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开始下套
“你说的当真?”李氏问燕桃。
“千真万确,奴婢不敢撒谎,想是谢巧倩是有什么事求谢巧颜,谢巧颜不帮,她一个庶女可真没有自知之明。”
李氏听后也说:“我也听说谢家姐妹从小就不和。”
“那为什么谢夫人还要帮谢巧倩寻婚事呢。”燕桃问。
“这你就不懂了吧,一损俱损,谢巧倩作为姐姐名声要是臭了,那谢巧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李氏说。
“原来如此,那假如谢巧倩出了点什么事……”燕桃说到此处。
“谢家也不会太重视。”李氏阴险的笑着说下去。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在读书这一块是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了,而孟伯毅是一个可塑之才,一旦他考取功名再有谢巧倩从中作梗,要么就是管家之权落到谢巧倩头上,要么就是二房分出去,可是没有孟伯毅,那她们大房只会逐渐衰败。
如果这个时候谢巧倩死了,那孟伯毅定会伤心过度无心秋闱,错过一次就会再等三年,这三年以孟伯毅的能力再加上本家的人脉,他肯定能混出个名堂,如果谢巧倩死了,那她就给他找个好拿捏的续弦,然后让其终身不孕,就可以将自己的孩子过寄给孟伯毅名下,这孩子在孟伯毅的教导下长大成才考取功名,那她的后半辈子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李氏内心打着算盘,红木桌上佛像前刚刚敬上的香逐渐焚烧殆尽。
自从那日谢巧颜不顾挽留离开后,赵淳义的心里感觉总是憋着一口气,他信心满满的以为谢巧颜那晚一定会陪他,没想到她走的那么决绝。
从他记事起很多事情都没有脱离过他的掌控,而这个谢巧颜倒是与众不同,如果她嫁过来,他平静无波的生活是否可以变得有趣些,脸上浮起玩味的笑,他已经开始期待了呢。
一晃中秋节过去了,谢巧颜带着礼前往孟府,听说未来的太子妃要来,一早李氏就打点府上的一切,拿出了今年赶制的流云缎子体面的穿在身上,燕桃也将小脸化的像桃花般,只有谢巧倩苦着一张脸。
到底谢巧颜如今是未嫁之身还不算是皇家的人,再加上孟伯毅和孟伯忠是外男,所以府上的男主人都避嫌离开了,其实这种场面燕桃作为一个妾本不该出席,可这几日府上上上下下都知道她是李氏的人而且还颇得二爷喜爱,就也把她算在内了。
纤纤玉手从马车的门帘里伸出,轻轻的搭在丫鬟的手上,帘子被掀起,莹白的脸蛋上带着淡淡的疏离的笑,她缓缓而来,身子稍微低一底,轻启檀口:“给嫂子请安。”
“不敢不敢,外面凉,快随我到屋里去。”李氏那张常年冷着的脸此刻笑容灿烂,两条深深的法令纹随着笑容不断加深有些许瘆人。
“好。”谢巧颜应声而进,入座后燕桃呈上茶水“这是蒙顶甘露,请姑娘品尝。”那殷勤的劲,连作为正室的谢巧倩都没被这般伺候过,屋里的下人们见此情景,不免对谢巧倩这个二房的女主人有些许轻视。
“姐姐这些时日在府上生活的如何啊?”谢巧颜问,虽然嘴里问的是谢巧倩,可一个眼神也没给人家,而是看着李氏,李氏笑呵呵的说:“弟妹知书达理,娶她是伯毅的福气。”
谁知谢巧颜却冷笑一声:“一个庶女算什么知书达理,我这个姐姐啊,愚笨蠢懵的很,能嫁到您府上,那可是烧了高香了。”这一番话说得很是辛辣,直接把谢巧倩的脸皮扔到地上踩。
下人们低着头悄悄观察着谢巧倩,只见她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还得强装着,有心疼的,也有嘲笑的,但下人们中嘲笑的更多。
李氏没再说话,倒是燕桃接了话说:“夫人还是挺聪慧的。”
“聪慧什么,整个谢府最无能就是姐姐了,姐姐说我说的对不对。”谢巧颜转头看向谢巧倩,这是进屋以来第一次看谢巧倩,还没等谢巧倩回答她就嫌恶的移开目光,好像多看一眼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和李氏寒暄一会连饭也没用就离开了,足以见得她对谢巧倩的不重视。
“谢巧倩,你怎么人嫌狗嫌的。”李氏嘲讽道。谢巧倩没有吱声只默默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
晚上府里送来的吃食竟然有烂菜,可把西春气的够呛,谢巧倩倒像没事人一般一口一口的吃下去,燕桃手里拿着烧鸡自顾自的进了谢巧倩的院子,看到谢巧倩吃着下人饭:“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吃这样的食物,一定是府上的下人们捧高踩低,我一会替夫人教训他们,来尝尝下人们给我送来的晚膳,哎呦一共有三只烧鸡呢,我都吃不完。”说着将烧鸡扔在谢巧倩的桌子上,那动作,那神情,好像在施舍一条狗。
“谢谢妹妹,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这样好吃的晚膳了,真的谢谢你。”谢巧倩好像没有听出来她话里的弦外之音,感激的看着她。
燕桃撇了撇嘴心想真没意思,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过她最近也很烦心,二爷依旧是每日都上她这里待一会,不过也只是坐在那里干喝茶,难道是她的茶更好喝?
要是谢巧倩死了就好了,这样她就是二房的唯一女主人,燕桃想,最近谢巧倩没少被下人苛待,二爷早出晚归也不像新婚之时那样时时护着她了,要是……要是谢巧倩真的死了就好了 。
吃完晚膳李氏就叫谢巧倩过去抄经书,说是为了孟伯毅祈福,一直抄到孟伯毅晚上回来,谢巧倩无二话,拿起毛笔就坐在李氏的案板前抄写,西春在旁边为她磨墨。
“你心里也别记恨我,孟伯毅早晚都会飞黄腾达,到时候你免不了要与贵妇们打交道,让你抄经书可以磨练磨练你的气性,省着丢我们孟家的脸。”李氏侧躺在贵妃椅上,手拄着头,燕桃给她捏腿,这妩媚的动作配上她严肃的脸尤为滑稽,西春强忍着笑低头不看她,可脑海里都是她那两条深深的法令纹。
等到孟伯毅回到家里发现娇妻不在,询问一番后压着火去找李氏要人,看到爱妻在昏暗的火烛旁抄经书,指尖都已经泛红,而李氏却如此悠哉,火冒三丈,但又想到妻子的叮嘱,他握紧拳头使劲的压住火,尽量和善的和李氏说话:“嫂子,我来接我妻子。”
“好好好,你们小两口快回去吧,孟伯毅啊,谢巧倩非要来我这里抄经书为你祈福呢,你可真有福气。”李氏说。
孟伯毅压下心中的嫌恶牵着谢巧倩离开了,回院子的路上他一句话都不说,周身都是低气压,西春都不敢说话,可牵着谢巧倩的手却在轻轻的揉捏她红肿的指尖,刚进屋孟伯毅就没忍住:“倩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现在你让人欺负,还不让我为你出头,倩儿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
谢巧倩拉着孟伯毅坐在床上,然后她坐在孟伯毅的腿上玉臂勾住他的脖子,孟伯毅的火气瞬间就消了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火。
“夫君,你不用担心人家,人家自有分寸啦。”小手在孟伯毅的胸膛上画圈圈,把孟伯毅弄的五迷三道的,揽住她的腰将她摁在床上就开始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