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全都是人设
重要的事情说两遍：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
“寒子你怎么看？”刘骏看着那份报告问道。
萧子寒把白板拉过来，开始画思维导图，边写边说：“这个案子可能有两个被害人，孟小慧和戴夫靓。”
赵灵插话说：“孟小慧可能不是受害人”
“所以我也只是说可能，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萧子寒继续说，“现在孟小慧有以下几种肯定：1活着，7月31号晚上离开戴家，目前踪迹不明，2死了，7月31号在家中遇害，尸体被处理，目前尸体不知所踪。”
“第一种可能的矛盾点在于：为什么孟小慧没有和家里联系。第二种可能的矛盾点在于监控拍到7月31号晚上孟小慧离家出走。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孟小慧的确死了，但不是死在了家里，而是死于7月31号晚上出去以后，自杀或者被杀，如果是自杀，戴家人就没必要处心积虑地说谎或者伪装，还伪装她写那封辞职信，所以最合理的解释是7月31号晚上她被戴家人在外面杀害。”
“可是那天晚上没有再拍到戴家人出去啊？”刘骏反驳。
“没拍到不代表没有。”
“先别说孟小惠了，说说戴夫靓吧，至少她明确是个受害者。”赵玲说道。
萧子寒继续分析：“其实戴夫靓，我们目前也只找到一个尸块和戴家的一块血迹，人死没死还不明确，我们姑且照着她已经被害思路走。
戴夫靓是8月5号上午10点去戴家，是她最后一次出现，从此就凭空失踪，再加上戴家找到了和她遇害同一时间的血迹，由此可以判断第一现场很可能就是戴家。
戴夫靓最后接触人是张敏军和张伟，张敏军是1号嫌疑人，戴夫靓和张敏军一起去戴家，但是于当日下午一点只有张敏军离开，离开时双手空空，直到晚上戴家人回去，他都再也没有回去，确切说从此，张敏军就再也没有去过戴家，甚至连小区都没有去过，他唯一的作案时间就只有8月5号上午10点到1点他离开之间，但是他没有处理尸体的时间和机会，除非他杀害戴夫靓，戴家人帮他处理尸体，但是随后两天戴家人都没有任何异常，甚至连一个带包裹离开的都没有。
2号嫌疑人是张伟，在戴家人和张敏军口中他就是一个插足戴夫靓和张敏军感情的第三者，但是，目前关于张伟的一切都是假的，行踪全无，综合考虑他是骗子的可能性很大，于是他的嫌疑更加增大了，
这里就出现了一个大疑点，既然张伟的嫌疑人这么大，为什么戴家人和张敏军一开始要隐瞒他？”
萧子寒说着用红笔写了一个大大的隐瞒，然后画一个问号。
刘骏说：“这隐瞒的恐怕就是真相，待会把戴家人和张敏军逐一审问，重点是张琼和戴夫万，戴山这人老奸巨猾，不好突破。”
赵灵补充说：“还有那五十万，是孟小慧辛辛苦苦攒出来的，她绝不会同意给戴夫靓，这恐怕才是7月31号晚上她和戴夫万吵架的原因，结合那块戴山的血迹，我分析，那晚他们的争吵非常激烈，甚至发生了肢体冲突，导致戴山摔倒，撞破了头，邻居也证实了那天他们家的确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还听到了打斗声，在戴家，当儿媳孟小慧误伤了戴山之后，戴家人会怎么做？”
“群起而攻之。”刘骏说，“孟小慧不足一米六的瘦弱女子怎么经得起戴家人打，只有被打的份，而她为了融入这个家庭不惜和自己的父母决裂，为了让这个家过的更好，她更是没日没夜地打工，最后她的这所有的付出换来的却是戴家人的拳脚相加，她伤心至极，于是半夜去了泰锦河，她沿着泰锦河走了十几里路最终还是选择了……”
刘骏越说越伤心，只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萧子寒却冷冷说：“如果是孟小慧自己想不开，戴家人为什么不去寻找？那么多天，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打？”
