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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失踪的孟小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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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的事情说两遍: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

    阳光小区的住户结构复杂,流动性大,统计失踪人口的难度非常大,因为很多人都是临时居住,还有一些违规改造的出租房,他们根本不会上报登记,甚至还会刻意隐瞒,警方排查了半天,排查出怀疑失踪人口就有七八个,后来又陆陆续续联系上了几个,最后就剩下三个女性。

    “张芳,二十岁,在ktv里上报,她舍友说她已经三天没回来了,原来有一个固定交往的男朋友,前几天刚分手,但是这个舍友和张芳也不熟,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张芳经常这样好几天不回家,所以她也没当回事,现在发现了尸块害怕她出事。”

    “联系上她工作的ktv和男友了吗?”

    “ktv联系上了,的确三天没上班了,但是,她男朋友还没有联系上,已经找到住处了,我已经让人去了。”

    “你说她舍友根本不认识她男友,也就是说她男友就没来过几次?”

    “嗯。”

    “她住几号楼?”萧子寒翻看着手里的三个失踪女性的信息。

    “嗯?5号楼,在南面。”刘骏指给他看。

    “南边数第二排,往南走十几米就到了淮南路,交通便利,无论坐公交还是开车都非常方便。那张芳男友就来几次,如果没有特殊理由,他应该不会来这里,更不会知道这里有野猫。”萧子寒分析道。

    “也就是说他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只能排除这个案子的嫌疑,但是非法拘禁张芳的嫌疑不能排除,还是得继续跟进。”萧子寒凝神地看着手中一个失踪人口的信息,祁琪凑上去看,相比较另外两个都是单身外地务工者,她是这个小区的住户,是一个有着一个十二岁儿子的家庭主妇。

    “你觉得可能是她?”

    “他们家人什么时候报的失踪?”萧子寒转身问刘骏。

    “没有,所以才可疑,那两个人都是自己租房住,而她有家庭失踪了竟然没有报警,所以我们认为其中一定有鬼。”

    “她儿子怎么说?”

    “上学去了。听邻居说最近这家人没什么异常,孟小慧和她丈夫戴夫万基本是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吵极了孟小慧就离家出走啊,一般三两天就自己回来了,所以这次大家也不意外。”

    “上学?这不放假了吗?”

    “他在一中附中上初中。”

    一中附中虽然名为附中,却只有两个班,就设在邾州一中里,是全市前一百名的学生,是现在邾州一中进行的一项国家级教学实验项目,凡是考上的就一脚踏进了名牌大学,假期要准备奥赛,一般要比普通学生放假晚。

    “目前她和别人有联系吗?”

    “她给她打工的所有老板都请了假。”

    “所有老板?”

    “这个孟小慧特别要强,她是安徽人,和她丈夫戴夫万是在打工的时候认识的,戴夫万家庭条件不好,这个五十多平的老房子是全部家产,一家老小全住这儿,孟小慧的父母当初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为了和戴夫万结婚,孟小慧和她父母都决裂了,为了证明她没有选错,这几年她非常拼,同时打好几份工,也从不买新衣服,只想尽快买一套大一点房子,给她父母看看。”刘骏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刘骏心酸地难受,干警察这几年都知道妻子失踪一般都意味着什么,更何况这个丈夫还没有报案。

    萧子寒问:“也就是说她的父母那边也没有和她联系?”

    “嗯,她哥哥已经往这边赶了。”

    “戴夫万在家吗?”

    “在,他前几天骑电动车时不小心摔倒了,把左脚摔坏了,这几天都在家养伤呢。”

    “病历看了?”

    “调出来了,是外伤。”

    “好哥看过了吗?”

    “还没有,他要亲自去医院看电子病历。”

    “那就叫上他一起去。”

    萧子寒转头对祁琪说:“你看看咱张法医一个顶仨,要是再招几个咱这警队那更不牛b了。”

    刘骏说:“你当别人都跟他一样一把年纪还热血青年!”

