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异瞳少年的黑化之路(65)
“大师兄,大师兄!”
玄阳宗的弟子都涌上去。
“闪开。”
墨云湛与天雷台上的屏障对峙,势必要闯入进去。
他不能看着她去死,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悬浮在空中的卿禾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睥睨着底下所有人。
周围的电闪雷鸣之声她没有感觉到一点害怕。
凌泽也紧张看着,他问,“玉清仙尊,等会可有把握救她?”
玉清回答,“只要她还留着一口气在,应该是没有问题。”
“那好,务必要让她活着。”
唯月不忍心去看,将头撇向一边,眼泪不止。
“轰隆——”
一道闪电劈下,卿禾的双手被紧紧束缚住,身子又上升了一些。
她身处电闪雷鸣的上空,她却无惧这些害怕,心里在祈求司渊晚点回来。
在夺冰霜之息的司渊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心口突然闷闷的,被守护神兽一爪子拍飞,司渊捂着胸口站起来。
“师尊……”
他用心感受了一下,师尊的气息还算稳定,怎么会这么不安?
司渊不敢胡乱猜测,更加不敢怠慢。
他深知不能再与守护神兽周旋,用最快的速度躲过有些疲乏,也受了伤的神兽,伸手将冰霜之息拿在手里打算离开。
守护神兽发狂,周围的冰晶全部裂开掉落,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司渊只得将神兽解决才能脱身。
“轰隆——”
一道紫色的雷电劈在卿禾身上,司渊突然感觉心窒息般疼痛,一股腥黏的液体从嗓子里涌出。
他抬手抹去嘴角的鲜血,感觉到师尊的气息在慢慢消失。
“怎么回事?”
司渊内心涌现不安,异色的双眸微暗。
他不顾一切冲出极寒之地,任凭守护神兽的攻击。
又被一爪子扫过来,司渊的后背呈现五道血淋淋的抓痕。
他顾及不了自己,建立了一道屏障挡住,硬生生用身体撞开那些堵住出口的冰晶逃离了出去。
御剑上去根本不可能,一鼓作气从无尽深渊攀爬飞身而上,顶上像是没有尽头一般,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没有上到上边。
天雷台。
巨大的雷声将整个天雷刑罚场震地晃动了几下。
卿禾受了一道雷刑,五脏六腑仿佛都被电焦了。
她喷出一大口血液,身体重重摔下。
“浅浅!”
墨云湛目眦欲裂,心痛的难以呼吸。
“卿浅。”
凌泽担忧站起身,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天雷台上的闪电还未褪去,没有人能够闯进。
卿禾动了动手指,“真疼啊。”
“宿主,束缚已解开,你有一盏茶的时间。”
卿禾勾起一抹淡笑,“足够了。”
趴在地上的她缓缓起身,嘴角微勾,平静道:“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上、上上、上神之体!”
玉清仙尊不敢相信,更加不敢确认,但是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卿浅强大的法力波动。
没错,是法力,而不是灵力。
“什么?”
凌泽以为自己听错,他再仔细看向天雷台上的卿浅,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又好像哪里都没有变。
卿禾站起身,眼神冰冷至极。
抬手一挥,电闪雷鸣的天雷台禁锢马上消失。
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上位者的姿态尽显。
玄冰剑出现在手中,带着森寒的杀意。
“你们都该为念念陪葬!”
“伤司渊者,死!”
她的声音像是从千里之外传来,带着一阵阵回音。
一道剑气挥过去,死伤一片。
反应过来的修士急忙反抗,可谁能是卿禾的对手?
连玉清仙尊都打不过的上神,他们又怎么有能力抵抗?
卿禾所到之处皆是尸体,一个个宗门全部屠杀殆尽。
杀到墨云湛面前时,“最该死的人就是你。”
墨云湛没有反抗,“我的命是你给的,浅浅,对不起。”
“我说过卿浅早已死了。”
玄冰剑眼见要刺入墨云湛胸口,墨宗主用身体挡住。
“噗呲”一声,“求你、放湛儿一条生路……你也不能滥杀无辜,血洗揽月峰之事……本、本宗主可从未有过参与。”
墨宗主替墨云湛死在了卿禾剑下。
卿禾拔出剑,眉心微蹙。
墨宗主与她确实无仇。
这时小执道:“宿主,时间紧迫,你不能杀了男主,否则惊动系统,崩坏了剧情,我们得不偿失。”
卿禾回,“也好,墨云湛就交给司渊解决,我把人都杀完了,他怎么解气。”
所有讨伐过揽月峰的宗门之人全部变成了一具尸体。
除了奄奄一息的墨云湛……还有林染月……
一盏茶的时间已到,司渊也从无尽深渊上来。
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师尊身边,却也晚了。
血流成河的天雷刑场,只有一白衣女子站立在中间。
“司渊……”
卿禾嘴角流出鲜血,手里的玄冰剑掉落在地上。
“师尊!”
在她倒下的一瞬间司渊抱住了她。
司渊跪在地上搂着她的身体,她衣衫染血,面容苍白。
他的心像是被人用钝刀子一阵一阵地割开,身体、双手、嘴唇止不住地颤抖。
“师尊,求你、求你不要死……”
他从怀里拿出冰霜之息,缓缓戴在她的手上。
卿禾艰难抬手,“很……很漂亮,我非常……喜欢。”
她已经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用尽全力抬手抚摸着司渊的脸。
“所有人……都被我杀了……”
“为你……为念念……报了仇……”
司渊的胸口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说不出话来。
他好后悔,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夺取冰霜之息,为什么不在醒来后就回到师尊身边。
一切都是因为他,都是他。
责怪不已的司渊,眼泪滴落在卿禾脸上。
“宿主,司渊黑化值已经达到顶峰,你的时间不久了。”
卿禾扬起一抹微笑,“阿尧,我要走了……”
“不……”
司渊只觉得全身冰冷刺骨,将师尊紧紧抱在怀里。
“我……本就不属于……”
“我知道。”
司渊痛苦道:“你不是卿浅,我一早就知道。”
躺在一边死气沉沉的墨云湛缓缓抬头,怎么可能,她不是卿浅,那卿浅呢?
难道……早就……
墨云湛仿佛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眼里满是悔恨之意,躺在血泊里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浅浅,终究是我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