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竟然可怜你爸爸
重要的事情说两遍：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
他没有给人提问的机会，继续说张敏军绑架案。
“至于张敏军昨天绑架我，昨天早上我把那个视频发给张敏军，告诉他是无意中拍到的，刚发现，他立马就去学校接我，问我把那个视频发给别人了吗，我说没有，然后他就上当了，谎称带我去凤凰乐园，哼”
戴杰冷笑，满是嘲讽，嘲讽张敏军的哄骗，还想杀人灭口，却不知高级的猎手都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的。
“我知道警察一定已经把他列为重要嫌疑人，一定有警察跟着他，确定了后面的那辆车是警察以后，我就把那个准备好的求救信展示给你们看，后来你们就都知道，至于后来他为什么那么疯狂，是因为我告诉他警察已经掌握了他所有的犯罪证据包括以前的，他为了恐吓我，告诉我他杀了两个人，为了让我相信还把名字都报给我，我查过那两个人的确都死了，至于是不是被他害的我不知道，我告诉他我把他的话都录下来了，而且全发给了警察，只要你们抓到他一定会被判死刑，一个亡命徒自然无所畏惧，最后，他就死在了那位勇敢的女警的枪下，我的仇也就全报了。
好了，这就是全部事实，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就问吧。”
“也就是说，你之所以设计绑架案就是为了让警察杀了他？”夏挚表情严肃。
“对。”
“你这是在侮辱警察！”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往小的说只是案情的一个环节，往大地套，说是渎职都不为过，无论怎样说被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当枪使都是件非常不光彩的事。
“为什么要这么极端，他杀人证据充分，一定会受到惩罚的。”陈庆春苦口婆心地劝。
“什么惩罚？十年二十年，或者无期徒刑？你们很有经验，你们觉得他这种被判死刑的可能性有多大？啊？”
目前死刑标准非常高，起码的要求就是手段极其残忍，社会影响极其恶劣重大犯罪，还要经过一审二审复核，一整套流程走下来就得好几年，最后判了死刑，一般也不会是立即执行，而是死缓，一旦死缓基本就死不了了。
“可我要他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戴杰轻笑，“我没有让他绑架我，更没有让他去冲撞警察，他所有的行为都是自己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的自己决定，与我无关。”
依照他陈述的这些，所有案件他都没有直接参与，根本构不成共同犯罪，连教唆犯都够不上，再加上他的年龄，他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可一个如此危险的犯罪分子任其逍遥，就是对整个社会的不负责任。
“你怎么知道当年的那笔贷款是戴夫靓贷的？”
他们决定从细节入手，寻找突破点，陈庆春首先开口。
“这还用问吗？从我有记忆开始戴夫靓每一次出现都是为了要钱，我们家的所有大额开支基本都是因为她，我妈生病都不舍得去医院，她却拿着我妈辛苦賺的钱去买一套一两千多的化妆品，回头还嫌我妈不会打扮，真让人恶心，她就是一个垃圾，时时都泛着恶臭而不自知，这种垃圾存在社会上就是对社会的荼毒。
你知道戴夫靓为什么和张伟在一起以后没有立马和张敏军分开，却要继续和他一起演戏吗？”
这句疑问并没有真让他们回答的意思，而是继续回答说：“你们首先要有个心理建设，戴夫靓是个愚蠢又贪婪的人，等她自认为又钓到张伟这种金龟婿之后，张伟说什么她都信，张伟告诉她张敏军家里生意遇到问题，很可能破产，接近戴夫靓就是为了骗她的钱，然后他们就决定‘将计就计’，她先伪装成不知情，配合张敏军把戴夫万的钱骗过来，再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张敏军身上，这样所有钱都成了她的了，稍微正常的人都会想到如果张伟果真身价不菲，又怎么会在意她亲人的那点钱，可这个垃圾就信了。”
夏挚突然发问：“那个视频为什么出现在你同学的电话手表上，而不是你的电话手表？”
“因为他的手表和我的是同款。8月4号戴夫靓预约了取现金，预约了8月5号上午10点，我猜张敏军那一两天就开始收尾了，就找借口把同学的电话手表带了回去，因为前面录了很多学习的东西，我那个同学不喜欢学习，自然不会看，而且我叮嘱了让他别删他一定不会删的，我们关系很好。”
“为什么要用别人的电话手表？”
“张敏军是个谨慎的人，他一定会检查我的，而且只要警察介入一定会调查我的手表，但是，我不能让你们那么快破案，你们必须先找到我妈妈。”
“你就这么确信戴夫靓和张敏军会在你们家摊牌？”夏挚继续问。
“我们家前面的那栋楼有监控，可以清楚地拍到张伟和戴夫靓拎着钱离开，等诈骗暴露了，这可以作为张敏军逃过罪责的证据，更重要的是张敏军就是一个骗子，在邾州没有房子，酒店的监控又太多了，他害怕张伟被拍到太多，会露馅，我们家再合适不过。”
“你就确定他们会在你中午放学的时候摊牌？”
“他们预约的是上午10点，从我们家去那个银行，来回需要五十分钟，再加上取现金用不了多长时间，差不多十一点半左右到家，而我十一点二十放学，到家也差不多十一点半。”
“如果他们没有立刻回家呢？”
“我会一直等到他们回家的，我奶奶下午四点半下班，他们一定会在十一点半到下午四点半之前回家的。”
竟然找不到一点漏洞，夏挚忍不住咬紧后牙槽。
“这就是所有事情的真相，所有坏人都得到了惩罚，没有让好人枉死，多好。”戴杰并没有坏人得逞的得意，也没有好人得偿所愿的欣慰，只是很平淡地陈
述一个事实。
“可好人坏人不是由你决定的，坏人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也不该由你决定，而应该由法律决定！”陈庆春说。