“因为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离家出走了。”刘骏弱弱地辩驳道，最终真相还是指向了他们最不愿的那个方向。
“但是以前再离家出走她都不会辞职，甚至还会去上班，更何况还有戴杰，以前离家出走都会偷偷去学校找戴杰，这次全没有，最重要的是戴家人的做法，以前只要孟小慧离家出走，他们都会积极联系她，还会到她工作的地方找她，这次却全没有，还特意写了那封辞职信，除非他们知道她已经回不来了。”萧子寒说地有理有据。
“可能他们是想把钱先转给戴夫靓以后再找她？”赵灵寻找其他可能。
“那他们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把钱转走，而是要等到8月3号才转钱，而且转完钱他们仍然没有去寻找孟小慧，甚至我们今天上午去他们家，他们也没有表现出积极寻找的意思。
所以说，孟小慧的失踪很可能与戴家有关。其实”，萧子寒突然说话谨慎起来，“孟小慧的案子我认为最好的突破点是戴杰，那晚吵架他也一定在场，与其戴家人，恐怕只有他真的在乎孟小慧。”
萧子寒最终还是决定从自己最不希望的猜想入手。
刘骏第一个反对，“不行，他太小了，才十二岁，和我女儿一样大，我们对他父亲的怀疑会让他难以承受，也许孟小惠的确是戴夫万所杀，他也真的恨他父亲，但是让他亲手指证他父亲太残忍了，他太小了。”
“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的确是戴家人把孟小慧杀了，而且就是在家里杀的，就在戴杰面前杀的，你觉得即使我们不问，他不说，他能好过吗？”萧子寒接着说：“而且现在的孩子都要比我们想的成熟勇敢，没有那么脆弱的。”
萧子寒突然郑重起来，缓缓说道：“而且，8月5号，中午，戴杰也在家里。”
“啊？”刘骏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点。
“如果戴夫靓遇害的第一现场的确是在家里，无论是张敏军还是张伟杀的戴夫靓，戴杰都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分析透了，就开始行动了，刘骏联系陈庆春去追戴夫靓的线索，审讯戴家人，萧子寒和赵灵去查孟小慧下落，旁敲侧击地询问戴杰。
另一头夏挚正在忙这穆可薇的案子，他也知道这个案子目前漏洞很多，仅凭一个手环完全不能定韩慕鸣的罪，他首先询问了医生电子手环上的脉搏、血压都是可以造假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证明穆可薇有没有自己造假的可能。
他把穆可薇手机、电脑的所有数据都调出来了，更加相信这个女人对韩慕鸣的疯狂爱恋，甚至要不止一次偷偷人工生殖她和韩慕鸣的孩子，直到被狗仔拍到，除此一无所获，夏挚甚至把她参演的所有电视剧电影的都快速过了一遍，只觉得这个女人人前人后根本就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最后他又把唐开仁叫过去重新询问。
“坦白讲，我不相信韩慕鸣会杀穆可薇。”唐开仁开门见山地说。
“为什么如此笃信？”
“不值得，”唐开仁长长舒了一口气，说“在韩慕鸣眼里穆可薇太微不足道了，又怎么会为了她毁了自己。再说了，韩慕鸣手里的资源很多，真想毁掉她完全不需要自己动手。”
他说这些，夏挚又怎么可能没想到。
“可是穆可薇也不是一般人？”
唐开仁冷笑，翘起二郎腿，更加轻松地说：“都是假的，她的家世，她的那些不平凡的出身全是韩慕鸣给的，没有韩慕鸣她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妹，怎么，你们警方连这也没有查出来？”
满是嘲讽。
夏挚又怎么会没想到，从穆可薇父亲来到那本能弓起的脊背他就知道这些不过是人设，所以，唐开仁的嘲讽反而印证了他的某些猜想。
