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将死之人
重要的事情说两遍: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
“好,程学义、张军、杨茂你们待会去查这条线,不要直接接触贾家,能查多少是多少。”
“那我呢?”萧子寒举了半天手也不见点自己的名儿,就问了出来。
“剩下的人跟我。”
“好嘞。”
许度失踪于2011年7月2号,又是一个盛夏,7月3号是他十八岁生日,许媛觉得这个生日非常重要,打算好好过,特意在酒店定了房间,把许度父母双方的亲戚都通知了,因为许度这个孩子非常优秀,人品又好,深得家里长辈器重喜爱,大家都给他精心准备了礼物。
7月2号是周六,许度告诉许媛当天晚上他的几个好朋友给他过生日,他要晚一点回家,许媛万万没想到这个晚一点竟然是永远。
当年许度上高二,贾彬上高三,虽然不同级,但是两个人都是光芒万丈的学生,贾彬从小到大就是天之骄子,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人又聪明帅气,待人谦和有礼,从小学到高中都是整个学校最亮眼的存在。
许度虽然是单亲家庭,但许媛对他的教育非常成功,不仅长相帅气,性格更是热情开朗,虽然家世比不得贾彬,但是精致的长相挺拔的身材,人气不比贾彬低,和贾彬并列为校草,那时候贴吧盛行,随着年龄,增长较之贾彬,他的外貌优势更加凸现,校贴吧的几次校草评选中他都挤掉了贾彬成为第一名。
贾彬也非常喜欢许度,作为学生会主席,当时许度一进校他就亲自去邀请他加入学生会,许度因为想专心学习拒绝之后,他也没生气,反而和他成为了好朋友,两个人关系非常好,经常一起出入,当时贴吧里甚至有了两人的cp话题。
在所有人眼里这都是一份美好纯真的友情,所以许度说那天晚上晚回家要和许度等人过生日时,许媛完全没有怀疑。
当年贾彬的口供说当晚给许度庆生的人并不多,除了他俩,另外几个都是贾彬的死党,许度也是因为贾彬才和他们成了朋友,总共六个人,几个年轻人先在一家火锅店吃了一顿,然后在贾彬家的潮王汇ktv庆生,因为都是男生,他们并没有准备蛋糕,几个人一起唱歌玩游戏,其余几个人都已成年,所以他们还喝了一些酒,一直玩到晚上十一点半,他们就散场了,本来贾彬是想送许度回家的,但是那天他爸突发心脏病,他必须立刻去医院,就没有送许度。
贾彬的口供和其他四个同学一致,并与ktv监控一致。
许度从ktv出来和贾彬等人分别时地铁和公交都已经停运,他只能打出租车,按说他应该在ktv打出租车最好,但是他偏偏步行。
潮王汇ktv紧邻一个正在拆迁的城中村,绝大多数的村民都已经搬出,村子里胡同小道错综复杂,别说监控,连路灯都拆了,许度如果不在ktv门口打车就要独行一里走到大道上,这一里没有路灯没有监控,来碰上来往车辆的可能性都不大。
当时在村子里做了严密的排查,没有任何发现。
“这真是一个完美的犯罪地点啊。”萧子寒感叹,“如果这是一场谋杀,那这个作案地点那可是精心挑选的,整个邾州恐怕都不好找第二个。”
祁琪不明白他这个话,“邾州的城中村不止这一个吧?”
“但是大多数城中村都有住人,那时候安装监控的也不少,只有被划定拆迁并已经开始动工搬迁的才可能既没人又没监控,最重要的是拆迁在即,用不了多长时间所有痕迹证据都会被夷为平地,然后再用高楼大厦覆盖上,从此再也不会有任何证据。”
所有人听到这些都沉默了,这就意味着即使知道许度被谋杀,被谁谋杀,他们也不会找到任何证据。
“如果许度的确被害,那个村子也不会是作案现场,当时赵副局是刑警支队队长,亲自带队,一家一家地查,没有任何发现。”
夏挚很肯定,因为当时这个案子闹得太大了,正在读研究生的他特意申请了见习,全程跟着赵国安查案子。
当天贾慈的确犯了心绞痛,当时邾州人民医院的副院长蒋平是心内科专家,当天晚上他本来正在省里开会,被特意叫来给贾慈看病,贾彬全程陪同,所有都有记录,医院和贾家监控都有。
所以夏挚从来没有怀疑过贾彬。
“一家一家查是可能有漏掉的”
“不可能,当时是一个房间一个角落地查的,连井、下水道、地窖、地下室也没有放过。”
萧子寒没有再说什么,他一直相信只要发生过就一定有痕迹,既然夏挚如此肯定没有痕迹,只能暂时放弃这条线。
“当晚和许度贾彬在一起的是这四个人:刘毅连、徐驰、慕白、孙鲁蒙”,夏挚把这几个人的照片都投到大屏幕上,除了慕白,所有人都是黑白照,“目前在世的只有慕白,那三位都已经去世。”
“杀人灭口?”张军惊讶,所有人不约而同想到了这点。
“不是,刘毅连是2012年12月查出了骨肉瘤,积极治疗了六个月,最后于2013年6月去世,徐驰是2013年查出的胃癌,当年做了胃全切手术,但是2016年复发去世。”
“这也太巧了吧。”
夏挚没有理会他们的议论,继续说:“孙鲁蒙高中毕业之后就去了美国留学,毕业后就在那儿工作,于2018年8月被发现死在地下室,死因是药物过量,目前唯一在世的慕白于今年一月查出再生障碍性贫血,目前全靠输血维系生命。”
“这……这病的也太整齐了吧,一个没落!”
