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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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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喜闻声扫过来一眼,傻愣了下,这个高大帅气的陌生男人到底是谁?

    褚卫将墨镜一摘,露出了立体的眉弓,搭配高挺的直鼻,再加上健康硬朗的肤色,浑身散发着撩人的气息。

    为避免过于失态,红官出声提醒了红喜:“这位是连先生的助理,褚卫,这些东西都是连先生吩咐送来的。”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红喜反应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连先生真是太客气了,照顾我家先生不说,还送了这么多东西……”

    “应该的。”褚卫也客气应和着,大包小包的帮忙拎回了红宅。

    “福叔,先生回来啦!”红喜一进门忙不迭大喊,堂内的红福几乎是含泪扑了出来,跌跌撞撞迎了上来,幸好红官向后一撤借了褚卫扶过来的一手力,才勉强站住了脚。

    “先生啊,您终于回来了!”红福差点喜极而泣了,眼角挤出了几条皱纹,一场车祸之后,鬓角多了稀疏几根白发,模样也憔悴了许多。

    “福叔,进去再说吧。”红官心下一紧,眼神提醒,还有外人在场,不方便叙旧。

    红福搭在红官臂上的手有些颤抖,差点要为劫后余生大哭一场,往旁瞟了眼,对上褚卫庄重客气一点头,瞬间收住了决堤在即的情绪。

    “福叔,这位是褚卫,连先生的助理,是他送我回来的。”红官介绍说。

    “哦有劳有劳了!快请进来吧!”红福眨了眨湿润的双眼,立马将人引进堂,吃的喝的忙招待上。

    褚卫第一次来红宅,多少有些拘谨,匆匆扫了一眼红官的家,在红福红喜的热情接待中,逐渐恢复了往常镇定从容的神色。

    “多亏连先生及时出现,要不是连先生,恐怕我这条命就没了,更要感谢连家对我们家先生的照顾,红福给连先生给连家磕头了。”红福感激涕零,正要下跪道谢,膝盖还没落地就被一只手托住,准备磕下的脑门也被另一只手稳稳托起。

    “不必客气!”褚卫将红福扶起,认真地说,“少爷救人不图这些。”

    “连先生的救命之恩,我红官铭记在心,日后定当结草以报。”红官冲褚卫一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撇开连家人的目的不谈,救他们一事是事实,这个就算红官对连古本人再怀疑,只要车祸这件事不是连古指使,连古就坐实了救命恩人的身份,他就对红宅一辈子有恩。

    认清了这一点,红官自然要敬着连家人。

    感受到连家人的真诚和对红宅的重视、对红官的敬重后,红福更是对连家感恩戴德。

    刚出车祸那时,是连家人在忙前忙后,虽然没见过眼前这个褚卫,但总觉得这人的气质和连古的很像,都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

    “本来我们是想上门去接您,可连先生说他会亲自将您完好无损地送回来,看到先生平安无事,大伙儿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红福止不住感慨。

    “少爷临时有事,所以才没能亲自将红先生送回来,不然今天过来的一定是少爷本人。”褚卫解释说。

    “是啊,连先生是位仁义君子,连家的大恩大德我们不会忘,这段时间以来因为我们的事应该忙得不可开交了,等连先生有空了,我们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少爷下个月才能回来,今天我过来还有一件事,听少爷说这边院子里有一棵树长得不错,少爷喜欢,也想在家附近种,我先过来确定下品种,也好尽早回去采买。”

    “啊!你说的可是火棘花树?”红福不禁将目光转移向了红官,得到红官的肯定后,红福忙将人领到了后院。

    院子里的火棘花树已经结果,绿色的果子圆圆密密实实地挤在树枝上,有的已经泛黄,开始向橙色过渡,硕果累累的既视感。

    “这种火棘花树四季翠绿,五月左右会开花,十月就会结果,到了冬天,基本满树红艳艳,还能挨到第二年的三月份,果子都不会掉落,观赏性特别高。不得不说连先生的眼光也是很独到啊。”红福向褚卫介绍着。

    褚卫点点头说:“难得红先生能将这树养得这么大。”

    红福说:“是啊,先生从少年时期就开始养,养到现在已经有十年了。不过火棘花生命力很强盛,那些生长在野外的,可以达到百年以上的树龄。”

    “百年树龄,苍劲老桩。”

    “是啊,有些人喜欢将它修剪蟠扎,它的枝条很柔韧,能够任意弯曲,随时修剪,定型之后又不易变形,所以很多人会选择将它盘成漂亮的盆景,就是不知道连先生想怎么养护?”

    “少爷说了,自然天成,不修不剪,任它花开花落。”

    褚卫这句话被过来的红官听到了,红官脚步一滞,这种种植养护方式,很“野生”,他喜欢。

    “连先生想种在山道上,那些枝枝叉叉挡路了自然要修剪,而且不修不剪随意长,很难长成有用之材。”

    红官的声音从后头传来,让褚卫愣了下,少爷的意思是想最大程度保持树木的自然习性, 但少爷也吩咐了植树的事,一律听从红官的,所以他仅是纠结了下,就释然了。

    “都听先生的。”

    “福叔,把树木的种植、养护、修剪等注意事项都同褚卫说说吧,”红官嘱咐完,就向褚卫说,“请务必留下来吃个饭,厨房都已经备好食材了,有什么不了解的尽管问福叔和红喜。我先失陪了。”

    “不必客气,红先生请自便。”褚卫也是礼貌回应了句,就见着他入了内堂。

    红福望着红官徐徐走向房间的背影,解释说:“先生这是到点午休了,您请不要介意。”

    红官前脚进房间,红喜后脚就来到了后院,向褚卫和红福打了声招呼就进了红官的房间。

    红官见红喜进来,张嘴就打听计承的消息:“计医生是什么情况?”

