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哥哥的怀抱很温暖
逸王殿下听他们说完,冷笑数声。
想着自己如今无权无势,即便把两个人带到官府,也不一定有人相信他们所说的话,更何况,崔不成是皇上皇后的人!
逸王殿下袍袖无奈的甩了甩,一阵风起,倏地飞没了影。
“老婆,别怕别怕!鬼走了鬼走了。”
吴良搀扶着金季姑站起身,金季姑借着月光在地上找蜡烛和火折子。
吴良催促道:“别找了,赶紧离开这里,万一逸王殿下的鬼魂回过味来,再飞回来找我们算那几捆木柴的账可就惨了。”
“胆小鬼,咱们自打开客店以来,栽在咱们手里的过往客商也不少,你见有几个来找咱们报仇的?一个死去的人,影子一般的东西,怕他作甚!”
“刚才也不知是谁搂抱着我不松手,怕得要死!这会儿鬼走了,你倒来了胆量,你胆大,你倒是把蜡烛点着啊。”
金季姑却呆若木鸡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惶惶恐恐,末日来临一般。
“官人,我被鬼上身了,身体僵硬的动不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贪嘴的婆娘,不让你来,你非要来!夜半惊魂鬼上身,不死也将要你半条命,这以后的日子可有你遭罪的了。”
“官人,背着我去找姐夫,他是神医,应该有医治驱赶鬼魂的法子。”
“那个老不死的被县老爷,你大侄子以藏匿罪犯余大余的罪名关进了大牢。老不死的恨不得把你杀了,岂肯给你医治,别做白日梦了。”
“你糊涂了,县老爷把老不死的抓起来只是做个样子给老百姓看看而已。我那个大侄子可不敢杀了那个老不死的,老不死的后台硬着呢,谁也得罪不起。”
“我就想不明白了,这老头有福不知道想,繁华的京城不去,非待在穷乡僻壤的清风县城,霸着一处处房产不给我们,他到底图什么啊?京城里有成堆的金银等着他去花,加官进爵又随他挑,非赖在清风县城不走,魔怔了不成!”
“你管他图什么!赶快背着我到大牢找他去了。哼,都怪你没本事,好多年过去,你连一个腐朽的老头子都干不掉,白活几十年的人。”
“老婆,要不趁老不死的蹲在大牢,想法子弄死他?”
“别急着弄死他,先把附到我身上的鬼弄出来再说吧。”
吴良背起金季姑慌里慌张的跑出了余默默的店铺。
余默默从暗处走了出来,心里泛起了嘀咕:天呐!余神医在朝堂里有人。听他们说的,这个人官还挺大,加官晋爵都可以随随便便,难道是当今万岁爷?
她的大脑不关心余神医的后台是谁,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吴良是县衙里的小头目,想整治一个犯人不费吹灰之力。
蹲在大牢里的余神医,人身安全令人担忧。
她的脑海里发来指令:夜探县衙,把余神医给救出来。
余默默的心里提醒道:你救出来余神医又如何,难道背着他到处躲避官府的追捕,从此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
她的大脑气急败坏道:那你说怎么办?哥哥被一阵风刮跑了,丢下妹妹不管不顾,还不得靠我们自己去解决问题。
知道了,人生坎坷路,谁也靠不住,拼哥不成,不如拼自己。
余默默跑出店铺,趁着夜色,尾随着金季姑两口子向县衙的方向飞奔。
她的脑海献计道:逸王殿下的身份不能暴露,余默默的身份也不能暴露,要不找到县衙老爷,打他一顿,逼着他把余神医给放出来。
你就知道打打杀杀,用脑子,用脑了!
人家在用脑子啊,心被你霸占去了,我不用脑子用什么?
小丫头,还说不得了。别生气,别发火,我们这个时候可不能起内讧,要同心协力,共同抗敌,打得敌人落花流水。
余默默跟踪着金季姑两口子来到了清风县的衙门,吴良背着金季姑不走大门,绕到了后院。
影影绰绰的月光下,县老爷的公子哥金库正在奋力地爬墙根处的一棵大树。
他吭哧了半天,十多米高的树干,他才爬了一米,还没有他立身站在那儿高。
吴良把僵硬的金季姑放到地上,金季姑东倒西歪的立不住身体,他只得把她靠到金库爬的那棵大树上。
“侄孙子,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爬树干嘛?那边有门,怎么不从那边门里进去?”
“本公子夜里睡不着,起来锻炼身体。你们大半夜的不去睡觉,跑到县衙后门来干嘛?”
“侄孙子,那个…”
“打住!我可是县老爷的公子哥,你们一口一个侄孙子叫的太难听了。叫我金公子,不许你们再叫我侄孙子,我听了心里非常不受用。”
余默默来过县衙,余神医曾带着他到府衙后寝拜见过县官老爷和县官夫人。
那天,县官老爷客客气气的留二人吃了个便饭,金库还殷勤周到地领着他逛了县衙的后花园。
金库这个公子哥风流倜傥,洒脱随性,有事没事总往余默默身边凑,嬉皮笑脸的从不把自己当个外人。
余默默与他混熟了,感觉他这人痞坏痞坏的很风趣。
此人本性不坏,骨子里也不是个无恶不作的小人,喜欢无拘无束,不受人管制的生活。
他与那些官宦子弟有不同之处,他不整天无所事事,玩花逗鸟,更不会只知吃喝嫖赌,为所欲为。
他每天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去挣钱,财迷公子一个。
县官老爷一向与商人很少来往,就怕被人扣上官商勾结的罪名,更不可能任由唯一的儿子出外挣钱,做个商人。
县官老爷三令五申,且下了死命令,金库若敢从县衙大门小门溜出去胡作非为,就打断他一条腿,弄折他一只胳膊。
这件事,整个清风县城的人都知道。
金库在外面做生意都是让别人冒充老板,他只是个到处寻乐子的公子哥。
余默默站在附近的一棵大树上,她冷眼望着不远处的三人,脑袋和小心脏都在快速思考:怎样才能够救出余神医,又不暴露自己是逸王府中的人?
她正自沉思,树下传来金库鄙夷不屑的声音:“郎朗乾坤,哪来的鬼?是你们两个心中有鬼吧!你金季姑定是又得罪了人,人家故意整你,点了你的不动穴。此事,你们找余神医也没用,赶紧想想得罪了什么人,向人家赔礼道歉求谅解去,别在这里耽误本公子爬树锻炼身体。哼!惹恼了本公子,本公子可不管你们是不是亲戚,定要放狗咬人了。”
听金库的语气,应该是对金季姑两口子的为人很不爽,对他们非常不友善,根本没把他们当长辈看待,并且不愿意搭理他们。
金季姑两口子讨了个没趣,人家都撵人了,再待下去还真有可能被这个傲气任性的侄孙子唤狗咬人。
吴良只得又背起金季姑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金库看他们走得远了,厌恶的骂道:“一天天的仗着老爹的势力狐假虎威,没脸没皮的到处祸害人。可别犯我手上,惹恼了本公子,扒了你们的皮,让黑压压的蚂蚁吃了你们。”
他好像骂的挺解气,竖着大拇指给自己点赞:“嗯,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