    开门的是戴夫万的母亲张琼,一个干瘦的老太太,有着远超于年龄的苍老。

    “万子,警察来了。”张琼的声音颤地厉害,还有重重的鼻音。

    “为什么哭?”刘骏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直接一语道破。

    “没……没……没哭……”

    萧子寒和祁琪也注意到了张琼的反常,她这毫无说服力的否认更是加重了她的可疑,刘骏呵斥道:“我看你是不想在这里说,非要跟我们回局里才说实话!”

    “警察同志别生气,老婆子是担心小杰他妈出事,你说我们都是活了快六十年了,头一次遇到这种可怕的事儿,小杰他妈又失踪了这几天了,怎么能不害怕呢。”

    说话的是戴夫万的父亲戴山,一个同样苍老的老头,用力地摸了一把自己的鼻涕眼泪,很明显也哭过,“如果小慧出了事儿我们怎么跟亲家交代啊。”

    萧子寒和刘骏都注意到他后脑勺上有一个长约3cm的新鲜的疤痕。

    “你头上这疤怎么回事?”刘骏直接问道。

    “前几天不小心摔倒碰的。”戴山说的很自然。

    戴夫万是一个瘦削的小个子中年男人,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萧子寒他们进去时正窝在沙发上抽烟,客厅的花式吊灯只有一个灯泡亮着,还被各种飞虫尸体遮住了光线。

    戴山见戴夫万还叼着烟,一把夺过来用力地按在烟灰缸里,烟灰缸已经满出来了,茶几上都是烟灰。

    “嗯。”戴夫万摊坐在沙发上,看清来的是警察仿佛才从混沌中惊醒,倏地坐起,一不小心碰到了伤脚,痛地咬牙切齿。

    萧子寒和古德仁默契对视,萧子寒挑眉示意出击。

    “这是我们市局的古法医,他原来是咱们市立医院的外科医生,让他帮你看看。”

    古德仁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就蹲下去,左手控制住他的左脚,右手就开始拆纱布。

    “不用不用,”

    “请相信我们张法医的技术,他可是咱市立医院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

    瞬间功夫缠地厚厚的纱布已经被扒了一干二净,足底一个长约3、4厘米的伤口,已经缝合,伤口也长得差不多了,没有渗出,但是周围红肿地厉害。

    “伤口看着没什么,家里有碘伏吗。我给他消消毒再包上吧,省地你还得跑医院换药。”

    “有,有,”张琼立马去端来一个鞋盒子,里面装着满满的急救用品,很多都是还没有拆包装的新品,与这破旧的环境很是违和。

    戴山看出了警察的疑惑立马解释说:“医院里换一次药就一百多,还得两三天就换一次,不舍得,这样省钱。”

    “哦”萧子寒没有再追问,而是让祁琪继续询问,他则满屋子溜达起来。

    祁琪有些紧张,大多数时候都是跟着别人记录,自己问这还算是第一回:“你这脚是怎么受伤的!”

    “骑电动车摔得。”

    “什么时候摔得?”

    “2号”

    “在哪儿摔得?”

    “路上。”

    “具体点。”

    “记不太清了,当时太黑了,没注意具体哪里。”

    “晚上?”

    “嗯,是的。”

    “几点?”

    “大概两点多钟。”

    “晚上两点多你骑电动车出去干什么?”刘骏突然呵斥道。

    “我和小慧吵架她离家出走两三天不回家,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回,越想越气,就想找个地儿喝点酒。”

    “你爸妈就让你出去?”

    “白天不让喝,才晚上偷偷跑出去喝,然后就摔倒了。”

    “喝酒喝多了?”

    “……”戴夫万没有立马回答,犹豫片刻才说:“没喝上呢,去的路上摔的。”

    “谁能给你作证?”

    “我去医院包扎的,医院一定有记录。”

    “你和孟小慧为什么吵架?”

    “我没有杀人,你们不能这么质问我!”戴夫万突然激动起来。

    祁琪不知所措,刘骏呵斥道:“我们是例行询问,你最好配合!”

