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许度的尸骨
重要的事情说两遍：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
“你这回是醒透了，你第一个做的，最后一个醒，真把医院当你家睡起来了。”刘科长念道着。
“你说慕白在环保局的工作是公务员身份？”萧子寒再次向祁琪确认道。
祁琪拿起手机仔细看了一眼，“他是参加了2016年的省考考上的，我一直以为他是合同制或者人事代理呢……”
“他告诉魏子明自己是临时工”萧子寒提醒，“他说谎了。”
“公务员怎么了？”张军不明所以。
“如果你是他，你父母起早贪黑地卖水果供你上学，你作为一个普通二本大学毕业，费劲千辛万苦考上市局的公务员，你舍得随便辞职吗？”
“他不是生病了吗？他可能觉得公务员工资太低。”张军回道。
“他是今年才查出这个病的。”萧子寒激动地坐了起来，“他什么时候辞职的？”
祁琪快速翻看手机，“2018年8月15日办理了离职手续。”
“当时发生什么大事吗？”
“2018年上半年他查出了贫血，不是很厉害，并没有接受治疗。”
“也就是说不是因为病的原因，可能是工作。”萧子寒摸出手机，搜索“2018年邾州市环保局”，第一条信息就是：邾州市环保局前、住建局、教育局……迁入邾州市政务中心
“夏队！快让人去政务中心地下车库快！封锁！”
“你疯了！市委是你说封就封的！”刘科长知道萧子寒的能力，相信他之所以如此说定有其理由，但是他必须得提醒他这事儿没那么容易。
萧子寒已经顾不上了，快速穿鞋，催促夏挚：“快点！夏挚！否则就来不及了！”
“为什么？你说明白啊！”张军也跟着穿好衣服。
“许度的尸体很可能就在那里。”
“啊！”
“不”
“怎么可能！”
“你确定？”刘科长拉住他严肃地问。
“不确定，但是，慕白之所以甘愿辞职也不去政务中心，很可能是因为心虚，这一次市里下定决心要把政务中心大楼彻查一遍，同时，许度失踪案也结案，这时候政务中心地下车库的玻璃却多处被人破坏，导致地下室灌水，灌水了调查组一时半会就查不了了，他们还可以正大光明地进去施工，转移尸体！”萧子寒尽可能快速简洁地解释一遍。
祁琪快速地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因为当年许度的尸体被藏在政务中心地下车库，所以慕白害怕去政务中心上班，这一次政务中心大楼要被彻查，他们害怕被发现所以炮制了地下车库被淹，他们想趁着维修地下车库之际把尸体转走，这里的重点就是他们是谁。“你怀疑凶手不是慕白？只有贾家有这个能力借施工转移尸体，你怀疑贾家？慕白又知道尸体被藏在地下车库，也就是说他知道贾彬看到他杀人，还帮他隐藏尸体？”
“不，”一直没有说话的夏挚开口，“凶手不是慕白，而是贾彬！先不报市委，直接去！”
说着他就给秦东打电话，简单地说明了情况，让秦东安排支援，尽快封锁政务中心地下车库，越快越好，希望秦东能亲自去市委直接给□□报告，但要慢，尽可能争取更多时间。
刘科长很意外如此鲁莽的行为秦局长竟然答应了，转念一想这可是查案都能查到市长头上的秦东，有什么干不出来，正在他思考着要不要上报给赵副局的时候手机就被夏挚一把夺过去了。
“刘科长，事后你可以直接告诉赵局是我抢了你的手机，你才没给他上报，他会理解的。”
夏挚说完就开始指定行动计划，他首先强调这次行动的主要目的是在保证政务中心人员安全的前提下找到尸体，对于作案者不要恋战，他们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地搬动尸体，说明尸体上有对犯罪嫌疑人致命的证据，不要太纠结今天搬动尸体的人。
直到亲眼看到，萧子寒才知道车库入口的玻璃破损的有多么严重，几乎半个入口的玻璃都掉了，雨水仍汹涌着往里灌，车库里的水已经没到了小腿。
秦东首先让人封锁了通往地下车库的所有电梯和安全出口，以防发生冲突时对方逃到政务中心内部造成恐慌甚至人员伤亡。
夏挚他们到达时，的确有一个电路抢修队进库施工，除此没有任何车辆入库。
秦东已经探明施工地点在3号电梯口旁边。
夏挚和陈庆春分两队，夏挚、张军分别开车进库，陈庆春、萧子寒、赵玲、杨茂等人从3号电梯步行进入。
车库里漆黑一片，3号电梯口停着一辆工程车，车旁两个人正架着钻地机开工，外面的风雨雷电混着车库里数台抽水机工作的轰隆声，完全掩盖了钻地挖掘的声音。
陈庆春指挥赵玲找到狙击点待命。陈庆春、萧子寒、杨茂分别从多个方向围上去。
陈庆春端起枪大声喝道：“举起手来！我是警察！”
那两个工人完全无视他的警告继续卖力地干，就看他们合力抬起一个铁桶往车上装。
陈庆春再次警告：“举起手来！我是警察！”
那两个人装上东西麻利地爬墙车发动车就要开走。
陈庆春、萧子寒等人快速迎上去，正在这时突然冲出一辆黑色suv直冲向陈庆春和同方向的杨茂，地面积水太深，杨茂在躲时不小心摔倒，那辆suv快速切换倒档直冲着他撞上来，陈庆春和赵玲快速朝suv射击，萧子寒冲过去拉开张军，suv的两个轮胎被击中，司机也中弹受伤，立马调转车头朝着出口开去。