“现在的法律太仁慈了，只对坏人，各种保护坏人的人权，而无辜者甚至好人一旦死了就失去了所有权利，甚至连人权都没有，法律在拼命保护恶人，只因为他活着，可这世上个体之间的斗争，好人无辜者总是那个被伤害甚至被杀害的，活下来的都是一些没有底线原则不择手段的恶人。
更何况对坏人仁慈本身就是对无辜者的残忍，张敏军多次诈骗致人死亡，就因为他没有直接杀死人，就只判了两年，如果他早就被判死刑，我又怎么会家破人亡。”
“法律之所以这样是为了尽可能保护每一个生命，每个人都应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陈庆春据理力争。
“为了给恶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就拿无辜者的生命冒险？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现在法律之所以对死刑如此谨慎，是因为死亡是没有机会纠错的，一旦判错了就永远也改变不了，如果无辜者被冤枉致死不是更可怕吗，法律保护的从来不是恶人，而那些可能被冤枉的无辜者。”陈庆春继续试图说服他。
“事实清楚证据充分的故意杀人就应该杀人偿命！”
“那你呢？”陈庆春质问。
“我没有杀任何人，戴夫靓是张敏军对她的狗咬狗式自相残杀，张敏军是代表正义的人民警察对暴徒的惩罚。”
“戴夫靓的死你可能是构成帮助犯，绑架案你也构成教唆犯，你不无辜。”
“教唆犯？是我教唆他绑架我，还是教唆警察射杀他，再说了，我是未满十四周岁的未成年，无论是帮助犯还是教唆犯我都不承担刑事责任的，这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杀人无罪的权力，哈哈哈”
“法律对未成年和精神病患者的特殊对待，是因为他们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说到底是人类文明对弱者的悲悯之心，而你却利用这份悲悯之心，你应该觉得愧疚！”陈庆春说。
“那你说哪个对无辜者的犯罪不是利用人类的悲悯之心？又有几个犯罪是弱者对强者实施的？”戴杰眼神清冷，“另外，据我所知，除了侦查需要任何人都无权调取我的犯罪记录，所以这是法律赋予我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权力。以后上学工作干什么都不会受影响的。”
说完戴杰竟然得意地笑了下，此刻他不再伪装，站到警察的对立面，狡黠地看着‘对面’的警察。
“哼！”夏挚冷笑，萧子寒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这声冷哼的嘲讽值已经爆表，“法律有漏洞不是你杀人的借口！世上的一切都不可能尽善尽美，包括法律和自然，有漏洞，不完美才是真实的世界，别拿这些当你杀人的借口。”
“我没有杀人！杀人的是张敏军和你们警察。”这句话戴杰说的格外认真，似是努力说服别人和自己。
“你在这里说这么多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杀人的合理性，你说你妈妈的死让你何其伤心，你对张敏军和戴夫靓的恨又有多深，但是，一个正常人在遇到这种事儿都会报警，让警察惩罚犯罪，而不是使用最原始的械斗，你之所以这样做不是因为法律有漏洞，而是因为你自认为自己可以凌驾于社会秩序之上，你自认为是聪明绝顶的天才，骄傲自大藐视约束人类的一切法律制度，可你也清楚天才和变态不过一线之差，你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变态！但是，你就是个变态！”
戴杰突然坐起，怒吼：“我不是变态！我不是变态！”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戴杰突然又安静下来，盘腿坐在病床上，双臂环抱胸前，看着镜头痴痴地笑着，最后缓缓说道：“那又怎样？我没犯法，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
“那么爱你的妈妈被杀了，想为她报仇，我能理解，也很佩服你小小年纪就能运筹帷幄，玩弄警察于鼓掌之间。”
一直没说话的萧子寒突然开口却是对戴杰的肯定，所有人都很诧异，唯有夏挚诧异之后突然明白萧子寒的意图——也许戴夫靓的死戴杰不仅仅是袖手旁观。
“那天在面馆看到大肉和听到剁羊肉的声音你的反应也全都是装的？”也是那次戴杰过激的反应让萧子寒开始怀疑孟小慧被杀害分尸，如今看来他只是在提醒自己。
“你说呢，一看你就是一个聪明人，我知道只要我一提示你就一定能抓到。”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妈妈被分尸的？”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话一出口戴杰就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所说话里的逻辑漏洞，终于不再是坦然自若，片刻慌张之后又强装镇定，“8月1号早上。”
“我听到了，你说你躲到厕所里偷偷验证，悲痛让你咬掉牙齿往肚子里咽，也就是说你伪装的很好，所有人都以为你相信了你妈妈是离家出走，而完全不知道她已经被杀了，既然如此，为什么在面馆的时候，看到你的反应，戴山却完全不惊讶？还试图掩饰，生怕被我发现什么？他既然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你妈妈被分尸，他为什么对你的反应不意外，还有你说7月31号晚上你说你是看到你妈妈倒地抽搐的时候被打晕的，而且抽了很长时间，伤的这么重，他们说离家出走，你就毫不怀疑地相信了，他们竟然就完全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