    萧子寒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老房子,次卧是一张一米八的大床,应该是戴夫万一家三口,衣服被子胡乱地堆在床上,主卧也是同样的乱糟糟,只是不大的房间摆着一张一米五的大床和一张一米的小床,格外拥挤。

    萧子寒随口问道:“主卧怎么还摆着两张床,你们家还有人住。”

    张琼惊讶地抬头,却什么也没说。

    戴山急忙说:“我闺女以前住这儿。”

    “你闺女还没结婚?”祁琪问道。

    “离婚几年了,前段时间刚又结婚。”

    戴夫万突然激动起来,说:“你们这是把我们当犯人审问呢,死了的那个人一定不是小慧,你们没权利这么对我们!”

    “你怎么就这么确信不是孟小惠!你说!”刘骏没好气地凶道,再加上他那五大三粗的长相,可不祁琪那种小青年,一下子就镇住了戴夫万。

    萧子寒见戴夫万的气势明显压下去了,就立马过来唱白脸,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和声说道:“戴大哥你别生气,那小青年刚上班,愣头青一个,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知道你这是担心你媳妇呢,我们没有怀疑你,只是例行的询问,有什么咱说清楚了解开误会不就行了,对吧?”萧子寒取出一颗口香糖放嘴里,还让给戴夫万,被戴夫万拒绝,转身让祁琪和古德仁都被拒绝,“咱刘局长刚才也说了,我们问你主要是为了获得更多信息好尽快找到她。”

    戴夫万终于冷静下来。

    “这夫妻之间吵架再正常不过,哪有不吵架的夫妻,大哥,你们那天为什么吵架?”萧子寒开始和他聊家常。

    “她想卖了这个房子换一套大点的房子,我不同意。”

    “唉,我猜也是房子的事儿,现在咱这些老百姓基本都让房子捆上了。”萧子寒附和着继续四处逛。

    “这个房子留着给我爸妈住正好,她非得卖了,我们就吵起来了,吵着吵着我没控制住,就打了她一巴掌,她就摔门出去了。”

    祁琪问:“她出去往哪儿跑的?”

    “我不知道,不过她一般都是去火车站,坐火车去别的地方呆两天。”

    “她跑你就不去追?”

    “我追了,当然追了,但是没追上就回来了,反正又不是头一次。”

    “怎么追的?”

    “骑电动自行车?”

    “对。”

    “你们家有几辆电动自行车车?”

    萧子寒说着被地上的一个小纸箱子绊了一下,一个趔趄跪在了地上,众人立马过去扶他。

    萧子寒起身踢了踢绊倒他的箱子,问:“这个箱子里装了什么这么沉。”

    戴山说:“没什么,就是一些扳手钳子之类的工具。”

    “哦,你们继续。”

    “你们家有几辆电动车?”

    “三辆,我、小惠和我爸一人一辆。”

    “你往哪儿追的?”

    “火车站方向,她一生气就往火车站跑。”

    “既然知道方向为什么不追了?”

    “我追出小区却完全看不到她,不知道她往哪儿跑,没法追。”

    萧子寒收到陈庆春的信息:不是孟小慧。

    “走吧,鉴定结果出来了,不是孟小慧。”萧子寒拍拍戴夫万的肩,“试着再联系联系,要是实在找不着就报警,别担心,应该没事。”

    “可是……”祁琪不明白,很明显孟小慧失踪没那么简单。

    “陈队那边有突破,死者是刚才那个女的。”萧子寒随口答了一句就出来了。

    出了门祁琪就问:“刚才哪个女的?”

    “哪来那女的,你萧哥是为了放松他们的戒备。”刘骏说,“没看出来一家子都有问题吗?孟小惠凶多吉少啊,可是我们现在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只能先稳住他们。”

    “哦,原来如此啊。”祁琪一脸敬佩,然后他注意到萧子寒走路一瘸一拐的,翘着脚,“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摔得,痛死我了,你先扶我回车上歇一会儿。”萧子寒说着干脆脱掉受伤的鞋,趴到了祁琪背上。

    “这么疼吗?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祁琪也没有推脱,只是有点担心。

    “没事,有好哥在,是吧,好哥。”

    古德仁接过他的鞋没理他。

    刘骏急着去向领导汇报,先他们一步走了。

    祁琪远远看到一辆大g横在路边,说:“那不会是你的车吧?”

    “你看我不像是开那种车的人吗?”