工程车想趁机开走，却在出口被夏挚开车迎面堵上，快速转向朝着车库入口驶去，夏挚立马跟上，同时通知出入口的同事注意避让。
好在车库入口有两道闸门，为夏挚追上来赢得了时间，夏挚把油门踩到底，在入口的坡道上开出了100的时速，巨大的冲击力把工程车整个顶翻，死死地挤在墙壁上，随即，警察的两辆车围上来，把工程车死死困住。
另一头，张军抓准时机从侧面撞向那辆suv，不想对方毫不犹豫，猛踩油门顶着他的车开了出去，直到把张军的车撞到水泥柱上。
整个过程极其惨烈暴力，很明显对方受过专业训练，陈庆春立马把情况上报给秦东，秦东快速调整方案，放行避让，不与对方正面冲突，路障引导对方快速出城。
那辆suv冲出车库横穿过政务中心前面的草坪无视红绿灯直奔上路，好在连续的红色暴雨预警，路上几乎没有车。
萧子寒、陈庆春等人很快把工程车上的人控制住，搜出了车上那个铁桶，萧子寒打开铁桶竟然空空如也。
“我草！空的！”萧子寒瞬间明白他们这是在声东击西，“在那辆车上！”
很快在离城二十里外的河边找到了那辆suv，只是，早已人去楼空，没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是祁琪第一次参与这种大规模逮捕行动，紧张又兴奋，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种结果，小心地问：“萧哥，怎么办？从车辆识别代码上查应该能查到车主。”
萧子寒摇头，“不会有用的”，萧子寒转头看夏挚，“我先和技侦回车库，看看还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夏挚看了一眼他脸上的伤口，说：“那边让刘科长去吧，你先回去休息吧。”
萧子寒想说不累，但是，从检查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全身疲乏地厉害，的确该休息了。
“好，那我先回去了，夏队。”
“你怎么回去？”
“打车。”
“我送你吧。”
夏挚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就先一步走了，当萧子寒看到那辆奥迪很惊讶，他知道夏挚的大g再次报废，他以为夏挚会开警车送他，却不想是一辆低调的黑色奥迪a8l，“局里还有这么好的车？”
“不是。”
等萧子寒坐上副驾驶才看到夏挚的右手受伤了，虽然简单包扎过，现在血都把纱布渗透了。
“你受伤了？”
夏挚看了一眼伤口，轻描淡写地说：“没事。”
“我开车吧。”萧子寒说着就要车，却被夏挚制止。
“你的胳膊还没好呢。”
萧子寒只得作罢，然后就是一路尴尬。
封闭的空间把那些难以言明的尴尬和暧昧都无限放大，萧子寒在心里都已经抠出一栋大平层了。
为了避免尴尬萧子寒全程刷抖音，然后，手机就没电停机了，车外瓢泼大雨，什么也看不清，百无聊赖萧子寒就看到了夏挚握着方向盘的手，修长白皙，染了血迹竟然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不自觉就脱口而出：“你的手真漂亮，可惜了。”
若说夏挚有什么癖好，一是洁癖，二就是他对手的偏执保护，据说他的一支护手霜就好几百块，这对于偶尔用用大宝的萧子寒来说完全不能理解。
夏挚看看自己受伤的手，若有所思，“不可惜。以前有个人也说我的手好看。”
夏挚的思绪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高三校园，高三的放学时间比高一高二早十五分钟，但是夏挚每天都要等到高一放学才去打饭，在人群中找到那个永远耀眼的人，默默地在他旁边的桌子上坐下，然后，仔细听他说的每个字，每个笑声。
终于有一天，夏挚帮那个耀眼的人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书，就听那人连连感谢，最后惊叹：“你的手真漂亮！”
萧子寒听出了他这句话的意味深长，坏笑道：“女生吗？”
夏挚摇头。
萧子寒只觉脊背发凉，真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男的。”夏挚继续说。
不要啊，大哥！千万别说是我，我承受不起啊。
“挺好。”萧子寒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俩字。
“那个……我觉得我们应该站位高一点，格局放大一点，尤其是感情这事儿，不要拘泥于性别，也不要拘泥于形式，喜欢也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彼此相伴，互不伤害就挺好。”
老天爷，我在说什么！
“嗯，挺好。”夏挚说的每个字似乎都很沉重，需要用上很大力气才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