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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消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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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的事情说两遍: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

    夏挚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杨茂,他说话都有些激动:“找到凶器了!!找到了!”

    “凶器?”夏挚根本就没有抱有任何希望,这边慕白全都交代了,还提供了几个非常重要的证据,其中包括当时他行凶时穿的血衣,他被子里的那个带血的布料就是从那件血衣上剪下来的,还有当年他的笔记本,从十一岁到那晚整整七年的笔记本记录了他对贾彬的感情,和对许度的嫉妒,还有那天晚上的全部。

    另外还有孙鲁蒙的一段视频,是他病重时拍的视频。

    孙鲁蒙在视频里说当年他对警方说谎了,那天贾彬因为父亲突发疾病取消表白计划,孙鲁蒙却听到慕白偷偷给许度打电话约他,然后他就看到慕白开车把许度接走了,他一直怀疑慕白喜欢许度,他打心眼里看不上慕白这个要长相没长相要能力没能力家庭条件也不好的慕白,他猜测慕白是去表白,只觉得他自不量力,竟然敢和贾彬抢人。

    然后许度就失踪了,他才知道慕白有多么疯狂,当时他家正给他办移民手续,他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就选择了沉默,当他病重的时候他怀疑这是对自己的报应,当时他的情况已经不能回国了,他就把这个视频发给了贾彬,他相信贾彬一定会把视频交给警方。

    嫌疑人口供、证人证言、物证通通都有了,直接证据间接证据也都有了,逐渐还原真相,但是,证据链还缺乏关键的一环——凶器,即使没有尸体,只要证据链足够完整,也是可以定罪的,所以,现在只要有凶器就可以结案了。

    只是这个最后一环实在太渺茫了,先不说时隔十年之久,现场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当年的芦苇地上都铺上了地砖,光是那晚的大水凶器很可能早就被冲跑了。

    但是他们没有选择,趁着晴天,截流抽水把河水抽干,把水底淤泥翻了一两米也没有任何收货,最后,经领导讨论研究,决定把河边已经硬化的地撬开,继续挖掘,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确定是凶器?”

    “嗯,一定跑不了。”杨茂十分肯定,“一把黑色的军刀,和他们提供的照片一样,最重要的是上面还挂着一个刻有“慕”字的小名牌。”

    “还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刘主任接过电话,“上面的的人体组织是保存不了,但是改锥上挂着一个拉链头,拉链头上缠着毛发,可以做进一步基因鉴定,你看这儿,刀尖断裂,很可能插入胸口时碰到肋骨所致。”

    “好,再继续搜查现场,看看还有其他证物吗?”

    杨茂突然举起一个大包,里面装了大大小小有几十个物证袋,“看,这么多,总会有几件有用的,放心吧,老大”

    鉴定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毛发的确是许度的,拉链头也和当时他失踪时穿的衣服上的拉链一致,等慕白病情稳定就带他去指认现场,这个轰动一时的失踪案终于可以结案了。

    陈庆春把调查结果告诉许媛,许媛却不相信,她不愿意接受许度已经去世的消息,她始终坚信许度只是失踪了,由于她非常不配合,检察院那边公诉的程序也走不动。

    至少可以确信她从没有相信过许度已经去世,由此她就没有故意杀害贾彬家人的动机,所以,最终也是以交通肇事罪结案。

    这边刚算忙完,萧子寒就再次接到魏子明的电话,还是约他吃饭,而且还是河上明月,本来萧子寒是一百个不愿意去河上明月,可是见他坚持要去那里吃饭,反而让他觉得这地儿一定有其特殊意义,如果说是为了追他而在他明确拒绝后仍坚持去那就说不过去了。

    再加上关于任晴他还有很多事情要问魏子明,所以没有犹豫,很爽快地答应了。

    祁琪全程围观,一脸看好戏地坏笑,“这人还真专情啊,你们高中毕业也有十几年了吧?对你还贼心不改啊”

    “呵呵”提到专情和十几年这俩词萧子寒自然就想起贾彬和慕白,无论他们的感情有多么的感天动地,又怎么地情真意切,在萧子寒看来都是自私而残忍的,实在不敢苟同。

    “那萧哥,可得好好收拾收拾,第一次约会可不能马虎,第一印象很重要。”

    “约会你个头!”萧子寒抬手作势要打他。

    祁琪一个躲散正撞上旁边的夏挚。

    夏挚看看萧子寒还缠着纱布的胳膊说:“注意安全。”

    “嗯。”

    河上明月的商务餐厅其实是停在岸边的一个船上,外边很低调,走进去却别有洞天,没有富丽堂皇,也没有故作高深的幽暗阴森,而是恰当好处的雅致。

    萧子寒看看自己这身特随性的短袖马裤加凉拖,瞬间有了点局促不安,转而又想:我又不是来相亲的。

    魏子明定的位置是一个可以俯瞰泰锦河的好位置,河对面是邾州游乐场,夜晚的游乐场灯光绚丽,光彩夺目。

    萧子寒却完全无心欣赏,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几次三番地要我来这里,为什么?”

    魏子明指着河对面的游乐场,说:“美吗?”

    萧子寒不想和他墨迹,直接说:“我就是一个糙汉子,没那欣赏美景的细腻心思,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那是邾州游乐场。”魏子明再次提醒。

    “我知道,”萧子寒努力回想自己和株洲游乐场的关联,什么都没有。

    魏子明目不转睛地看着萧子寒,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邾州游乐场为什么没有鬼屋吗?”