“激情杀人呢？”
“不会的，你不了解韩慕鸣，这世上能让他激动的人不多，其中必定不会有穆可薇。”
果然如此。
“如果以上假设都不成立，你觉得他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陷害韩慕鸣，她应该知道即使韩慕鸣谋杀罪成立也不可能判死刑，这亡命鸳鸯是注定做不了的。”
“你也许高估了她的法律意识。”唐开仁笑，“她初中都没有毕业，到现在她都分不清刑法和民法，她只知道她演的很多角色都在说杀人偿命。”
穆可薇演的很多都是酷帅的正义使者，聪明睿智又足够强大，另世人敬仰，与她本人反差太大，简直讽刺。
送走了唐开仁夏挚立马让人研究穆可薇接触到的所有剧本，尤其是凶杀犯罪之类的。
李尚斌不解，“她的电影电视我们全都看过了，没查出来什么……”
“可不是她所接触的所有剧本都能拍出来，即使拍出来也未必都能上映。”夏挚说，“利用电子手环嫁祸她人的法子依她的知识储备量是绝对想不到的，而她从来不看书。”
“不可能”李尚斌本能地维护自己的偶像，可是摆在眼前的一系列事实让他不得不承认，他并不真的了解穆可薇，而真实的穆可薇并不是他所喜欢的，更何况对方是一向不怒而威的夏挚，他还是不要妄言了。
“你觉得你比唐开仁更了解她？”夏挚一抬眼，冷漠中带着些责备，“你去查她的父母，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好，我这就去找那些剧本。”李尚斌没有再说什么，他也干刑警好几年了，上次见过穆可薇的父母就对她的那些人设有了大概猜测，现在夏挚都说道这份上了他还有什么再查的必要。
夏挚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你可能并不喜欢真实的她，一切美好都是假的。”
“啊？”
李尚斌万万没想到一向不苟言笑近乎冷漠的夏挚竟然能说出如此儿女情长的话，他接不住啊。
询问未成年人必须有法定监护人在场，而且被询问人也有权利要求讯问地点，这次询问戴杰，赵灵和萧子寒一起在戴家询问里询问。
萧子寒注意到戴杰带着一个蓝色的电话手表，问：“你的电话手表真好看？”
“嗯，我妈妈送给我的十二岁生日。”
“我正想给我侄子买一个，不知道选什么样的好，我能看看吗？”
“嗯。”戴杰摘下来交给萧子寒。
萧子寒上一次就注意到这个电话手表，特意查了一下，是一款挺贵的手表。
“你能给我介绍一下吗？”
戴杰简单介绍了一下电话手表的功能。
萧子寒感慨，“你这个这么高级，应该挺贵的吧？”
“嗯，我妈说一千多，她见我的同学有，就非得给我买一个一样的，其实我真的不需要。”
“你妈妈可真舍得给你花钱，这个学习桌也很贵吧，我侄子有一个还没有你的这个大，都好几千，我看你这个书包也不便宜，唉，你妈妈同时打了好几份工，自己从来不舍得在外面吃饭，都是带饭，前段时间还查出来胃溃疡，就因为长期吃剩饭，却不舍得让你受委屈，什么都给你好的，那你相信这么爱你的妈妈会不要你吗？”
“我妈妈没有不要我！没有！”戴杰突然情绪失控地说道。
戴山突然喝住他，“小孩子不要胡说八道！”
“我妈妈就没有不要我！没有！我妈妈……我妈妈……”戴杰越说越激动，直接站起来大声哭喊，“我妈妈……”
“不好了，张琼跳楼了！”
“全怪你们！全怪你们！”戴山一把把戴杰拉走。
萧子寒、刘骏现在完全顾不得他了，立马跑出去查看张琼的情况。
一屋子的警察竟然让受害者家属跳楼自杀了，这事儿很快就被发到了网上，虽然无性命之忧，但是影响恶劣，昨天因为“穆可薇照片”的事儿把市里领导吓地半死，好在那照片不是穆可薇，市里领导刚放下的心，这下子又被提了上来。只是，这次不止是愤怒了，听说市公安局局长秦东被□□当着所有领导面骂了个狗血淋头，赵国安立马把刘骏、萧子寒等人叫过去，准备聆听圣训，却不想秦东却只是平静地让他们汇报案情。
刘骏把整个案情仔仔细细地汇报了一遍。
