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真相只有一个
重要的事情说两遍：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
传唤贾彬的过程出奇地顺利，萧子寒和夏挚亲自跑了一趟贾家，这是萧子寒第一次去贾家，贾家的别墅是建在邾州旁边的泰青山上的别墅区，萧子寒以前办案子来过两次，就是普通的别墅区，算不上高级别墅，大概因为贾家在这里，这里的房价并不低，但是住的大多都是老一辈的大老板，年轻新贵更喜欢慕鸣山庄。
别墅区竟然有不少在院子里晾晒被服的，花园里也有不少种菜。
贾家的别墅只是比一般的大了一些，其余并没有什么明显区别，院子里还种了一些辣椒和青菜，还架了一排葡萄架。
夏挚和萧子寒进去的时候非常顺利，贾彬的秘书径直把他们领到内堂一个名叫“和园”的房间。
足有百十平，古色古香的挂画和家具，博物架也是很考究的实木，走近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文理自然流畅，应该是黄花梨，萧子寒去年办一个案子专门研究过，这么一个博物架少说得几十万，如果是个古董上百万都有可能，萧子寒顿时觉得这满屋子的都是钞票啊。
如此鲜明的中式风格其间却穿插着几个现代摆件和艺术作品，唱片机、老式照相机、咖啡机、电影放映机等等，都是有些年头的老古董，还有一个满墙的火烧立体画《后羿射日》，木制材质，黑褐色的笔触，层次分明的结构，还有那三轮黑色的太阳，整幅画让人非常震撼。
贾彬就坐在那副画下面的灰色沙发上，满面愁容，佝偻着身子，毫无生气，在那副气势滂沱的《后羿射日》衬托下，显得格外羸弱。
他儿子贾佑今天凌晨刚在医院去世，丧子之痛大概是这世上最深的伤痛，无论他是怎样的盖世英雄或者霸道总裁，这就是夏挚决定亲自来的原因。
秘书叫了他三遍，他才回过神来，看到夏挚和萧子寒礼貌地道歉，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这个微笑苦涩地让人心疼，其实贾彬的五官算不上精致，拼在一起却出奇地和谐出挑，让人不由地感慨一句高富帅本帅，再加上温柔谦和的言行，满身都透着温文尔雅的气质，很难不让人喜欢。
就像现在当他听明白自己是被当做犯罪嫌疑人，先是一惊，很快就平静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就配合地跟着他们的工作，甚至后来他们被贾忠领着人堵到门口时，贾彬也首先站出来安抚贾忠。
“叔，没事的，我只是去警局帮个忙，你不用担心。”
“可他们竟然把你列为嫌疑人？！这也太胡扯了！”
“叔，”贾彬及时制止了贾忠，生怕他再说出更过的话，“放心吧，叔，清者自清。”
“可是，你和别人不一样啊，你这一去警察局还不知道别人又怎么编排呢。”
“你也说了只是编排，行了叔，你去陪着我爸吧，小佑的事儿他还没缓过来，你别让他太激动，我没事的。”
“好，夏队长，彬彬现在身体不好，还希望您能照顾一下。”
临走时，贾忠又回头看了一眼萧子寒，意味不明。
回到局里，大家见夏挚真的把贾彬带了回去，都忍不住来围观，见贾彬满面悲苦却还能保持得体，大家都是一阵唏嘘。
赵玲小声吐槽：“人家刚没了孩子，就被提过来审讯，就不能等等吗，唉”
“这种人精明地很，恐怕也就只有这时候最好突破。”杨茂说，他和张军负责贾家保镖的线，可以说是完全零进展，他们做事儿实在太严谨了，绝不是平日里那些犯罪嫌疑人所能比的。
“你是说夏队故意的，可，有点残忍”赵玲作为一个母亲，能够体会那种丧子之痛，对于常人来说即使只是想象一下都够痛的。
“许度的妈妈可是已经这样痛苦了十年了。”
“说说2011年7月2号晚上你做了什么？”今天萧子寒和杨茂问询，夏挚在外面坐镇，赵国安也在。
“那天是许度的生日，我和慕白、徐驰几个人都刚参加完高考，就想着好好放松一下，一起去ktv唱歌，一直唱到晚上十一点，许度的妈妈给他打电话，他就走了，本来我打算去送他的，但是我爸突然犯了心绞痛，我就去医院了，他自己打的走的，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我没有问你以后见过他吗，我问的是你那晚上都做了什么？”杨茂毫不留情。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我爸已经缓解了，我就陪着我爸回了家，直到后来许度妈妈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许度没有回家，那时候我并没有想到他会出事，毕竟我们这儿的社会治安还是挺好的，我先是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又给他的老师打了电话，让他老师帮忙问问他的同学，我还让ktv的徐经理帮我在那四周看看，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我才意识到可能出事了，就给他妈妈说让她报警。”