    萧子寒一懵,多少年他都没有去过游乐场了,哪知道有没有鬼屋。

    萧子寒最后一次去这个游乐园是在高一暑假,那天游乐园搞一个烟花节的活动,很多学生都来了,可是,就在烟花绽放,夜空绚烂,满世界洋溢着喜悦欢乐的时候,萧子寒接到了父亲牺牲的电话,他的世界仿佛一下子从炎炎夏日穿越到了严冬腊月,周身仿如冻僵了似的,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满世界的热闹喧哗一下都与自己无关,直到韩慕鸣抓起他的手问他怎么了。

    从此,就像条件反射似的,每每想起这个游乐场就让浑身不适,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游乐场,更不会去这个游乐场。

    “不知道。”萧子寒坦诚地摇头。

    “因为十五年前一个女孩在里面被人以极其残忍的手段侵害了,凶手到现在都没有抓到。”

    萧子寒震惊,他大概猜到了那个女孩是谁了,如果这样一切就能解释地通了。

    “任晴?”萧子寒试探着问。

    魏子明点头。

    “那……你是希望我找到那个凶手?”

    这显然不是答案,因为相较于萧子寒,夏挚明显是更好的选择,或者是其他的警察,毕竟依魏子明的身份结识几个警察并不难,如果是为了给任晴讨公道完全没必要等这么多年。

    魏子明摇头。

    “那这个案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吗?”萧子寒直接问道。

    “你真不记得了吗?”魏子明收起来目光里的所有温柔,而是突然变地冷冽起来。

    “不记得。”

    “2006年8月10号晚上,游乐场举办烟花节,你还记得吗?”

    萧子寒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个日子,此刻坐在这里,只是听着这个日子当年的那些感觉记忆一股脑地涌上来,只觉得眼前的食物都格外恶心。

    “那天你也来了对吗?”

    萧子寒忍着恶心听着,点头。

    “那你和谁一起来的?”

    “韩慕鸣。”那晚上他和韩慕鸣还有另外几个同班同学一起来的,先是一起去看放热气球,又一起玩了几个项目,最后在九点的时候跑去看烟花秀。

    他把自己记得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魏子明很不可思议,“那任晴呢?”

    “我不记得和她一起来的,确切说我和她并不熟,甚至连他具体长什么样我都不太记得了。”

    魏子明突然起身,愤怒地质问他:“你是说你都不记得她了?”

    “对。”萧子寒很抱歉,“那一年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我又生了一场病,很多事情都忘了。”

    魏子明知道他说的家里出事是指他父亲牺牲,顿时怒气消了大半,平静下来说:“任晴一直很喜欢你,找各种机会和你接触,为了中午能和你坐一起吃饭,每天都会找不同的理由去找你,为了在跑操的时候能见到你,她利用自己的学生会副会长的身份硬是申请把高二的跑操场地和高三调换,就因为你喜欢吃香菇,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学校餐厅提意见,把在食谱里增加了好几个带有香菇的菜,”见萧子寒一脸震惊,魏子明苦笑:“你是不是觉得很夸张啊?但,她为你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可惜,你什么都不知道……”

    萧子寒并不是一个傻白甜,作为一个优秀的刑警,察言观色也是必备技能之一,自己有多惹眼他也很清楚,从小就被人递纸条写情书,被人喜欢被人追他都不意外,如果任晴当年的确如魏子明所言那么喜欢自己,自己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忘掉,毕竟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他都还记得。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魏子明先是一惊,然后说:“她说过,她向你表白过,你拒绝了她。”

    “我拒绝了她?”

    如果那些细节可能忘掉,被这么优秀的异性表白是绝对不可能忘掉的。

    “既然我拒绝她了,那为什么你认为我会和她一起来游乐园?”

    “虽然你拒绝她,但她没有放弃,你们还是朋友,她默默地为了你做了很多事,直到那天她非常高兴,说你会和她一起去游乐园。”

    “可那天的事儿我记得很清楚,我没有和她一起去,那一晚我都没有见过她。”萧子寒说的非常肯定。

    “那你还记得这个吗?”魏子明拿出一个透明密封袋,放在萧子寒面前,密封袋里装着一个印字勋章,勋章上有一个“日”字。

    萧子寒记得这个勋章,当时在他们学校非常流行,因为上面的字可以定制,学生之间还会互赠勋章。

    萧子寒当时带在书包上的勋章就是韩慕鸣送给他的,上面的图案是韩慕鸣自己画的非常别致,独一无二。

    韩慕鸣原名韩慕君,他母亲叫陈君,他这个名字本意是表达他父亲对他母亲的爱意,可是,后来他们反目成仇,这个名字就成了一个屈辱的符号,甚至连他自己都憎恨这个名字,所以当时他做了两个勋章,是把萧子寒的“明”一分为二,二人一人一半,萧子寒的就是这个“日”字勋章。

    “这是我的勋章。”萧子寒非常确信。

    “你确定?”魏子明再次确认。

    萧子寒又仔仔细细地查看一遍那个勋章,肯定地说:“是的,我确信,这个字和这副画都是韩慕鸣自己画的,不可能复制,就连他手里的那个图案都和这个不一样。”

    萧子寒见魏子明久久不说话,便问道:“这和任晴有什么关系?”

    “这是凶手身上掉下来的。”

    我艹!!

    这是把我当嫌疑人了!

    “我”

    萧子寒反驳的话已经到了嘴边,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情:他并不能保证自己没做过,因为的确有很多事情他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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