秦东是一个中等身材中等长相的中年男人，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是很难让人把他联想为邾州是公安局局长的，完全没有赵国安的慈眉善目的领导亲切，也没有夏挚那不怒而威的架势，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平常百姓，扎到人群里立马找不到人影的那种。
“你们觉得谁是凶手？刘骏你先说？”
“目前有好几个嫌疑人，张伟、张敏军，戴家人也有一丁点可能，但是可能性很小。”
“赵灵你觉得呢？”秦东直接打断了刘骏的话，很明显他对刘骏的话完全不感兴趣，或者说他直接认定秦东的话不具有参考价值。
“戴家人一定有问题，张琼今天跳楼时我们正在询问戴杰关于孟小慧的事儿，所以，戴家人应该和孟小慧失踪有关，至于戴夫靓的死，很可能是张伟。”
秦东没作评论，转头对萧子寒说：“你说。”
“7月31日晚，孟小慧因为反对把买房款借给戴夫靓和戴家人发生冲突，冲突中她伤了戴山，然后戴家人就把她给杀了，并分尸，直到8月3号戴家人才彻底处理完她的尸体，并于当天把钱转给了戴夫靓，戴夫靓于8月5日在张敏军的陪同下去银行取了钱，于当日被杀并分尸，杀她的应该是张伟或张敏军。”
“我也觉得这个推理很合理，但是这没法解释7月31号晚上孟小慧骑电动去河边再也没有回来？而且，就在刚才，的确在泰锦河里找到了孟小慧的电动车。”刘骏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且还有就是，他们怎么处理孟小惠的尸体？我们把整个戴家都查了好几遍了除了那两处血迹什么也没有查出来，监控更没有任何搬运大型包裹的行为，甚至连小包裹都没有。另外，杀害戴夫靓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张伟和张敏军联手。”
萧子寒反驳道：“我们反过来想，现在我的这套推理最合理，不合理的是你说的这几个点，第一条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复查视频，夜间本来就昏暗，拍到的那个人披头散发，完全看不清面貌，拍到的未必是孟小慧，更重要的是小区内的监控竟然没有一个拍到那个女人，像是在刻意躲避监控，这对于一个心灰意冷、一心求死的人来说太不合理了。
再说第二条，就因为没有发现才是问题，戴山头上的伤挺严重，不可能只有那一滴血，可是整个戴家却查不出其它血迹就不正常，除非他们特意清洗过家里的血迹，既然戴家查不出来，那就查外面，把戴家人这周好所有的行踪都查出来，尸体不可能凭空消失，一定能查出来。
至于，你说的张伟和张敏军联合杀戴夫靓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张敏军就是张伟，张伟就是张敏军演出来的，从头到尾就只有张敏军一个人。”
“啊！”
“你怎么知道的？”
赵玲和刘骏都懵了，怎么就突然变成一个人了。
他们仨讨论的热火朝天，完全忘记了目前他们的处境，只听秦东用低沉的嗓音总结道：“也就是说到现在戴夫靓的尸体和孟小慧的尸体都还没有找到？”
“嗯。”仨人立马安静下来，乖乖点头。
“那戴夫靓的尸体呢？”
“就那一个尸块。”萧子寒小声答道，他已经预判到了领导接下来的反应，本能地往后躲了半步，然后就听秦东愤怒地咆哮。
“那你们在这里扯个屁！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就在这里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你们是打算过几天让他们来个亡者归来打我们的脸啊？！”
“滚！滚！滚！”
刘骏立马拉着萧子寒往外退，还不忘道歉说：“我们一定尽快破案，尽快！”
秦东怒不可遏，叉着腰，大喝：“三天！就三天！三天破不了你们全给我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