    “不像。”祁琪如实回答。

    “……好吧,的确不是我的车,我朋友的。”

    “就是那个韩慕鸣?”

    “嗯。他虽然很爱玩,但是人品绝对没有问题,有钱人哪有不爱玩的,别说有钱人,咱也喜欢啊,只是没那机会啊……”

    “前段时间不是有人把国土资源局局长的千金介绍给你吗?怎么样?”古德仁突然插话。

    “啊……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祁琪快点,咱上车。”

    上了车古德仁立马从包里拿出一个取证袋把萧子寒那只鞋装了进去,萧子寒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用糖纸包裹的口香糖也装进了取证袋。

    “你……这……”

    祁琪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萧子寒刚刚还一副玩世不恭的嬉皮笑脸,上了车立马变了一个人一般。

    “两处血迹。”萧子寒解释说,“虽然目前判断死者不是孟小慧,但是,孟小慧的提取物质是戴家提供的,等她父母来了再做一次比对,即使死者不是孟小慧,戴夫万一家一定有问题。”

    “嗯,我也感觉他们很奇怪。”

    “那就说说你的发现吧?”萧子寒立马摆起了老师的谱。

    “他们都很奇怪,一家人这个时间都在家里蹲着,不去上班。”

    “这是饭点,可以解释,还有吗?”

    “他们很紧张。”

    “还有吗?”

    “我真不知道”祁琪摇头。

    “戴夫万的父母都刚哭完。”

    祁琪不明白,“他们担心孟小惠死了哭也正常啊。”

    “你见过哪个公婆哭儿媳,更何况戴夫万都没哭,要说这老婆婆老实懦弱哭还有几分可能,你看那个戴山像是个会哭儿媳的人!”

    “那你觉得他们为什么哭?”

    “不知道。”萧子寒摆摆手,“去后备箱帮我拿一双鞋子来。”

    祁琪打开后备箱连连惊叹:“有钱人的世界太可怕了!”

    后备箱被整整齐齐地一分为二,一半是各种logo包裹的成衣,另一半是码的整整齐齐的透明鞋盒子,祁琪虽然买不起,但是那各种限量版他还是认识的。

    “这些全加起来都够买一套房了!”祁琪唉声叹气。

    “韩慕鸣每换一个场合就得换一身衣服,人家有钱人讲究,哪像咱一星期不换衣服都正常,给我拿一双白色运动鞋。”

    萧子寒换上鞋,说:“你们夏队家可比韩家厉害多了,他平时都穿什么?”

    “夏队很低调,没见过他穿限量版,也就运动装有带logo的,不穿便服就全套警服。”

    “哦。”萧子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一闪而过。

    这几年的警察经验告诉他,平日里越是低调的官贪腐的可能性越大,尤其是那种买车都低调平民的,家里八成还有好几辆名车。

    萧子寒转头问古德仁,“换药有什么发现?”

    “刀口已经缝合,看不出凶器,刀口长的还行,但是刀口前五六厘米处有明显的痛点,很可能有异物没清理干净。”

    “啊,那你刚才没说啊?”祁琪很奇怪。

    “一则,我不确定,二则,如果我说了,他偷偷跑医院取了,结果是重要证物怎么办?”

    “郝哥考虑的好周到。”祁琪感慨。

    萧子寒噗嗤笑了出来,祁琪很是莫名其妙,古德仁很认真地纠正道:“我姓古,不姓郝,你别被萧子寒带坏了啊。”

    “啊!那为什么萧哥……”

    “古德仁,古德仁,你读读就懂了!”萧子寒笑道。

    “good人!”祁琪瞬间明白。

    萧子寒的手机响起,一看是韩慕鸣,“说曹操曹操到,怎么了?”

    “明子救救我,他们来抓我了,我没有杀人……”

    这凄惨的哭喊声真的和刚才萧子寒嘴里那个潇洒风流的公子哥形象相差太远,祁琪跟古德仁小声嘀咕:“再有钱也害怕警察叔叔啊。”

    “嗯,因为中国是法治社会。”古德仁一板一眼地回答。

    祁琪有种被拉回校园的感觉,恭敬地说:“您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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