“如果我是说如果,当年他们的确一起害了许度,而这些又不是人为,那我就只能信信命了。”张军说。
偶尔一次是巧儿,太多的巧合必定是人为,这也是让夏挚怀疑贾彬的原因。
“贾彬呢?”祁琪问道。
“不知道,”夏挚如实说,“他们家对贾彬保护地很好,目前查不到就医记录。”
“应该挺好的吧。”萧子寒插话说,看到大家都看向他,就解释说:“他现在在帝都做生意,韩慕鸣不早几年就在帝都混了吗,他们做生意都讲究同乡互相照顾,所以他在帝都经常和韩慕鸣联系,韩慕鸣说他特别能折腾,我说那方面,身体应该不错。”
萧子寒现在已经基本确定夏挚讨厌他,有很大程度可能与韩慕鸣有关,所以他真不想提韩慕鸣。
“他当年有保镖的事儿也是韩慕鸣告诉你的?”夏挚一下子明白了。
“对。”
“你都和他探讨案情?”夏挚再次黑脸,眼神带刀,噼里啪啦地向着萧子寒砍过来,萧子寒直在心里叫屈:你们俩有仇别连累我啊。
“当然不是啦,今天中午我们回家的路上不是碰巧遇到了那场车祸了吗,就谈到了贾彬。”
“你们竟然一起回家,你中午不是还和我们一起吃饭吗?”祁琪小声念叨,那感觉就跟他是一个背着他们找小三的渣男一样,气的萧子寒真想给他一拳。
“我去买完菜的时候碰巧碰到他,我没开车,他就送我回家了。”
“我对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没兴趣。”夏挚再次甩笔,“如果让我发现你随便把案情透露给无关人员就给从哪儿来滚哪里去。”
“好的,我一定不会的!”
萧子寒说的信誓旦旦,就差举手发誓了,然后韩慕鸣的电话就好死不死地打来了,他才想拒接,就听夏挚一声命令。
“接!”
萧子寒只得硬着头皮接起,他明明没有开免提,奈何此刻会议室安静地诡异,只觉得这破手机露音太厉害。
没等萧子寒开口就听韩慕鸣软绵绵的声音抱怨,“给你说了换一个薄被子,你就是不听,热死我了,我上次不是给你买了一个薄的蚕丝被了吗?”
“睡醒了吧!睡醒快滚!以后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不准再给我打电话!”萧子寒快速说完这句话,然后雷厉风行地挂了电话。
“咳咳”程学义干咳了两声,打破了这持续降温的气氛,“那个,小萧,你和这个韩慕鸣关系真好啊。”
“是谁中午大喊着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怎么转身就都同眠共枕了,哈哈哈”张军看笑话不嫌事大。
“刚从韩慕鸣床上爬下来,转头就对咱夏队表白,做人不能这样啊,小萧。”杨茂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和张军本来就喜欢开点荤呛,面对此情此景实在忍不住啊。
“说完了吗?”夏挚一声呵斥,所有人立马收起了嬉皮笑脸,继续分析案情。
“慕白现在在第五市立医院血液科住院,萧子寒、祁琪跟我去,没有异议,现在就动身。”
大家都立马起身准备离开,萧子寒突然叫住大家,很严肃地说道:“大家请留步,我还有一句话想说。”
大家都被他这严肃劲儿唬住了,连夏挚也停下来认真听他的话。
“我是一个直男,希望大家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真的不好,谢谢!”
其余人面面相觑,然后哄堂大笑。
张军说:“你是直男,你能证明吗?”
“就是,这么俊一张脸直不直重要吗?”杨茂也附和道。
程学义实在看不过了,“行了行了,你们不是小萧你们不理解他的困扰,别再欺负人家了。”
张军和杨茂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立马给萧子寒道歉,张军搂上萧子寒的肩说:“小萧你可别有心理负担,我们俩就是嘴贱,咱科除了德高望重的玲姐,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就你这么一个长得好看的,就没管住嘴。”
“让你说的咱俩还真成了办公室骚扰小青年的变态了,行了行了,你别胡说八道了。小萧,就你这一个人空身闯赌窝的劲儿就是男人中的男人,爷们中的爷们,千万别有心理负担。”杨茂也揽上萧子寒的肩膀。
“那行,你们俩分别请我喝一顿羊肉汤?”
