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由不得你不信
云皓南赤红着眼,拼命地挣扎着。
虽然云皓南是特种兵出身,但是顾延琛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
三个保镖一起制服云皓南,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由不得你不信。”
顾延琛突然挑眉一笑,走到云皓南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恶劣地说道:“哦,对了,有件事情想告诉你,唐初晚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所以,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要再来缠着她了,否则我不会再对你客气!把他扔出去!”
顾延琛说完,再次走来抱起我,从专用电梯去了停车场。
从头到尾我虽然没有完全晕过去,但是整个人也晕晕乎乎的,顾延琛和云皓南说的每个字我都听得懂,但是合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了。
所以,什么怀孕?
什么顾延琛的女人?
我完全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顾延琛竟然在云皓南面前给我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
顾延琛把我放到了副驾驶上,然后扣上安全带,等车子启动起来,耳边也没有了任何嘈杂的声音,我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梦里,似乎有人很温柔地轻抚我的脸颊,我眷恋地蹭了蹭那双手,完全陷如了黑暗中。
到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我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只觉得头疼欲裂,整个人仿佛被人用斧头从头中间劈开了似得。
“啊,好疼。”
我忍不住痛呼了一声,然后揉着额头,想缓解一下这人崩溃的疼痛。
“把这个喝了。”一碗热腾腾的乌黑汤药递了过来,顾延琛站在床前,腰上还系着围裙。
我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接过了汤药。“你熬的?”
我知道顾延琛会做饭,而且厨艺还不错,真没想到他竟然还会熬药。
“解酒汤而已,很简单。”
顾延琛淡淡地说道。
原来是解救汤,难怪我说一大早起来就要喝药。
我一口气把又苦又涩的解救汤喝完以后,皱着眉把空碗递给了顾延琛。
顾延琛问道:“是不是很苦?”
我猛点头,不是很苦是太苦了!
不过倒是的确对宿醉很有效,刚刚我还头疼欲裂,现在已经舒服很多了,简直是立竿见影。
见状,顾延琛突然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颗糖。
我还以为是给我吃的,赶紧伸手过去要拿,然而顾延琛却绕开了我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我一脸懵逼:“???”
原来糖不是给我的……
我悻悻的收回了手,顾延琛却笑了一下,然后突然凑近我,捏住了我的下巴,薄削的嘴唇压了下来。
“顾延琛,你干什么……唔唔……”我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顾延琛,很想说我刚起床还没刷牙。
我想挣扎,却突然感觉到有什么清甜的味道,顺着滑腻的舌到了我的嘴里,是那颗糖!
刚刚苦涩的味道顿时消散了许多,我的眉目不由得微微舒展开。
直到那颗糖在我的嘴里完全溶解,顾延琛才放开了我,淡笑道:“怎么样,还苦吗?”
我闻言没有说话,脸却没出息的红了。
一大早就这么刺激,我实在是……
见我一声不吭,顾延琛也不为难我,拿着空掉的碗走了出去。
我顿时微微松了口气,这时我才发现,我醒来的房间,似乎并不是在顾家的时候,顾延琛的房间。
难道做完顾延琛说带我回家,并不是带我回顾家?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起床随手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就出去找顾延琛,问道:“这是哪儿?我们没有回家?”
“嗯,昨晚上你喝得太醉了,回去被我妈看到了不好。”顾延琛淡淡地解释道。
“这样啊。”对于昨晚上我到底喝得有多醉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喝醉以后除了还迷迷糊糊的记得顾延琛把我抱着离开了包厢,后面的就全部都不记得了。
我也没有质疑顾延琛的话,我自己还是很了解我的酒品的,既然已经忘记了喝酒以后的事情,说明我的确喝的很醉。
幸好顾延琛当时没有带着我回顾家,否则我那副德行被婆婆看到……后果我简直不敢想。
莫名的,我竟然有点感激顾延琛了。
“先去洗漱一下吧,你浑身都是酒气。”
顾延琛洗碗的空隙,转过头皱着眉扫了我一眼,满是嫌弃。
“好吧,知道了。”
我也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不好看,嘻嘻笑了一下,然后乖乖去卫生间洗澡刷牙。
等我洗好了以后才发现,大概是顾延琛是临时决定来的,这里完全没有我能穿的衣服。
除了卧室里零星有几件顾延琛的衬衫,就什么都没有了,这间房子顾延琛应该也只是偶尔来住住。
昨晚上我穿的衣服,我拿起来闻了一下,一股汗味夹杂着红酒味的诡异味道立刻扑面而来,我立刻嫌弃的把衣服给扔进了洗衣机。
没办法,我只能勉强穿顾延琛的衬衫了,毕竟不能光着出去。
还好我的身材娇小纤细,顾延琛高大挺拔,他的衬衫穿在我的身上,刚好到我的大腿根部,勉强遮住了隐私部位,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是总比光着站在顾延琛面前好。
就算和顾延琛已经坦诚相待过了,我还是在他面前无法放开。
我穿着顾延琛的衬衫别别扭扭的走了出去,顾延琛抬起头似乎想说什么的,但是在看清楚我的打扮以后,突然顿了顿,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什么。
我顿时更不自在了,手足无措道:“怎么了?不好吗?我还是去换掉吧!”
我转身刚要回去,顾延琛却上前一把拉住了我。“不要换掉,很好,很漂亮,我喜欢你穿着我的衣服。”
这是顾延琛第一次在我面前说喜欢这样的字眼,我顿时有些懵,忍不住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顾延琛。
“你刚刚说什么?”
顾延琛却不再回答,耳朵慢慢染上了一层绯色,他难得有些语塞,咳嗽了一声,似乎在掩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