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郁闷
此时的司清欢正在江芸芸的小别墅待着。
她没处去，也不想待在家里见到程靖川。
程靖川打的电话她看到了，不想接。
江芸芸在忙工作，司清欢自己待在她给她准备的房间，抱着被子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晚上，程靖川是拿着手机睡着的。
第二天醒过来后，他第一件事是再给司清欢打电话。
电话那端还是无人接听。
程靖川烦躁的将被子掀开，下了床。
程靖川心里清楚或许对方是有事。
但是，他最近这段时间总是无缘无故焦虑，只要见不到司清欢的踪影，情绪很容易烦躁。
忍着焦灼，程靖川收拾妥当后，先去了集团。
开完早会，程靖川立即开车离开。
司清欢提着包从工作室出来，迎面看到了停在路边的程靖川的车。
程靖川下车后也一眼就看到了司清欢。
他立即朝她走过来。
司清欢则是面无表情的扭头就走。
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子从程靖川面前开过，程靖川让了车子，等到车子经过，他再看向司清欢的方向的时候，看到她已经坐上了一辆计程车。
计程车很快离开。
程靖川立即折回去开车。
司清欢出门是要去谈工作的事，约了人在选址现场见面。
程靖川追到现场的时候，见司清欢在跟人说话，他忍着情绪在外面等着。
一个多小时过去，看到和司清欢说话的人离开了，程靖川立即走过去。
司清欢手里拿着个测量仪，另一只手里拿着平板记录数据。
程靖川走到司清欢面前：“为什么不接电话。”
听到声音，司清欢抬头看了一眼。
看到程靖川，她眼神淡淡的收回目光：“不想接。”
程靖川：“不想接？我怎么你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司清欢不回答程靖川，专注的拿着测量仪弯着腰测量要收集的数据。
程靖川拽住司清欢的胳膊：“你说话。”
司清欢挣开程靖川的手：“我想一个人待着，不想接你的电话不行吗，你们程家人都这么霸道的吗？”
程靖川：“……”
“……不是。”
程靖川慢慢收回手，看着司清欢：“你想一个人待着，我不打扰你，但你能不能别不接我电话？”
司清欢：“我接不接你电话还得听……”
看到程靖川认真看着她的模样，那眼里微微颤动的光，司清欢的声音止住。
说不清楚为什么，司清欢终究是没忍心将后面的话说完，换了个语气：“我不能保证，一忙起来，我连手机在哪儿都不知道。”
程靖川：“那你晚上回不回家？”
司清欢没回答。
程靖川：“你要是不想我打扰你，我不过去，但我想知道你回不回家。”
司清欢想到这几天江芸芸也挺忙，老是住她那里也挺叨扰她，于是回答道：“回。”
程靖川心里松了口气。
至少这样，他不是一个人待在那层楼。
程靖川在现场等着司清欢忙活。
等她忙完后，将车开了过来。
“我送你。”
司清欢看了一眼四周。
要打车，还得走一段时间。
司清欢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程靖川开车往工作室去。
路上，车里很安静，气氛很怪异，两人都不说话。
程靖川想了想，出声询问：“因为什么事想一个人待着，能跟我说说吗？”
司清欢皱着眉头看向窗外，语气很不好：“不能。”
程靖川又看了一眼司清欢的神情。
见她实在是情绪不太好，也没再问了。
车子在工作室门口停下，司清欢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程靖川拽住她的胳膊。
司清欢这时候的烦躁极了：“你干什么。”
程靖川看着司清欢，嘴张了张。
“……”
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松开了司清欢。
“没什么，你好好工作。”
司清欢离开后，程靖川坐在车里通过内后视镜看着她的背影。
想到今天见面后，司清欢对他接二连三的不耐烦和大声讲话，忽然无比郁闷。
想他平常在集团雷厉风行，哪里受过这种气。
程靖川轻叹了口气。
晚上，司清欢确实回了家，程靖川站在家门口眼睁睁看着她输密码开门。
然后头也没回的进了家门，重重关上门。
程靖川穿着拖鞋站在自家门口，看着有点可怜巴巴的。
第二天，两人在电梯里见面，司清欢也没有好脸色。
程靖川询问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饭，也被司清欢拒绝。
一连好几天，都是这种状态。
程靖川觉得不对劲。
在办公室想了又想后，程靖川让吴温去一趟他居住的小区，让他想办法找物业调取前几天的下午电梯的录像，拿回来给他看。
明明前一天还好好的，就是那天下午在家里待了下午后，就开始不见人。
那天下午是发生了什么？或是见了什么人？
程靖川在办公室根本无法专心工作，一直等到傍晚，才等到了吴温拿回了录像。
看到录像中那天下午坐电梯到了他居住的楼层的程老夫人，程靖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当即，程靖川拿着外套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程家别墅。
程老夫人正在吃让人准备的点心，看到程靖川回来，她神色很坦然，道：“靖川回来了，刚好我也有事要跟你商量。”
“我打算过几天邀请司清欢过来吃顿饭，你到时候一起吧。”
程靖川连坐都没坐，语气夹杂着怒气：“我是不是跟你说了，别再管我的事，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我自己做主。”
程老夫人：“你说什么呢，来，坐下，你跟我说说清欢现在喜欢吃哪些菜。”
程靖川：“她喜欢吃什么不用你管，我也不用你管。”
“……”
程老夫人忽然猛地将手中的点心盘扔在地上，这么多年第一次在程靖川面前失态，用苍老的满是指责的声音大喊：“凭什么不用我管！你是我养大的。
“我从小把你管到大，我一直都在管你，无论是生活上，还是事业上。”
“你的健康，你的工作，都是我在管，我凭什么现在不管了！”
“整个程家都是我管着才安稳到现在的，不然早就被那几个野种夺走了，你也是我推上掌权人的位置的，我凭什么不能管你！”
“你说这种话，你对得起我吗！”
……
……
……
作者有话说：程老夫人的这种长辈占有式的亲情还是挺让人压抑的。
不会虐，下一章两人就会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