“你怎么三句话离不开羊肉汤啊,行,没问题,等这个案子忙完了,哥就请你啊!”张军爽快答应道。
“你跟谁哥啊,你比我还小一岁呢,你应该叫我哥。”
“我错了,哥,你是我哥。”
今天开的是夏挚自己的车,祁琪开车,萧子寒想做到副驾驶被夏挚支到了后排,然后他坐在了副驾驶。
这也要抢!萧子寒腹诽。
夏挚从收纳箱里拿出一个口香糖似的小盒子递给萧子寒。
“这是什么?”
“醒神糖。”
萧子寒这才想起刚才自己的“自残”行为。
“不用,不用,我一般不困的。”
“拿着,接下来几天恐怕没有休息的时间。”
萧子寒只得接过来,打开一看只有七块,每一块都有独立的密封包装,是一种红色的类似口香糖形状的糖,含在嘴里凉凉的,应该是加了薄荷,不一会儿萧子寒就觉得神清气爽,效果要比喝茶喝咖啡强的多,的确不错。
萧子寒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内包装很熟悉,现在恍然想起来在穆可薇的别墅里见过。
“这个糖应该很贵吧?还是明星同款。”
“嗯?”
“穆可薇家里一楼的垃圾桶里有这个包装纸。”
夏挚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确实有一个被撕破的糖纸,技侦方面从上面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所以他对这个糖纸印象不深,不由地又惊叹萧子寒的观察力,他并不负责这个案子,这张糖纸后来也没出现在证据里,萧子寒也只能在一开始跟着去现场的时候看过,而当时所有人的重点都在二楼,他记得萧子寒当时也只是在一楼粗略地逛了一圈,竟然能记住当时在垃圾桶的这个小糖纸。
“你的观察力和记忆力都很好。”
听到夏挚在夸自己,萧子寒都不敢相信,要是别人他一定会臭屁地自夸一顿,而现在他只能谦虚道:“没有,我只是在破案的时候还行,生活中记忆力超级差,以前的同班同学我都记不得了,前几天吃饭时遇到一个高中同学,他认出我,还请我吃了一顿,可最后我也没想起来他是谁,也不敢问,特别尴尬。”
夏挚沉默许久,在萧子寒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突然问:“你高中同学?”
“嗯,高中的很多事儿我都记不得了。”
“哦。”
萧子寒敏锐地察觉这个哦不是简单地敷衍,竟然有那么点失望和委屈,就像喝羊肉汤时的那个哼。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萧子寒这样想着,嘴巴就先于脑子开口了。
开车的祁琪瞬间支起耳朵,内心雀跃,他这是要掌握第一手八卦的节奏。
“我们相差两届,怎么可能认识。”
好,怼地好,萧子寒刚才话一出口就想打自己,这样被怼回来才正常。
第五市立医院是一个很小的医院,楼房老旧,还搭建了很多板房,慕白就在一个很小的房间里,脸色惨白,不过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着却像一个历经沧桑的潦倒老头。
“你为什么要在这里,这里条件比人民医院差远了。”夏挚环顾着这个简陋的病房。
“我这病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输血,输血是按医院给配额的,这个医院是专科医院,几乎没有输血的,配额多。”
“那你现在多久需要输一次血?”
“前段时间还好,能撑两个星期,最近一个星期不到,血红蛋白就掉下去了。”慕白苦笑,“这都是报应。”
夏挚和萧子寒都没有追问这个报应,生怕一打断,他就提高警惕,祁琪见他们如此,也识趣地保持沉默。
慕白看他们没有反应,明显放松许多。
“你们信命吗?”
夏挚示意萧子寒答复。
“不太信。”
“你们警察的职业就是惩治犯罪维护社会稳定,惩恶扬善,你们就是报应坏人的执行者。与其命,你们更相信自己对吧。”慕白继续苦笑。
“人总是把解释不了的事情用迷信去解释,随着科技进步,人类掌握的知识和信息越来越多,大多数事情都可以用科学解释了,所以现在迷信的人越来越少,但是,”萧子寒指着窗外的板房房顶,继续说。
“科学一时解释不了的事情,人类还是本能地用迷信解释,就像你看对面那个板房顶都锈烂了,相信这边的房顶也一样,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板房已经有七八年了,而当时这个医院申请这个临时住房时,只批了三年,三年后就应该拆除,而现在已经两个三年还多,而住在这些病房里的是临终关怀病房,都是大医院看不好的恶性肿瘤之类的患者,回家又不甘心,哪天房子塌了,一定有很多人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得了这种病又遭遇塌房,一定还会有人开始回忆自己这辈子干过什么坏事,这是对自己的报应,其实,只是医院违规搭建,安全措施违规而已,所以,好多事情别看着表面没有什么关联,甚至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只是巧合地凑在了一起,其实,背后都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