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控诉
司清欢聊完天挂断电话回到客厅的时候，看到程靖川坐在客厅看着她。
司清欢：“怎么了？”
程靖川目光幽幽的看着她：“你都没抱过我。”
司清欢：“什么？”
程靖川拿起茶几上的啤酒喝了一口，垂着头重复道：“你对那小子比对我好多了，你还抱他，你从来不抱我。”
司清欢：“我肯定抱过你。”
说完就没当回事的把手机丢在茶几上，开始收拾沙发上丢着的她的脏衣服，一件一件丢进脏衣服篓中。
程靖川抬头：“我们每次做完后，你都不抱我。”
司清欢的动作顿住。
程靖川继续控诉：“一次都没抱过。”
司清欢：“那时候身上都是汗，抱什么。”
“而且，我们就是睡觉的关系，没必要走那些流程。”
司清欢继续收拾脏衣服。
程靖川看着她，眼里有碎掉的光。
之后，又强忍下情绪，强迫自己收回目光，面色冷硬的仰头大口喝啤酒。
司清欢让他让一让她来收拾衣服，他听到了故意就是不动。
一罐啤酒喝完，程靖川又忽然跟忙家务靠近了他的司清欢拉开距离。
司清欢眼神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程靖川直视前方，不说话。
司清欢收回目光，继续忙。
拿起鸡毛掸子收拾沙发灰尘的时候再次靠近程靖川，司清欢挥着鸡毛掸子对着程靖川的胳膊和后背啪啪就是几下，“起开，坐那边去，碍事。”
程靖川捂着胳膊上被打的位置，很硬气的换了个位置坐。
司清欢简单收拾完之后，提着脏衣服篓往洗衣机走去。
“我洗完澡在房间等你。”临走之前，司清欢留了这句话。
程靖川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他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了支烟，坐在客厅抽烟，不动。
半小时后，司清欢回到客厅，看着程靖川：“还坐那干什么。”
程靖川因为司清欢说的那一句睡觉的关系，心里一直不舒服。
这时候他本来想硬气的回司清欢一句：不过去。
但是抬起目光，在看到司清欢洗完澡身上穿的那件黑色吊带短裙后，想说的话顿时被堵在喉中。
司清欢：“来不来？”
程靖川低骂了一声，将烟碾灭在烟灰缸里，站起来大步走过去，将司清欢抱起走进卧室。
翌日清晨。
夜里下了一夜的雪，到了清晨还在下，拉开窗帘能看到外面已经是一片白茫茫。
城市的雪景很难得，现在还是清晨，雪能堆积住，还能安静的看一看雪景。
司清欢靠着床头，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肩膀裸露在外面，眼睛看着窗外还在落着的纷纷大雪。
程靖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但他没有打扰司清欢，睁着眼睛也安静的看着窗外。
屋内暖意融融，屋外大雪在天地间纷扬。
床上的两人之间是难得的静谧。
时间像是在这一刻停止了。
直到，一道手机铃声打破了静谧。
司清欢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接通电话，“你好。”
来电人是个未知号码。
听完电话那端的人说的话，司清欢没什么反应，也没说话。
直到挂断电话。
程靖川看向司清欢。
司清欢把手机放下，神情很平静，“我爸出车祸了，我上午要去医院看看。”
…
医院病房。
司清欢一个人来的病房。
病房是三人间，每两个床位之间用帘子隔断。
司清欢找到自己要找的床位停下，看着病床上的人。
司大强腿上打着石膏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哼哼，病床边坐着一个妇人和一个年轻女孩。
看到司清欢，妇人立即站了起来：“清欢来了啊，来，坐。”
司清欢看了眼乔红云，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乔红云看了眼床上的司大强，有点尴尬。
司大强像个大爷一样靠着病床的床头，指了指年轻女孩道：“这是你乔姨的女儿，乔巧，比你小几岁，现在在读大学，你出国得早，跟她也没见过，现在见见吧。”
乔巧看了眼司清欢，不说话，紧紧靠着乔红云站着。
司清欢也没有要主动寒暄的意思。
司大强哼了一声：“你这样子也不知道做给谁看，是不是不给你说老子出车祸了，你就一辈子不回来了。”
“这家还是不是你的家了！”
司清欢：“你觉得它还是不是我的家了。”
司大强被质问后似乎有点心虚：“行了，我这会儿腿疼得钻心，懒得跟你瞎掰扯。”
“叫你回来，是让你帮个忙，你妹妹现在大三了，想找实习的工作，一直没有着落，你认识的人多，给她物色一个合适的实习工作。”
司清欢斜了一眼边上的乔巧。
乔巧抱着乔红云的胳膊，目光直视着前方，嘴巴傲娇的微微撅着，似乎司清欢是应该的似的。
司清欢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司大强：“没死就算了，我就是来看看你死没死的。”
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司大强在病房骂骂咧咧说了什么，司清欢也没有听清。
走出医院，司清欢看了眼还在落的雪，准备走去路边拦车。
她刚走下台阶，医院门前那辆黑色的车子车门打开，程靖川走了出来。
司清欢停住脚步看着他。
车内。
司清欢和程靖川坐在后座，司机在前面开车。
司清欢歪头靠着程靖川肩膀，道：“你怎么会过来。”
程靖川：“有事从这边经过，想着顺便接你一起。”
前面开车的司机透过内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程靖川，不敢出声。
明明是他们一大早跟着司清欢打的车过来的，之后就在医院门口等着。
程靖川将司清欢送去工作室再去公司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一直在等着的柳桂雯看到出现的程靖川后，朝他迎过去。
程靖川走进办公室，在办公桌前坐下。
柳桂雯也坐下，开始说一些工作上的事。
程靖川看着她，出声打断：“我听说柳江集团在找经理人打理生意，怎么越爱项目还是你在负责？”
柳桂雯：“……”
程靖川：“我想起来了，是你爸妈在找，你还不知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