“那是几点的事儿？”
“凌晨四五点。”
“许度妈妈给你打的第一个电话是几点？”
“凌晨一点多。”
“按照你说的许度十一点多就走了，为什么他妈妈到一点多才开始寻找？”杨茂态度强硬。
贾彬低下头缓缓摇头，“我不知道。”
“今天我们把你请到这儿，你应该意识到我们已经掌握了关键证据，慕白已经全说了，只是据他供述和提供的证据，对你很不利，我们还是希望给你一个机会，你最好能够说实话。”萧子寒唱白脸。
“他怎么说的？”
“他说的是他说的，我们不可能听信一面之词，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贾彬一向挺直的肩背逐渐低下来，许久才缓缓开口：“对，他说的都是真的，是我做的。”
无论是萧子寒和杨茂还是外面的夏挚和赵国安都是一脸懵逼，这就招了？！
“你做了什么？”萧子寒缓过神来立马追问。
“是我杀了许度。”
“怎么杀的？”
“用刀捅的。”
这和慕白的供词完全不一样，夏挚命令继续问，不要停。
“什么时间？在哪里？”
“就是那天晚上，十一点他回家之后，我在路上拦下了他，然后带着他去了泰锦河边上，然后把他杀了。”
“具体点！”
“现在的泰锦河公园那里，那时候那里还只是一片荒野，具体时间我真的不记得了。”
“捅了几刀？”
“不知道，很多刀。”贾彬的声音越来越小。
“刀子呢？”
“被河水冲走了。”
“为什么？”
许度低头，又是许久的沉默才开口：“大概是爱而不得吧。”
“什么是大概是？”
“我也不知道。”
这个动机和慕白的供述基本吻合，夏挚提醒萧子寒这个问题先过，尸体下落最重要。
“尸体呢？”
“泰锦河里。那时正是雨季，泰锦河河水上涨地很厉害，第二天连我杀他时的现场都被淹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也就是说第二天你又去了现场？”
“嗯，我怕被人发现岸上的血。可是，什么也没有留下，连我踩过的土都被冲走了。所以，你们什么也没有找到。”
“谁开的车？”
“我自己。”
“开的哪辆车？”
“不记得了，”说完又补充道，“好像是一辆大众，我们家的车好几辆，那辆车平时都是家里的阿姨开的。”
“现在车呢？”
“不知道。好像前几年就卖掉了，又换了新的。”
即使找到那辆车也不会有什么意义，毕竟那么多年了。
这回大家是都被整糊涂了，十年毫无进展的失踪案，这倒好，突然找到了嫌疑人，嫌疑人还全都招了，但是，两个人的供词相差太大，可以说除了作案人，作案动机，其余全部相矛盾。
“最多只可能一个人的供词是真的。”赵国安首先发话，“慕白的供词还有不少问题，夏挚你去，把所有坑都扒开看，以确定真伪，萧子寒你负责贾彬，虽然他表面很配合，但是，很明显是一个硬骨头，别掉以轻心。这一会的功夫，贾慈已经把市里的领导都找了个遍，所以就给你们的时间并不多，抓紧时间！”
“报告，局长！”萧子寒说。
“我想负责慕白！”
“嗯？”赵国安皱眉，一向和善的赵国安第一次面露愠色。
“首先夏队比我更了解贾彬，更好突破，其次，慕白那边我找到一个突破点。”
“说说。”
“这两个人口供的主要矛盾点是作案方式和作案地点，作案方式因为找不到尸体不好鉴别，但是作案地点，尤其是慕白说的作案地点是在ktv101包间，我们的卷宗里保留大量ktv的图片和影像资料，我们更容易找到突破点，但是，坦白讲，这家ktv不同于我们常规的ktv，而我们大多数人对那里都不了解，甚至都没去过，而我恰好有一个证人对这个ktv非常了解，我希望能让他参与进来，以便更好帮我们破案。”
赵国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无论再怎么修饰，那个ktv当时就是邾州本地有钱人享受奢靡服务的地方，自然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无论是经营者还是客人都不可能告诉他们警方，甚至会想方设法阻止警察深究，这应该就是当年ktv被匆匆关停的原因。
“证人是谁？”
“韩慕鸣。”
赵国安瞬间明白这大概就是他主动请缨的原因，没有再说什么就同意了。
萧子寒从一开始就向夏挚推荐过韩慕鸣，但是夏挚拒绝地很坚决，在他眼里韩慕鸣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骗子，言行有问题，人品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