团紧紧裹住，那代表的是大气层空气和飞行物表面在剧烈摩擦生火。
金教授和桓将军并排站在屏幕前，神色惊疑不定。
金教授眉间紧皱，沉声道：“能从第三宇宙速度迅速降到第二宇宙速度，克服地球公转速度和地球引力做功，达到了安全进入大气层的最佳速度，这绝对是人为操纵的结果。这不可能是陨石，只可能是某种地外飞行器！”
屏幕突然一黑。
“报告，我们受到不明电磁波干扰，信号全部中断。我们正在努力恢复……”
“立刻启动反干扰！”
“……反干扰无效！初步判断，干扰源来自跟踪目标！”
“什么？”桓将军一怔，“难道它已经发现被我们盯住了？”
金教授摇摇头：“这不意外。看来这个不速之客是有备而来的，想必已经发现我们的跟踪信号了……”
“是敌是友难以预料！但目标所展现的科技实力，明显凌驾人类之上。我担心我们即使做好战斗准备，也不一定是对手。”桓将军面色凝重，额头隐隐冒汗，“没想到即使启动了全部近地监测体系，依然跟踪失败。这下麻烦了！”
屏幕恢复光亮，但只能看见显示出的地球经纬空间，再无一丝一毫不明飞行物轨迹显现。
金教授指着屏幕，叹道：“麻烦了。如果它保持方向不变，那倒是能预测出落地范围。但如果它中途变向，速度太快，根本没法知道落哪里！弄不好飞出国境了也有可能……”
桓将军苦笑道：“尽力而为吧！只要落在境内，慢慢找总能找到线索的。”顿一顿，又道：“教授，这次事件很可能比‘罗斯威尔事件’、‘卡普斯京亚尔事件’更有价值！如果镁国和皒国是从那时候开始接触外星科技的，那么他们现在的科技水平应该远远凌驾于我们之上。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们和他们之间尽管确实存在差距，这个差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在航空航天领域、卫星技术领域、电磁技术领域、激光武器领域、量子通信领域……我们甚至还有一定程度的优势！由此推测，或许外星科技也并非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地步。”
说到后来，桓将军的语气显得有点激动：“如果我们能找到这艘外星飞船，就能直接接触外星科技。必然对我们科技实力的突破提升具有颠覆性意义。”
“那么，这个不明飞行物真是外星来客吗？”金教授的眼神里同时流露出略带惊异却并不意外的神色，陷入了沉思。
其实外星文明的存在并不令人意外。21世纪初，国际天文学界就展开过认真的研究和讨论，结论是根据德雷克方程公式的测算，整个银河系至少存在两到三千个地外文明。从宇宙年龄超过130亿年的时间周期来看，银河系曾经至少出现过一千个左右的地外文明。如果把公式扩展到整个宇宙，在没有过滤掉文明程度参数的前提下，这个数字可能得增加数百倍不止。
当然，考虑到恒星之间的超远距离和光速的极限，两个外星文明之间会因为缺乏足够的文明存续时间而不可能开展对话。也许当某个现存文明收到对话信息的时候，发出信息的那个文明早已消失。
迄今为止，人类世界爆发过一系列重大意外事件，比如最早的古埃及天花病毒、古罗马帝国的崩溃、查士丁尼鼠疫、黑死病、霍乱、两次世界大战、冷战的结束、禽流感、萨斯、新冠病毒……人类的科学认知、文化生活和历史走向不断被这些事件所改变，但是从来没有今天这般重大——外星生物已经来到地球，如果这是不争的事实！人类将如何应对？
现在，军人和科学家同时陷入了苦恼的沉思中。
无疑，不知情的人才是最没烦恼的人。
与此同时的大洋彼岸，内华达沙漠，5x区秘密基地。
数十面大大小小的屏幕尽是跳跃不定的波纹画面，发出此起彼伏的沙沙声。十几名军官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良久，一名独眼上校苦涩地叹息道：“向总统和部长汇报吧！我方对特殊地外目标跟踪失败，目标失踪。对方使用的应该是太赫兹频率的电磁干扰技术，技术成熟度远远高过我们……”