    红喜张了张口,踌躇了好一会儿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红官当然也会追问,眼神更是不依不饶。

    红喜一个叹息,摇了摇头撇嘴说:“不怎么好。”

    红官心下暗沉:“那是什么意思?”

    红喜嗫嚅着说:“他……撒酒疯了。”

    撒酒疯?这像是他会干的事,但看红喜低垂着脑袋,耳根微微发红,红官意识到不妥,难道是冲红喜发酒疯了?于是关切追问:“他怎么了你吗?”

    红喜闻言瞪大了眼,眼里有惊奇也有羞愧和不解,忙问:“先生你怎么知道他、他是那个……”声音越来越小,耳后颈间悄悄红了。

    红官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红喜忸怩难以启齿的模样,很有穷根究底的意思:“哪个?”

    红喜挠了挠头,咬咬牙,急唉了声,干脆从头说起。

    “我去到计医生家里的时候,他喝得烂醉,敲门敲了好久都没人开门,我担心计医生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就爬窗进去了。”红喜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爬窗?红官没记错的话,计承住在三楼,得亏红喜身手敏捷。

    “然后就看到地上都是瓶瓶罐罐,满屋子酒气冲天,计医生缩在黑暗的角落里睡着了……”红喜目光游离到地面,压根就不敢直视红官好奇的目光。

    “先生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红喜的神态不对劲,红官眉头越皱越深:“我什么都没说,你在心虚什么?”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计医生他、他认错人了。”红喜着急着想解释什么,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嫌疑。

    “慢慢说,别着急。”红官温声提醒,想了想问,“他把你当做了小偷,还把你揍了一顿,然后你还手了是不是?”

    红喜连忙摆手摇头,想了想,好像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就呼了口气,又垂下了视线交代:“计医生他可能把我当做是个女的了……”

    后面的话不用说,盲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醉鬼的力气很大,搁在红喜身上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所以,他到底……”红官想了想,换了种问法,“后来你把他怎么样了?”

    红喜低下头,怯然说:“我咬了回去,然后一掌打晕了他。”

    “咬?”红官差点没咬到舌头,他万万没想到是这种方式。

    “计医生他……”

    “他咬了我!”红喜鼓起了脸颊,有些气恼地拉开衣领,露出肩头的牙印,“我又没对他做什么,无缘无故就咬我,我、我气不过就咬了回去。”说着说着,可能也觉得跟一个醉鬼计较有些小气了,就悻悻然闭了口。

    “你没跟他说你是谁?”红官眉头一挑,看红喜那吃了暗亏的模样,心疼的同时又有点奇怪,“还把你当成女的咬了?”

    红喜噎语,想说又不敢说,憋了一阵,终于说了出来:“我看他醉得不醒人样,就过去叫他,好不容易拍醒他,他就一把抓住我,还没等我说我是谁,他就抓着我,把我按到地上,我正要解释,他嘟嘟嚷嚷了一句,冲我说了句对不起后就、就、就亲了我……”

    红喜把头埋得低低,有些难为情。

    红官猜到了,但多少是不可思议的。

    红喜十五岁就进了红宅,这三年来规规矩矩,从没经历什么男女之事,也不懂情爱,就是个单纯的少年郎,被计承这么一搞,估计得怀疑人生了。

    “我要是知道计医生喝醉酒是这样的,我打死都不去碰他,可他之前在我们这里喝醉酒也不是这样的啊。”红喜说这话有些委屈。

    上次计承在红宅醉了酒,跌跌撞撞吵着要回家,这次不吵不闹,却最吓人。

    “虽然大老爷们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可亲就亲嘛,他还咬了我,跟、跟……”红喜词穷,没想明白要怎么表达。

    “跟狗似的。”红官替他补充了。

    “对对对!他突然咬我,我有点懵,就也咬了回去……”

    红官突然不知该说什么话了,劝他不要跟醉鬼一般见识?这就太委屈红喜了,只得说等计承酒醒之后,再找他算账。

    “别别别,计医生还不知道是我,先生能不能别跟他说是我把他咬了啊。”红喜可怜无辜的眼神中带着恳求。

    “别怕,我替你做主。”红官鼓励他。

    “别了先生,一点小伤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不好意思,要是被他发现自己作出那么失态的事,肯定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万一想不开了怎么办?”

    红官叹了口气,红喜还是太善良了。

    “所以,还是不知道他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红喜晃晃脑袋,终于想起了正事,昨晚打晕计承之后,心惊肉跳地给他收拾完屋子,就匆匆忙忙逃了,一个字都没问出来,不过看计承那副模样好像很伤心。

    “计医生是不是失恋了?我听说失恋的人才会伤心醉酒。”红喜问得小心翼翼的。

    红官摇摇头,他不知道,就没听计承提过有什么红颜知己之类的话,虽然他人有时候说话挺流氓,但也只是逞逞口舌之快,并没有什么实际行动,要说是情场失意,看上去不太像,还是说他隐藏得太好了?

    “等会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回来了,问他要不要过来一趟,如果他还是没接电话,就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吧。”

    “好吧。”红喜努了努嘴,“对了先生,您让我办的卡,办好了。”

    红喜将一张电话卡交给了红官,奇怪地问:“先生原来的号码不用了吗?”

    红官说:“不会经常用,你们有什么事记得打我新的号码。”

    “我也觉得原来号码的数字有些不吉利,先生果然跟我想一块了,换掉就换掉吧。”红喜连忙给自己的电话手表上输入了红官的新号码。

    红官哑然一笑,好像这么想也说得过去。

    “我还以为,先生要偷偷换了号码,好让那些想联系先生的人都找不上你呢。”红喜这句,完全在红官的意料之外。

    红官一愣,就这样被误打误撞蒙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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