一个激动的声音忽然喊道：“上校，我刚接到波多黎各基地的巡逻战斗机目击报告，十分钟前，在阿雷西沃山谷上空，有不明飞行物出现了五秒钟，这是刚收到的打印照片！计算机分析结果显示外形和跟踪目标吻合度超过90……”
气氛顿时为之一变。独眼军官睁大了仅有的右眼，一伸手拿过了那张模糊的照片。还没等他看完，又一个军官起身汇报：“上校，拉姆斯泰因基地传来飞行员目击报告，五分钟前，在柏林上空有不明飞行物出现，几秒钟后消失。照片已经打印出来，外形和跟踪目标吻合度超过90……”
众人变色。柏林位于中欧，阿雷西沃山谷位于加勒比海的波多黎各自由邦，两地直线相距何止数千公里。这不明飞行物能在分分钟瞬间来去，简直匪夷所思。但想到如果对方是穿越星际前来的地外文明，那这种能力又在情理之中。
“是向我们炫耀吗？还是……”独眼军官一时间陷入了深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两个地方？为什么一下子又不见了？他们想干什么？”
不远处的工作台，一名军官的手指微微抖动，轻轻敲打着桌面：“从《第三类接触》拍摄迄今，落到镁国本土的外星人太多了，我很庆幸终于看到它们换了个地方……”
另外一名军官微露苦笑：“先生们，但愿今天不是‘独立日’，来的也不是‘异形’或者‘铁血战士’……”
“也许会有神盾局出现呢？地球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我们的复联战士总会出来帮忙的，不是吗？”独眼军官抬起头，嘴角泛起一丝戏谑，“即使来的是霸天虎，不还有汽车人跟着吗？”
他扫视众人，沉声说道：“先生们，我们不仅要有对未来的想象，也要熟悉过去的历史。我想我猜到至少一半的原因了！”
所有军官顿时精神一振，目光汇聚到了独眼军官身上。
“1936年纳粹德国举办了柏林奥运会，首次进行了广播电视实况转播，这也是人类第一次向太空发射无线电讯号。1974年，我们的科学家为了庆祝阿雷西博射电望远镜的改建成功，主动向太空发射了一组二进制无线电讯号，里面包括了阿雷西博望远镜的信息。各位，阿雷西博望远镜就位于阿雷西沃山谷……”
独眼军官话音刚落，一名军官立刻发问：“卡隆上校，您的意思是不明飞行物截获了这两组讯号，才会分别在柏林和阿雷西沃山谷出现？”
独眼军官卡隆上校沉声道：“当然！”
另一名军官却疑惑地说道：“但是，上校，后来有半个世纪的时间，我们的科学家一直不间断向太空发射讯号，直到联合国太空国际开发合作机构成立后才停止这样的行为。这些讯号如果也被截获的话……”
卡隆上校点点头：“您说得对！我认为这些讯号要么没有被截获到，要么就是正在被研究中。但愿《三体》故事不会成真！”
华国西江省，嘉关县。
红光乍掠，宛如落地惊雷，发出轰然巨响。爆炸的一刹那，远处的大山、脚下的大地，仿佛都在颤抖。
公交车紧急刹车，一车人早被震得腿都软了，阴暗的天空被一道强光照亮，刺眼的光芒让每个人都不由自主闭紧了双眼。
仅仅两秒钟，强光便消逝了。那剧烈的震感又持续了两秒钟，随即停止。
“地震了……”一个乘客厉声尖叫，扶着座椅想要逃出去，刚站起来就软瘫了下去。
因为地质原因，西江地区在历史上发生过多次地震。有过经历的人，倒也不是特别惊慌。车上乘客个个摔得东倒西歪，唯有经过逃生训练的司机镇定地解开安全带，一按车门按钮，居然顺利打开了。
他大吼一声：“快下车！”第一个就窜了出去。
上官星和苻能建也冒着细雨跑到车外，只见道路上凭空出现了几条肉眼可见的长长细缝，山侧用来固定斜坡的大片防护网好些地方都断裂开了，一片片尘土碎石哗啦啦地在滚落。
再回望远处爆炸源头，半山腰间嗖地腾起一团大火。虽然天还下着蒙蒙细雨，却根本浇不息这团猛烈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